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放开我!”
苏怡琴奋力挣扎,试图逃脱开南宫远双手的桎梏。眼前的男人赫然成了一个为复仇发狂的恶魔,苏怡琴悲悯的想,那次的分离也许不该那么伤心。
啪!
又是一掌。
苏怡琴再次一个趔趄,她的手被南宫远从身后攥的紧紧地。南宫远右手又是一推,将苏怡琴推到了通往燕子亭的竹桥上。
面前的景色依旧,即便夜虫再也没有命人打扫过这里,苏怡琴还是一眼就能在亭子内找出自己当年做过的凳子。还有背后那根坚实的柱子,永远都那么的让人放心。
湖面随着秋风瑟瑟泛起涟漪,倒映着两人的影子。
清风,竹林。
竹林内没有绿杨轻快地欢笑声,清风不曾拂来温和的问候。
“你忘了这里了?”
南宫远嘶哑着嗓音质问苏怡琴,推搡之间,没注意到女人已经泪流满面。
“你忘了我给你的承诺?忘了我!你怀了他的孩子?你对得起我三年暗无天日的等待?对得起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三年?”
“我没有忘!”
苏怡琴吼道,却只字不提怀孕的事,只是夜虫给的假象。
“你忘了!你看看你过得什么生活?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该怎么生活吗?”
“我没忘!我就在生活!你看看你给了我什么生活?”
苏怡琴大声吼起来,她再也不想,在这个男人的阴影下感觉愧疚和仇恨了。
“苏怡琴!”
南宫远猛然转身,也大吼起来。
“难道你就不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是!是我害了你!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承认我把你让给了天,我没有真心打算娶你。我只是恨,恨为什么只有我才被生活这样捉弄!我有错吗?我有错吗?一年了!你就不能原谅我?”
“我有不原谅你么?反而是你,难道不能放过我吗?我已经过了很惨了,你还要怎么样?要我死么?那你就不该救我!”
“对!我不该救你!我该让你死了,最后我们都死了,死在一起!”
南宫远有些懊恼,苏怡琴没有心情去看面具背后的五官。他的冷酷,已经尽在话语里了。
“我不和你说,你疯了。”
苏怡琴道,两行清泪婆娑而下。
“对,我是疯了,无可救药了。我什么都没有过,包括一个仅有的女人,也是让来让去,还不属于我!”
“你回来干什么?难道你还要争?”
苏怡琴问,声音因为激动和寒冷而颤抖不已。她的目光望着夜虫寝宫的方向,在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会在干什么?
“苏怡琴!”
南宫远再次狠狠的推了女人一把,然后愤然离去。头也不回,出奇的愤怒和激动让他迷失了自我,他的本意,原来不是这样的。
苏怡琴瘦小的身子毫无控制的穿过竹桥的栏杆,掉进了湖中。扑通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音。男人向前走了一段儿,忽然想到什么,要和女人求证的时候,才发现这一骇然的一幕。
“苏怡琴!琴儿!”
南宫远大叫,正要下水之际,西边竹林内却有了动静。还有许多人都在冲这里过来,南宫远咬了咬牙,眸中尽力消去悲悯,离开了燕子亭。
不一会儿,就听到几个人在湖边站定。
“刚才明明就是这里发出的声音!我不会听错!”一人说。
“肯定是听到我们来跑了!追!”
“慢着!”一人又道。
“我们从西边来,哪里有什么人?”
“那就是东面跑掉了。”
“你傻呀!东面是师傅的住处,他们不是自投罗网!”
“这……你是说,他们藏在林中?这么大点儿的林子,怎么藏人?”
那人没说话,只是目光游移在波纹荡漾的湖面上。那几个人马上明白了过来,悄无声息的举了手中的剑。
几只金翅被阎罗般凄厉的震动惊奇,鸣叫着,四散逃开。
轻松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