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狼藉,镜子在地下几乎摔的七零八落,苏怡琴惊恐的双手扶脸,上下摩挲着。
“我的脸!”
尖叫声几乎撕裂狐溶的耳膜,狐容动容的扶起苏怡琴,缓缓解释着。
“王妃不要害怕,这是苏清梦给王妃下的毒!过三个月才能自行消失的!”
狐容胡乱说着,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和她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受折磨的总是我?”
苏怡琴神经质的抓住狐容的双臂,逼问着,眼神空洞,并没有在等待答案。
狐容无言,只能默默的扶苏怡琴再当下,见她依然呆滞不语,只是怔怔的望着天空,遂及伸手,点了她的睡穴。
狐容心有余悸的从房间内出来,正遇到在外面查看情况的南宫远。
“她睡了。”
狐容道。
“恩。”
“王爷,苏小姐很痛苦,我怕她受的打击太多,真的会……”狐容不无担忧。
“不会。”南宫远盛气凌人,果断打断了她的话:“据锦说,她忍辱负重三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隐姓埋名,不是寻常女子能够忍受的磨难,本王相信,她可以。”
“可是如果等到王爷事成,而苏小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王爷可想过,苏小姐会是怎样的反应?”
“到时候再说。”
“王爷!狐容也是女子,自然了解女子的想法。苏小姐纵然生性豁达,端庄坚韧,可是凡事都有限度。倘若三月之后,苏小姐明白了是王爷在利用她,一切真相大白,怕是苏小姐即便对王爷有感情,也无法心甘情愿的在呆在王爷身边的。”
“她逃不掉的,只能呆在本王身边。”
狐容摇摇头,淡淡笑道:“王爷,感情不是江山权利,不是说不让它走,它就不走的。”
南宫远猛的冷了脸:“做好你的本分!狐容!”
“是。”
狐容淡淡应道。
“离秋还没有找到么?”
南宫远又问,这个离秋,从偷了折扇开始,就一直神神秘秘,神龙见尾不见首。
狐容点点头:“我在他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找不道。我想,他会不会已经离开了京城?毕竟他不是芙蓉门的人,只是一笔交易而已。他交了折扇,我们付了钱,交易已经结束了!王爷怎么还找他?”
“本王只是觉得,他好像知晓了很多,隐隐不安而已。”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王爷,无须忧虑。到了现在的地步,阴谋、诡计,都已经是没有多大用处了,只要能够在三月之后的中秋节发难得胜,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锦那边准备好了么?”
“一切妥当。”
“那就好。”
不再多说,南宫远就要离开,狐容上前一步,抱了他的腰际。
“王爷,那夜在临水阁的约定,可还记得?”
南宫远拉开女人的双臂,冷冷道:“自然。事成之后,本王便立你为后。”
“真的?”狐容惊喜道。
“自然。”
“那苏小姐呢?”
“本王爱的是你,再没有其他人。能陪伴本王三年的女人,毕竟是你,不是她!”
“王爷!”
狐容激动万分,惊喜连连,几乎要哭了出来。
可是南宫远没有再多停留,只是女人放手之后,便无声的走开了。
狐容留在原地,一脸笑意,眺望着远去的男人。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了很久,才含着淡淡笑意,重新回到房间。
“苏小姐,梳头发了。”
狐容拿起蝴蝶篦子,轻轻走到苏怡琴身后,散了她的头发,细心的梳着。
苏怡琴无动于衷,任由狐容摆弄着自己。
长长的头发散开,披在肩头,几乎能够包裹住女人娇弱的身体。狐容无意撇一眼镜中的苏怡琴,心里咯噔了一下。
和她相比,自己算幸运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