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庚逻才肯坐下。
随后,长云容隐和夏暮璃也回来了,长云容隐把夏暮璃交给欠竹后,便赶来长宏宫了。
庚逻一见他进来,便冲上去,一拳打在长云容隐的脸上,又一拳打在另一边的脸上,长云容隐没有还手,任由他打着。
“庚逻,你这是做什么?”薛非寒赶紧上前把庚逻给拉开。
“是啊,庚逻师兄,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傅九月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庚逻如此生气,长云容隐没有还手,想来是有一方的过错。
平日里,庚逻给她的印象,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从未见过他生气,她也是被吓到了。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长云容隐,我忍你够久了!薛非寒,你给我放开,今日我一定要把这家伙打残不可!”
若不是有薛非寒拦着,估计庚逻都要冲上去狠揍一顿长云容隐了。
“庚逻,你吓着九月了!”薛非寒见庚逻冷静不下来,傅九月又被吓到,怒吼道。
他这一吼,着实把傅九月给吓住,今天不仅见到庚逻生气,还见到了一向温文如玉的薛师兄吼人,两人不生气还好,生气起来就像变了个人般可怕。
庚逻才想起这是在长宏宫,睨了眼一旁的傅九月,又快速收回眼神,他烦躁地坐下,怒视着长云容隐,道:“要是扶忧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滚出华指山!”
见庚逻终于不再冲动打人,傅九月上前,给长云容隐一枚丹药,“你也受伤了,这是清心丹,服下吧。”
长云容隐脸上除了是庚逻打的之外,还有些擦伤,原本干净华丽的锦衣也是脏的脏,破的破,也不知他们这次是遇到了什么,竟然能让大师兄伤着。
长云容隐接过丹药服下,也去坐下。
薛非寒瞧着两人一个生气,一个沉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道:“你们闷不做声不说话,我们怎知你们遇到了什么?”
“你说!”庚逻看向长云容隐。
长云容隐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说道:“长生殿,我们打听到了…”
刚说没两句,长云容隐顿住,他想说却说不下去,因为他觉得这个地方太可怕了,甚至他在怀疑,世间怎会有这种地方存在?
“说啊。”薛非寒听着着急。
“那是个以魂魄为生的地方。”庚逻见他不说,便自己说了,“所谓的以魂魄为生,便是夺取人的魂魄为其效命,代价是无法进入六道轮回…”
“什么?”薛非寒头皮发麻。
庚逻见傅九月不是很吃惊的样子,反像是在听人提一件平常不过的事,她似乎早就便知道了长生殿的存在,问道:“丫头,你知道长生殿?”
“师兄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傅九月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了,她若说了,只怕会惹来嫌疑。
“没事,只是看你好像不太吃惊而已。”庚逻皮笑肉不笑道。
“一定要吃惊才是知道的样子吗?”说实话,庚逻现在的样子,让她感到可怕。
“没…”
“丫头,你进来一下,给扶忧换身衣裳。”周河从屋里走出来。
“是。”傅九月进屋。
庚逻见周河出来了,起身,“周师叔,扶忧如何?”
周河微微叹气,道:“我给扶忧吃了点复心丹,她身上多处伤口,利器穿过腹部,还好把她带回来及时,若是这血止不住,后果不堪设想;你且说,你们遇到了什么?”
方才,他在屋子里也听见了他们吵闹,和庚逻说的长生殿。
庚逻垂眸,不大愿意地说道:“我们遇到的是自称长生殿四尊之一的冥炎楼,那家伙太厉害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扶忧便是为了保护长云容隐受伤的。”
夏侯扶忧用自己的命保护长云容隐,可偏偏长云容隐像个没事人一样,所以,他才会一见到长云容隐便怒气上来。
“冥炎楼?”周河从未听说过此人。
“这个长生殿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一样,根本查不到任何长生殿的起源,还是我们多方打听才知道的;通过与冥炎楼交手,我们对长生殿一无所知,长生殿却对我们各大宗门了如指掌…”庚逻道。
听着庚逻描述,周河倒不觉得这个长生殿是凭空冒出来,反而是潜伏多年,无人知晓,若是哪天灭了一个宗门都不知是被何人所灭,这样的宗门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是,既然潜伏着,最近又为何崭露头角呢?
难道…这个长生殿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思及此处,周河不由得后怕起来,若真是如此,需得早些防止长生殿了,他道:“这事我会禀告掌门师兄,你们也都伤着了,我先给你们医治吧。”
“多谢周师叔。”
傅九月负责给夏侯扶忧擦身子、换衣裳,一盆盆沾染着血迹的毛巾,不断被长宏宫的婢女端出去。
换好衣裳后,傅九月给夏侯扶忧盖好被褥,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中百感交集,敢动她的朋友,这个长生殿迟早端了它!
她吩咐婢女们好生照看夏侯扶忧,她出去回禀周河,“师父,弟子给扶忧换好了。”
庚逻见傅九月出来了,连伤也不要周河治了,迫不及待地进屋看夏侯扶忧;当他看见夏侯扶忧气息还在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由于各地被夺魂魄之事闹得人心惶惶,各大宗门的掌门和参与了下山查看的弟子,即刻赶往华指山召开对策。
此次聚集,是因为事发多地,不止龙洲,还有其他洲;所以除了龙洲境内的宗门,还有其他洲的宗门也一起出席。
天都大殿上,光是各大宗门的掌门满满落座成两排,其宗门弟子则站在身后,平时空旷而安静的大殿上,一夕之间黑压压一群人在讨论声中你句我一句。
傅九月也是下山查看过,自然出席,她又身为周河的弟子,站在最前面;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聚集各大宗门的掌门之首。
“这长生殿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气势汹汹,专门夺人魂魄,且不说百姓,本门下山的弟子中便有两人被夺魂魄,实在可恨!”一名坐在比较靠前的掌门老者道。
方才,他们听了长云容隐的回禀,明白了长生殿究竟是什么宗门之后,除了心疼没了魂魄的弟子也别无他法。
毕竟,没有人知道怎么夺走魂魄,更不知如何把魂魄拿回来。
而且,他们的正派,就算是会也绝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