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矜明眸皓齿笑靥如花,云墨川没好气的直接一伸手扯掉了她身上的披风。
这番幼稚的举动让白矜矜笑容更肆意了些:“云墨川,你若是不想开口求我,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不过你堂堂世子殿下怎的会怕区区一个白玉诀啊,嗯?”
若不是为了能娶到白矜矜,云墨川又怎会那白玉诀没有办法。
这明知故问的神情着实可恶。
云墨川掀开了被子,双手将人给捞到了床上,开始解她的衣裳。
刚还沉浸在嘲笑云墨川的快感之中的白矜矜一下子就慌了,双手死死的护在胸前:“云墨川你要干嘛?”
“你衣服湿了,自然是帮你换衣服了。”
“我不用你换!你快把手给拿开!”
云墨川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白矜矜的外衫给脱掉了,里面的亵衣因为湿了的缘故,薄薄的一层根本挡不住什么。
不知是吓得还是冷的,白矜矜浑身都在颤抖着,云墨川见状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
扭头去找干净衣服了。
看到云墨川下床,白矜矜松了口气,就算云墨川中了毒,可他仍旧是个男人。
还是个血气方刚的。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回去后得和临沐学几招来防身。
白矜矜暗自决定道,忽而觉得小腿一沉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咬她。
掀开被子一看,小腿刚才刺痛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亵裤破了,看那痕迹,似乎是有东西咬的。
不由的看向了被褥,白矜矜很是谨慎的用枕头挑开了被子,将里侧给翻了出来。
被子看着并无异样。
只是,隐隐约约里面似乎有什么的东西在蠕动,那被子颜色深,白矜矜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并未看错,那被子里面有似虫子一般的东西在蠕动。
白矜矜抽出了匕首,划开了被子的表面。
没有了薄薄的那层布,里面的虫子瞬间滑落出来。
一团一团的像是腐烂掉了的棉絮黑乎乎的,一块块的从褥子里面剥落出来。
那虫子落在床上,慢慢的散开,一只只通体黑色,没有足在蠕动着。
是铁线虫。
竟然有人在云墨川的被褥里面放了如此多的铁线虫!
“矜矜!”
拿了衣服回来的云墨川看到这一景象,瞬间将白矜矜拉到自己的怀里。
而白矜矜却抓着他的胳膊撸起了袖子,他胳膊看上去并无异样。
可白矜矜稍一用力挤压,便能看到那细碎的咬痕。
还有血丝从中渗透出来。
密密麻麻的整条手臂都是。
云墨川眸光一深。
“你没事吧?”云墨川害怕她被那虫子给咬到。
白矜矜摇摇头,反倒从外衫中掏出了一包粉末。
往床上一撒,那粉末落在铁线虫上便看到那虫子瞬间弯曲起来,胡乱的扭动中。
紧接着便是呲呲的响声,空气中也弥漫这一股烧焦的气味。
因为是在营帐之中,床榻也相对来说简陋许多,白矜矜直接用褥子将床上的所有一股脑的卷了起来扔在了地上。
“谁干的?流风呢?”流风是云墨川的贴身侍卫,难道就不知道检查一番吗?
白矜矜转身要去找流风,被云墨川强行拉回自己的怀里,下巴压这她的脑袋,埋怨道:“你难道不应该先处理一下我的伤口吗?”
“那铁线虫无毒,只是吸人血液,可你本就身中剧毒,这铁线虫吸食你的血液便让毒素加剧在你的体内扩散!”这招对旁人来说无用,完全就是在针对云墨川!
简直是为云墨川的状况量身定做的计谋。
若是云墨川当真昏迷,躺在这个床榻之上,不等白矜矜来看,他就要毒发身亡了。
好狠的谋算。
“对方既是有备而来,怎会让你轻易抓到把柄?”
听着云墨川的口气并无半点惊讶,白矜矜瞬间冷静下来,看着他的双眸反问道:“云墨川,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对不对?”
胡乱的揉了揉她的额发,云墨川打趣道:“横竖你发现的早,我这不是没事吗。”
白矜矜眯起双眸,不由的狐疑起来。
按照云墨川的性子,被人算计怎会是这种反应,看他的样子定是知道幕后黑是谁。
却瞒着不让自己知晓,要么对方是个小喽罗已经被他解决了不值一提。
能够自有出入皇家别院给云墨川下毒手,白矜矜觉不相信对方是个小喽罗。
那第二种可能便是,对方势力庞大,现在动不得。
白矜矜眸色微闪:“是景沅对不对?”
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丫头连眼睛都没眨就能猜到对方是谁,这份聪颖过人让云墨川都有些诧异。
“是不是景沅做的?”云墨川和景阙因为番邦使臣的事情被皇帝称赞赏赐,这在京城中是传遍了的事情,景沅是怕自己的地位不稳,所以起了杀心。
对云墨川的病情了如指掌,还能自有出入皇家别苑。
作案动机条件,所有都指向了景沅。
“你说话啊云墨川。”白矜矜逼问道。
云墨川却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运气好,并未让他如愿啊。”
白矜矜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转身撸起自己的袖子掏出了见血封喉的毒药,怒道:“我要杀了他!流风呢?流风你给我出来!”
被唤的流风瞬间从门口跳了出来,看到盛怒的白矜矜怔了一秒,继而低头问道:“三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把景沅给我绑过来!”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暗算云墨川,她一定要让景沅生不如死。
这个指令让流风咋舌,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云墨川。
后者无奈摆手让他退下。
云墨川用力将她给揽在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安抚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景沅今日是在你床榻上放铁线虫,若是下次直接下毒的话,你要我等到那个时候再去找他算账吗?”白矜矜怒道。
看到她这副模样,云墨川心里是又感动又有些心疼。
耐着性子安慰道:“他是太子殿下,现在不是对付他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