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拥在木棉树下时,满地的木棉花映红了抚琴的脸,她羞着躲进他怀里,说是愿意听他弹一辈子的琴。“我以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叫抚琴,现在终于知道这名字的意义了。”
“阿煜,我就是你手中的琴,唯有你的爱抚,我才能找到存在的意义。”
“姑娘家家的,你羞不羞啊?”
汤煜伸手捏了捏抚琴的脸,心里甜的跟掉进蜜罐子里一样。两个人都约好要一起离开了,却还是被紫衫给堵了正着。画面陡然一转,抚琴一脸忧伤的望着他:“阿煜,你怎么舍得将我留在船上这么久?”
“阿煜,你什么时候回来带我走啊?”
汤煜心头酸涩难当,正准备上前安抚她几句时,紫衫突然走了出来,她笑的满目嘲讽。“你个贱人,分明就是有意勾引阿煜,你想替你那死去的娘报仇,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不,我不是,阿煜你信我。”
抚琴哭的泪人一样。“贱人,你别想再在阿煜面前装可怜,你那点儿子破事,本宫早就已经查清楚了。”
紫衫指着抚琴破口大骂,汤煜有些头疼的抚额。“抚琴啊,你就不要再狡辩了,你和你大舅密谋的事情,宫主都知道了,你现在跪下求个饶,或许还有命活……”中年男子一身是伤的爬到汤煜脚边,不停的求饶着。“皇上开恩,抚琴所做之事和小的可没有任何关系啊,都是小的那死去的姐姐,她自己做下的孽啊!”
“我那大哥也是个糊涂的,竟一心想着为她报仇,这才让抚琴想方设法的接近皇上您啊!”
被人当面指证,抚琴先是一脸的慌张,随后便冷笑出声。“阿煜,你信他,还是信我?”
“贱人,阿煜也是你唤的,你如此冥玩不灵,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紫衫冷哼一声,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抚琴的脸上,汤煜身形微僵,才想上前,就看到另一个中年男人也被人带了上来。那是抚琴的养父,也是她的亲大舅。抚琴见男人一身的伤,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你们都是恶魔,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阿琴,算了……”那男人看起来伤的很重,才一张口就吐血不断。从他继继的话中,汤煜隐约听明白了,原来真的是他指使抚琴接近自己的。“你怎知朕的身份,你也不怕找错人报仇?”
汤煜气的捏紧了拳头,上前一把提起男人的衣领。“你与你父亲殇皇长得如此相似,怎会认错?”
“……”汤煜。他转身去看抚琴,她哭的梨花带雨,正不停的求着他:“阿煜,我没有,我没有啊?”
“啪”的又一声,抚琴被人一巴掌打翻在地。紫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的倨傲冷漠:“贱人,他们一个两个都招了,你居然还有脸抵赖,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紫衫说着,就叫人继续上前,左一下,右一下的打着抚琴巴掌。汤煜被人拦着,无法近到抚琴身前,他气的大吼了一声,那宫女才停了下来。“阿煜,事到如今,事实俱在,难不成你还要护着这个贱人不成?”
紫衫见他这般执迷不悟,直气的胸口泛口。汤煜推开众人,走到抚琴面前,一脚踹翻打她的宫女,寒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你说,朕只信你的话,你说啊!”
抚琴怔怔的跪坐在地上,两边脸颊高高的肿起,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扭头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养父,泪珠子就不停的滚了下来。“阿煜,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管我做过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啊!”
“……”轰的一声,汤煜如同雷击般的立在原地,半响后,他突然大笑出声,笑着笑着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阿煜。”
紫衫和抚琴同时惊呼出声。汤煜一手摁在胸前,一手指向抚琴,话却是对着紫衫说着:“母亲,朕要亲自处置她,您可同意?”
“阿煜,这个贱人……”“母亲。”
汤煜才喊了一声,嘴角的鲜血就不断的涌出来。“您可同意?”
紫衫生怕他怒极攻心,只好点头应下。等到紫衫带着人离开时,汤煜才转头看向抚琴。抚琴跪爬到他脚边,抬起一双泪眼,声音哽嗯的哭求着:“阿煜,我死不足惜,你不这样,不要这样……”“不要哪样?”
汤煜弯腰蹲在她面前,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心仍是疼的。“阿煜,我们争不过的。”
抚琴泣不成声。汤煜看着她,好半天才低低哑哑的笑了起来:“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朕的?”
“没,没有……”“那你可知道你与朕是何关系么?”
“……”抚琴的沉默,让汤煜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抚琴,在你眼中,朕算什么?”
“阿煜,我……”“别再这样叫朕,你的所做所为,只让朕觉得羞愧。”
汤煜用力的推开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此生,朕当没有见过你,你若还想活命,便该忘了朕,忘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