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我以为,无论是狐容,还是任何其他人,都可以这样到底的。”
离秋若有所思道。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
夜虫长叹一声,依旧看着夜色出神。
“伊唯月,好像和琴儿以前有过过节。”
离秋闭着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
“是么?你派人去查了吗?”
夜虫摇摇头:
“伊唯月入宫之前就派人查过了,不过琴儿自小只回过洛城几次而已。而且和洛城的人毫无交结,按理说,不可能和伊唯月有过什么。”
“她们正面没有冲突过,难道不可能是祖辈的原因么?”
“苏明远么?苏家和伊家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会有过节?苏家世代贫寒,只有到苏明远进京之后,才出来的。伊家则是世代官爵,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恨一个平民?”
“伊唯月的话里面,难道没有破绽?”
“这女人装的很好。还真是看不出来只有十四五岁而已。”
“十四五岁,那时候贵妃还被人追的东躲西藏呢!”
“所以,不一样的境遇,连人都会有差别。琴儿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不是还有你么?只要你保持清醒,那就没有关系了。知道自己在那里,在干什么,就够了。不是你说的么?”
夜虫也躺下来,静静地看着天空。
“如果我也是那样,和南宫远还有什么区别?我答应过琴儿,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皇宫和心情。我就算不给自己未来,也要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她从未认真的去生活过,不知道幸福可以永远,而不是转瞬即逝。她需要知道很多东西,那些南宫远想给她,却给不了她的东西。”
“难道你不介意其实她并没有忘记南宫远?”
“介意,可是,过去有谁能忘记?”
离秋张开眼睛,看了夜虫一会儿。
“这么说,原来你并没有生她的气?”
“呵,你的消息这么灵通?那个蠢女人都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那当然,我的官位,可全靠你呢。你就算走路跌了一跤,那我也得好好想想你为什么跌倒,明白么?”
“你在教训朕?”
夜虫坐直身子,板着脸看着离秋。
离秋却道:
“如果你经常对那女人笑笑,接过就会不一样。”
说完,离秋起身,辩了辨方向,朝自己府上过去。
夜虫从宫外回来,苏怡琴也在床上停止了翻滚,顺利的进入梦乡。不过失眠的代价是,苏怡琴就要误了给皇贵妃请安的时辰。
次日,各个宫里的大小人物用了早膳,就纷纷穿了最粗鄙颜色的衣服去了古韵宫。唯独苏怡琴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至于那些宫女,更不要说了。几乎没有人有那种意识来叫苏怡琴起床去请安。
“娘娘,娘娘……”
苏怡琴睡的正香,听到有人在连续的小声呼唤自己,有些烦人。翻了身,还是继续睡。
不料窗外那个声音还是在毫不气馁的叫唤,苏怡琴来回翻了几次,终于忍不住张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