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答应。”
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李青璇心中总算对赵明易有了一两分把握:“只要王爷立誓护佑百姓,青璇自然追随。”
赵明易满口答应的痛快:“夫人好通情达理。为夫答应了就是。”
说着说着,那手已经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李青璇心中无奈,总算解了疑问,也就随他去。赵明易面色一喜,打横抱起李青璇就往屋里去:“夫人,洞房去了!”
李青璇贴着赵明易心跳强健的胸膛,微微脸红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赵明易稳稳当当抱到婚床上,勾起李青璇的下巴:“夫人——”“淮南王何在!”
一队精甲皇城卫兵突然闯入,一个高亢的声音顿时撕裂了半边旖旎风情。赵明易盼了半天的好事被打断,雷霆之怒暴起,长剑出鞘:“什么人?竟敢搅本王后院?”
卫兵背后刑部尚书优哉游哉走出来,乐呵呵道:“恭喜王爷,听说中的是胡毒,专程点名请您到刑部坐一坐!”
那小眼睛中闪烁这阴森森的光。赵明易冷冷道:“你一区区尚书,没资格动本王,速速退去!”
哪知刑部尚书脸色一变,大声喝道:“奉圣上口谕!淮南王弑君未遂,下天牢候审,即刻捉拿!”
李青璇听到院中吵闹匆匆穿戴整齐出来看,只见满院长枪寒光森森指向了赵明易!一边刑部尚书轻飘飘对李青璇道:“李家小姐,恐怕要连累你株连了!”
真是好一个新婚夜,竟然过到天牢里来了。李青璇连嫁衣都没有换,穿着嫣红的飞凤喜服在女牢中过了辗转的一夜。“李青璇,出来!”
次日天刚亮,牢头就打开了门。李青璇心知不会好过,咬咬牙整理好仪容踏出牢房,就算沦落至此,也不能让刑部看了笑话。谁知到了外间的刑部侍郎这里语气却客气许多:“夫人请!下官刑部侍郎刘白,武威候夫人在等着您呢!”
李夫人早就不耐等待跟着下了天牢,牵了李青璇绷着脸就往外走,理也不理后面殷勤侍奉的刘白。李青璇遭此大变,心中自觉对不起母亲,李家定是一早就去面圣把自己救了出来,只是——“母亲,赵明易怎么样了?”
李夫人一直走到看不到天牢的大门才停下,轻叹:“才进门一天就心里只有赵明易了?你父母爷爷心里是何滋味?”
李青璇看出李夫人心情不好,连忙赔笑:“娘这是哪里话,青璇这是怕责备才不敢问的。都是青璇不好,害长辈挂心了。”
李夫人唤来了车马,将李青璇送进了马车中:“回去看看爷爷吧,你父亲也要奉旨回北疆了。”
李青璇乖乖应了。马车中水漾水潋早就等着,见到李青璇又是一阵寒暄。李青璇开门见山:“淮南王可救出来了?”
水漾喃喃道:“王爷嫌疑最大,又是皇上下旨捉拿的,谁也救不出来。现在已经交给刑部候审了!”
李青璇暗道不好,赵明易要是落在刑部手里,哪里还有活路。这刑部是三皇子手中刃,如果三皇子愿意,总能找到证据证明赵明易清白。难就难在李青璇在三皇子眼中已经是了政敌,现在去求,恐怕也是自取其辱!现如今只有去请五皇子了!然而五皇子却一口拒绝:“李姑娘,不是本王不救,你我手中没有丝毫筹码,德惠王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这案明显就是冲着淮南王去的,你能被放出已是万幸!”
李青璇连家也没有回,穿着隔夜的嫁衣就来了成平王府,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心中冰凉。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这世上哪有空手套来的白狼。“谢王爷,青璇心中已有了办法,这就去筹备,还望王爷助我一程!”
李青璇深深拜下。五皇子沉吟:“你若是有办法,本王出手也未尝不可,只是要万无一失。只是,你如此救赵明易,如果能救得出来,你可否能劝服的住我十三弟?”
李青璇心中了然:“王爷放心,必不让王爷为难!”
出了成平王府,水涟忍不住问:“小姐有什么办法?”
李青璇满心的思绪,随口道:“事到如今,只能舍弃林昕——”兀然住了口。还好水涟似乎没听到的样子,李青璇也装作什么也没说过,一路无言回了武威侯府。李青璇回到原来的闺房中,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但是自己已经成了淮南王府的王妃。但是李青璇来不及怀旧,将精心绣制的嫁衣换成了便装。怎么拿到足够让三皇子松口的依仗?对付这样人,自然要掌握他的把柄,而德惠王的把柄,还有比林昕更清楚的吗?前世林家手中掌管着三皇子和各路地方官来往的钱财,这样转一手再交到三皇子手中,不仅隐秘安全,万一事情败露,还可以把林家推出去做替罪羊。林昕只知道三皇子为了结党联络各地官员,也是现在才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吏部掌握满朝官员履历、升迁,对于地方官员的任免有很大的掌控权,每年,靠着在吏部经营多年的林庄行,三皇子没少在地方安插自己人,继而借着这些人大肆在地方上敛财。而这些官员名单,来往信件,受贿账册,都在林家!她只要拿到了,五皇子自然知道如何运用。到时候不愁三皇子不放人。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但是情形紧急,实在容不得李青璇等到晚上再行动了,她要回自己前世的娘家偷出这些罪证!户部侍郎林庄行最近颇有些心烦。小女林玥远远没有林昕有手段,嫁的又是庶子,近来去拜访鲁国公,态度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热情了。要不是手中还有各路官员的信鉴,对三皇子还有用,自己这个小小的从五品侍郎实在难以挤进夺嫡的核心圈子!李青璇从小时候溜出去玩的马房的偷偷潜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侍郎愁眉苦脸的样子。林夫人尖刻道:“都是你要把两个女儿都嫁给鲁国公府,咱们家什么时候这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