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正在宫内急得团团转,皇后命人送来的一架屏风就赫然落在院子正中。雕龙画凤的薄纱,被四周雕工极佳的木骨撑得平坦至极。不过,春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苏怡琴会说送沐锦屏风,是最差劲的一件礼物。
沐锦的徒弟是夜虫,而夜虫,才是最至高无上的皇帝。无论龙凤,都不应该出现在沐锦的寿宴上作为礼物。
正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南宫远更是突然失踪,到现在依旧没有音讯。春儿想了想,不如去找比自己先来的弄弦。
正在此时,苏怡琴踉跄着,浑身湿透,蹒跚着扑到了宫门前。
“娘娘?”
春儿一惊,忙上前扶住。
“太……太医……”
苏怡琴苍白着脸,十分的虚弱。春儿仔细一看,苏怡琴的衣裙上滴下来的水滴有着淡淡的红色,像是血水。再看苏怡琴,脸色恍若白纸,显然是失血过多。
“伤在哪里?”
春儿一个抬手将苏怡琴负载自己肩上,四下看看,宫内的宫女太监都不在,没人看到苏怡琴回来。便背起苏怡琴,去了正殿。反手关了门,只听苏怡琴说:
“腿……腿。”
春儿于是掀开苏怡琴的裙子,纤细的小腿肚上,赫然两道血红的窟窿。
“这……宫主怎么会?”
春儿愕然,南宫远怎么会突然对苏怡琴动武?
“不是他,是别人,我好冷……快……快叫太医!”
苏怡琴挣扎着,回想起刚才动人心魄的那一幕。她游水到了湖边,正要上岸,那几个人却突然出现。紧接着可怕的沉默之后,苏怡琴忽然感到小腿一阵钻心的疼。还好是秋日,湖水里枯萎的枝叶很多,那人发现湖水里异样的红。
憋气到那些人离开,苏怡琴悄悄的看到人群之中一个背影。正是皇贵妃伊唯月。先前她没有说话,苏怡琴只是听到她宫里的几个宫女的声音,没想到原来她也在。
“不行啊,娘娘,太医都叫不来,皇后不知道和那些御医说了什么,那些御医就是不来这里一趟!来也是带些粗糙方子,不给好好看。娘娘别急,春儿学过医术,没事的。”
说完,春儿从腰间摸出一个药瓶子来,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之间先前还汩汩而出的鲜血,过了一会儿,便完全止住了。春儿高兴地笑笑,再拿出一条干净手帕绑在伤口上。又将药粉冲了一杯茶,让苏怡琴服下。
苏怡琴感觉略略好了一点儿之后,便说:
“我回来的路上,看看有没有血迹。”
“娘娘放心,此时去看怕也迟了。索性就在那儿,有人问,我自然有话回。娘娘直说不知道。”
苏怡琴点点头,微微放心。
“那屏风怎么还当真收下?我不是说万万不能收?”
春儿愁道:
“皇后硬要放在这里,皇上也看过了,并没有说什么,这怎么回绝好呢?”
“罢了,放就放了。我只问你,为什么他还活着?”
苏怡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本来在南宫远转身的时候,她发誓再也不问不管的。
“这……”
春儿为了难。
“你快说!我明明见到夜虫杀了他!”
“娘娘,这个奴婢也是在是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宫主还活着。”
“宫主?他是宫主?什么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