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就吸食夜妃身上的毒?”
南宫远眯了眼睛,无论伊唯月说的真假与否。都不重要了,夜妃是生是死,也都和他无关。
“不错!”
伊唯月笑,一张脸,五官异常的妖娆。苏怡琴定定的看着伊唯月,终于明白为什么看到她,会觉得很熟悉了。夜妃是夜虫的母亲,自然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只是,夜虫的表情,苏怡琴实在是看不懂。
他时而忧愁,时而无谓,眼神落在伊唯月身上,他好像,早就知道伊唯月的真实身份了。
“你们错了,母后,并没有找你们复仇的意图。当年她那样对天和我下毒手,都是为了皇后的位置而已。可是,母后并没有怪过她。后宫之中活的久了,人迟早会变成那样。母后只是恨当初没有好好照顾好天和我,仅此而已。所有的手段和计策,都仅仅是为了个人的生存罢了,母后,早就明白了这一点。”
南宫远淡淡的顾自说着,回味着那个午后,阳光斑驳映在白色衣衫上,那个提了美丽群踞的女人。一脸温和的微笑,灿烂过夏日的阳光。
“你们两个,都不要妄想什么报仇,知道吗?因为呀,是母后害的你们变成这个样子的!”
幼小的南宫远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说自己害了他们,但是,她明明一直在精心的照顾他们的。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皇后只是身为一个心胸博大的美丽女人,用大海般广阔的包容和温和,试图让一切不堪回首的往事变成美丽的记忆。
这,是个多么奇妙的女人?
想到女人,南宫远看向身边的苏怡琴。苏怡琴的目光正在追逐夜虫的神情,对啊,现在最需要宽慰的,是夜虫,不是自己。
“夜虫,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苏怡琴说,南宫远的嘴角浮起浅浅微笑。
“过去?”
夜虫喃喃自语,呻吟着过去的时光。怎么能过去呢?怎么过去?
“怎么?你要杀了我么?杀了你的母亲?”
伊唯月笑的花枝招展,夜妃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或许,她并不是一个张狂的女人。
夜虫的目光渐渐变得陌生,随时都有爆发的迹象。苏怡琴看不懂,什么都看不懂。
偌大的空地上,前方是这个被焚烧殆尽的皇宫的最后一堵围墙,后方是如千军万马般燃烧不熄的熊熊火焰。向前一步是黎明,退后则是永逝的消亡。苏怡琴静静看着对面的伊唯月,她似乎是真的决心付诸一炬了,只身而来,带了那个吓得屁滚尿流的小太监。
一声细微的响动过后,伊唯月的身体在晨风中晃了一晃,又向前走一步。
“南宫远,受死吧!”
她是为南宫远而来,或者,只是为了苏怡琴吧。
一道利刃滑过苏怡琴的肩膀,向她身后,猛然刺去。
伊唯月,居然会武功!
“你的剑法,果然是得夜妃真传啊!”
南宫远笑,一抬头,双指夹住了剑刃,将苏怡琴推向夜虫一侧。
“那我今天便让你看个清楚,究竟我和夜妃,谁能杀死你们南宫家的混账!”
夜妃没有杀死南宫家的任何男人,南宫天,是被夜虫杀死的。
“今天,我便新帐旧账和你们一起算!”
伊唯月侵身而上,和南宫远斗作一团。南宫远,不善剑法。没多久,伊唯月就渐渐占了上风。南宫远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但是依然奋力抵抗。
“苏清梦,果然深藏不露,我当初小瞧了你!”
南宫远笑,总是笑。仿佛打斗和他无关。
“小瞧?你当初给我那一掌的时候,就该知道,你活不了!”
伊唯月狠狠道,当初那一掌,打断了少女多年的平静回忆。她至此放弃了和姑姑夜妃的抵抗,心甘情愿的许诺杀掉南宫远,为夜妃一族报仇。
“不要总是高估自己,就像你当初那样。”
南宫远一句话戳到了伊唯月的痛楚,她是以为,自己可以代替苏怡琴的。
“高估?我看是你们南宫家,从来都高估自己的底气吧!”
伊唯月最后一剑,这是必杀的一剑,付诸了她所有的心血和感情。假如此刻剑下的南宫远说回头,她也可能就此放下剑,和南宫远重归于好。但是南宫远微笑淡定的脸孔,让伊唯月近乎绝望。他根本,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