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苏怡琴说,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有把握的。
“不如叫御医们来看看?”
离秋提议道。
苏怡琴很迷茫,离秋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说自己怀孕还不如说皇后不后看起来贴切,自己要是怀了南宫远的孩子,还有那么些可能。不过,两个月前,两个月前,难道是怀的鬼胎?
鬼胎?
想到鬼胎,苏怡琴忽然咯咯咯笑了起来。还一手点了离秋不愠不火的鼻子:
“离秋,你有种,敢开本宫玩笑!”
离秋尴尬的笑了笑,在宫女们失落的目光中,不得不懊恼苏怡琴的懵懂无知。
“呵呵,这也被娘娘看出来了?”
苏怡琴愠怒笑道:
“你说本宫怀了鬼胎,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是想要害谁?还是你也听说了今晚的事?本宫诚心打扰皇后生育的大计,所以才命人无理取闹去请太医?不但没请来,还碰一鼻子灰?还是本宫有心拆散皇上和皇贵妃这一对天造地设的鸳鸯?所以才去古韵宫算计?结果去的迟了,人们已经床尾合了?”
“娘娘,谁敢和娘娘开玩笑!”
离秋看看周围迷茫的奴才们,冷了眼睛。
“不敢?那你就是和皇后,皇贵妃开玩笑了?”
苏怡琴站起身,落寞的进了帷幔:
“送客,本宫要休息了。”
殿内没有古韵宫那种沁人心脾的檀香气息,苏怡琴很是失望,心里酸溜溜的。张开双手,苏怡琴发现自己手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当初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希望来到这里的呢?
究竟自己是被什么所打动?
明明离开了,就是离开了。为什么非要还回到这里呢?
“娘娘,微臣告辞。”
离秋站起来,十分失望。这个女人和夜虫要求的还有差距,她没有夜虫锁说的敏感。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这么多人,自己再怎么暗示她呢?
出了贵妃宫,离秋转了几转,不期然,正要出宫门回府的时候,撞见一个人影,在墙下一跃上了墙外。
离秋眯了眼睛,追了上去。
宫外的地势,离秋熟悉的很。不过前面的人似乎就不怎么熟悉了,离秋跟了一会儿,见人影就要掠过闹市,忙上前拦下了。
“皇上,这么有兴致游览华城夜色?还是大婚之夜?”
离秋笑嘻嘻的,很久没有开夜虫的玩笑。
夜虫早就发觉他在身后跟着,索性在屋顶一角坐了下去。看着昏暗的夜色出神。
“贵妃没有听懂我的话。”
离秋沉思了一会儿,和夜虫并排坐下。
夜虫像是早有预料,淡淡道:
“那个蠢女人,是不可能听懂的。”
“贵妃的身体,没有臣预料的好。心火上头,体虚而燥火,病虽轻微,但是倘若保养不当,一样酿成大祸。”
“庸医。”
夜虫侧目,好笑的看着离秋。
离秋一愣:
“怎么说?”
夜虫道:
“没什么,反正我比你了解她。”
“不过,越了解,你救越害怕,难道不是么?”
离秋反问。
“对,害怕。她太洞察一切了,又愿意放弃一切。越明白这一点,你救越不想去伤害她。但是……”
“但是她是唯一可以陪伴你的人?”
离秋替夜虫回答了。
“天下适合的人很多,不单单只有她。你生活中经历过的女人太少,所以才会以为只有她。其实,还有许多的人,都适合。”
“但是只有琴儿是不可以重复的,不是么?她的为人,她的经历,都不可以被任何人重复。如果有人可以做到经历了那么多,仍旧还是她,那这个人,就只有可能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