余香气得咬牙,手里拎着裙子摆弄:
“要我说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我家郡主这种衣服从来都不洗,这么廉价直接扔掉。”
安离琪不屑地撇撇嘴巴,她还没必要跟个下人较真,只是继续闲散地躺在躺椅上,双手顺在身边,又惬意的闭上眼睛。
看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余香更气,指挥丫鬟把屋里收拾好之后还站在她家小姐刚刚站过的位置不走。
慕容暄抬眼看她一眼,没说话,又闭上眼睛。
余香生气恨不得把她的衣服撕烂,好奇明明这女人没有任何名分,怎么躺着都似乎比她气场还强。
意识到这丫头目光不善,慕容暄只是提醒:
“出去的时候给我把门关上。”
余香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以为你是谁,等王爷厌了你,你地位还不如我,我是郡主的贴身丫鬟,你以后只能当个没人理的妾室,还不是得哭着喊着求我帮你送东西!”
慕容暄有些好笑地抽抽嘴角,本来不想说话,又觉得无聊,索性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过去:
“你怎么知道以后我会哭着喊着求你送东西?脸那么大怎么现在还抱着我衣服?”
“慕容暄你别以为现在王爷宠着你,我们虽然是下人,但见得多了,你连个娘家都没有,还想跟郡主争,当着那么多人让郡主下不了台,你以为王爷会高兴?齐王爷跟我们郡主早晚是一对,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
慕容暄歪着头看她,挑眉问:
“怎样?说下去。”
“如果不是你,我们郡主现在早就变成齐王妃了!”
好笑地摇摇头,慕容暄只说了一句:
“说你是狗仗人势吧,我还觉得有点低俗,不跟你计较就算了,你就别得寸进尺,一个丫鬟有什么好叫的,就是你家郡主不也得让你来给我收拾房间吗,难道你家郡主是让你来教训我的?”
余香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但还是不甘心的站在原地。
“行了你要是不想洗就放这儿,别给我把衣服撕烂了,虽然说不值钱,可想来你也赔不起,赶紧滚出去,别杵在我这里碍眼。”
说完,她得意地挑眉,心情飞扬,就不信余香敢把她衣服放下。
眼角的余光看着余香气呼呼朝外走,她浅浅地开口:
“记得我的要求,衣服熏不香我可不干,还有一句话要送给你,我最喜欢看别人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看到余香带着气走了,慕容暄在躺椅上又接着唱,然而还没唱两句,就听到外面清酒拦了个人:
“站住!”
“清酒大人,在下见姑娘有要事禀报,请帮忙通禀一下。”
“姑娘不在这里。”
时小迁继续坚持:
“清酒哥恐怕忘了在下是做什么的,探查物什是最拿手的,姑娘那么大个人能瞒得过在下?在下是奉姑娘之命,前来禀报……”
“进来吧。”
慕容暄起身看着门口,把人直接叫进来了。
时小迁进来施礼,规规矩矩站在门口回话:
“姑娘吩咐的事儿已经办妥,200只信鸽已经就位,姑娘分配过来的暗卫在下已经全部联系上,以后姑娘若有事吩咐,在下保证在半天之内得到消息。”
“好,果然是及时雨!前几天让你查问尉迟菲儿是否还在魔灵山庄,后来传信说不在,你后来可曾继续查看?”
时小迁得意地点头:
“在下来禀报我姑娘正是为了此事,一直追查尉迟菲儿下落,前天发现她人在北涂,竟然变成……”
“变成北涂云菲公主是不是?这件事我知道了,现在要查的是她手下有什么倚仗,只是一个公主绝对不会以身犯险来到天野王朝隐藏五年,多半是北涂国君的主意。”
“可是姑娘,咱们毕竟离得太远,即便查出来也抓不着人啊,没想到人家是公主。”
慕容暄浅笑着回答:
“抓她倒是不急,你在北涂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帮我办件事,最好是跟你一样轻功上乘,靠得住的那种。”
“有是有,但即便是在下也不能拿公主怎么样啊,要说偷个东西不难,抓个人可不是那么简单。”
慕容暄坏笑着看他:
“若是我给你药,你能不能把人给我带回来?”
时小迁好奇地追问:
“什么药?”
“装死的药。”
“属下可是试试。”
打发走时小迁,慕容暄心里又亮堂了不少。
如果真的能把尉迟菲儿抓回来,那么尉迟家的阴谋估计很快就能解开。
想到这里她不禁皱眉,南宫曦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日夜想追查的真相就一直藏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