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去龙城找严将军?”唤醒道。
“找他有什么用?他不记得你。”
唤醒沉默,眼中悲伤呈现。
虽说严迁经常会梦见唤醒,梦中也有和唤醒一样的记忆,可唯独没有唤醒的身影,傅九月只觉得是转世的缘故,想不起来不要紧,只要是唤醒寻找的人便可,但是鬼将军诉寮一出来,让这事变成了疑团。
“你放心吧,我既然应承你,便会做到,这事我们一起查清楚。”傅九月隐隐觉得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即便是孪生,也不可能会长得一模一样,更何况严迁是人,诉寮是魂魄…
“谢主人。”
“这事着急不得,先搁着,今天你也累了,休息吧。”
唤醒点头,回了锁骨戒里。
清晨,傅九月醒来,还是不见邪南诏回来,她有些担心,便又去昨晚在元都峰沐浴的屋檐下寻了一圈,仍是不见簪子。
就在她疑惑地想回去时,碰见薛非寒。
“师妹,我正找你呢。”
“师兄何事?”
“和我们同一时间出发的弟子们,都陆续回来了,掌门将我们召齐呢,你和我一同去天都峰吧。”薛非寒道。
“好。”
天都大殿。
三峰七宫的长老聚齐,其他下山的弟子也都回来了。
各组的弟子均将此次下山发现的异常,禀告于各位长老,结果都相同傅九月他们一样,出现魂魄被夺的地方,都是有一颗青石的阵法。
那颗青石就像是转换空间一样类似的存在,只要有青石在,便能无限召唤出鬼魅为各地执行者驱使。
傅九月他们好运些,有唤醒破坏阵法,才没有让风揽袂有更多帮手;但其他组的弟子就没那么好运了,伤的伤,昏的昏。
“除此之外,弟子还发现花溪郡似乎很早便荒废了,被伪造成有活人的模样,若非大师兄发现异样,估计无人察觉。”薛非寒道。
他留在花溪郡上查看,去了好几家屋子里看了一番,都是积满了灰尘、蜘蛛网。
“花溪郡是各国边界交接的郡县,来往的人密切,许是这个原因,才会伪造成有活人的模样。”木元景道。
“禀掌门大人,那名负责指挥鬼魅的男子口中提到了长生殿,想来此事是长生殿所谓。”蓝晋道。
“长生殿?那是何门派?”欠竹头一次听闻长生殿这三个字。
“连欠竹师叔也不知晓长生殿是何地吗?”长云容隐道。
欠竹摇摇头,转头问玉墟,“师兄,你可知?”
“从未听说过什么长生殿…”奈何,玉墟也是摇摇头,问周河:“师弟,你知道吗?”
“师兄不知,我又怎会知晓呢?”周河道。
傅九月其实很想和大家说一下长生殿,也好让大家日后遇到长生殿能避开,但是她只是个新入门的弟子,各位师叔都不知道的事,她贸然开口解释,只会显得她出头鸟。
“师弟,你经常周游列国,也有你不知的吗?”欠竹道。
“我确实不知,兴许是新起的门派说不定呢。”周河确实不知,连听都没听过。
“这样吧,掌门,待祁渊回来,让他和容隐还有暮璃三人一起下山去打听打听,这个长生殿究竟是出自何处,可好?”一名与玉墟差不多年纪的老者说道。
宋祁渊是玉墟掌门座下三弟子,和长云容隐一样,长年在外执行任务,一去便是一月或两三月才回来,弟子们见不着也是正常的。
“师尊,三师兄还不知何时回来,扶忧愿替三师兄和大师兄、夏师姐一起下山。”夏侯扶忧站出来道。
玉墟便想着,夏侯扶忧实力在三位师兄之下,能借此机会让长云容隐带着她也是不错,便答应了,“好,你便替祁渊去吧。”
“师尊,我也去。”庚逻道。
“你?”玉墟见庚逻自动请缨,意外得很。
庚逻性子爱玩,每次派任务他下山去执行,通常都是扔给长云容隐和宋祁渊,叫都叫不动。
“哎呀,弟子也是替师尊分忧啊。”庚逻撇撇嘴道。
玉墟虽然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多个人也总是好的,便也答应了下来,“行吧,既然你愿意和容隐一起下山,那便去吧。”
“谢师尊!”庚逻欢喜地应下。
夏侯扶忧主动请缨,傅九月原本没什么奇怪的,但庚逻也去,她便觉得哪里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便将心中的疑惑给按了下去。
“此事不容多等,掌门,我看,明日便让容隐他们启程吧。”另一名中年的长老道。
“孩子们昨日才回来,明天便启程,有些紧迫了,师兄,让孩子们休息两天再启程不迟啊。”周河道。
“也好。”玉墟摸着泛白的胡子,点头同意,又道:“容隐啊,你们先休息两日再下山,此事呢,需等容隐他们回来再做商议,今日大家便散了吧。”
“弟子告退!”众弟子作揖,陆续退出天都大殿。
离开天都大殿后,夏侯扶忧第一时间去找傅九月,“九月,我听和你蓝晋师弟说,你伤得挺重的,伤哪了?”
“你放心吧,师尊可是六品炼药师呢,我这点伤可难不倒他。”傅九月轻笑道。
她这么说,也是不想让夏侯扶忧担心。
“是了,你现在在华指山什么都不用担心,但是若有下次,周师叔不在,看你如何是好。”夏侯扶忧道。
“即便师尊不在,我也有法子治好自己。”
“我也是担心你,炼药师并非医师,有些伤也不是靠丹药就能痊愈的,要顾着自己,知道吗?”夏侯扶忧免不了叮嘱她。
瞧着她像个姐姐一样关心自己,傅九月真是心暖,“知道。”
夏侯扶忧正想多叮嘱几句她,便看见长云容隐从身边经过,忙道:“不跟你说了,各地郡县魂魄被夺此事事关百姓,我有许多要事要请教大师兄,先去了。”
还未等傅九月说去吧,夏侯扶忧人就已经小跑上去和长云容隐说话,她微微皱眉,怎么隐隐有种见色忘义的感觉呢…
是错觉吗?
忽地,有一只手搭在傅九月的肩膀,同她看着夏侯扶忧和长云容隐离去的身影,“瞧瞧我们的小师妹,一看见大师兄就迫不及待地粘上去,啧啧…”
傅九月即便不用看,听声音也知道是庚逻,她白了他一眼,“那你也可以粘上去啊。”
“才不要,我一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要粘着一个男人不放?流氓,变态!”庚逻立即双手护住自己,仿佛受到了什么羞辱般。
傅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