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回来了!”
远远看到脸色阴霾的南宫远抱了娇小虚弱的苏怡琴,狐容便提了裙摆上前,柔柔的迎了上去。
南宫远看看怀里沉睡的小猫儿,额头一抹朱红,更添了妖艳和妩媚,和狐容对视一笑。
“怎么?才跟了锦几天,就按捺不住又过来找本王了?”
语气轻佻魅惑,狐溶羞涩的低了头,复而又满眼爱意的看着南宫远。
“王爷也真是的,怀里抱着一个呢,还这样打趣我!”
娇滴滴的声音几乎酥倒骨头,这狐容,是芙蓉门最得力的女杀手。只是即便如此,依旧不能逃脱南宫远的蛊惑。
狐荣视线掠过女人眉间的朱砂,惊讶道:“怎么?你给她点了换颜粉?”
南宫远微笑,点点头。
“本王要她能够完全取代苏清梦。”
狐容一怔,喃喃道:“难道王爷,不为苏小姐着想么?她如何能够忍受自己换了别人的容貌?”
“做本王的女人,不能也得能!”
狐容眼中的光亮黯淡下去,无奈的看着一无所知的女人。假如她醒来,看到自己的模样,该是怎样的表情?
“狐容,这不是你该问的!”
果断的打断狐容的担忧,南宫远冷冷的看看苏怡琴,定了神,假如她足够坚强,就一定能够撑到自己登基称帝的那天。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而已,换颜粉的毒性,应该要不了她的命。
怪只能怪南宫天的奸诈,居然将苏清梦的父亲从一个小小的侍郎,提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只是苏清梦已然了解自己的阴谋,倘若逼她就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苏清梦懦弱如斯,是在不能令南宫远相信,她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
“王妃呢?”
蓦地想起那个失魂落魄,胆小懦弱的女人,南宫远冷声问道。
狐容指指身后的院子:“她在王爷房中,说是有话和王爷说。”
“把她先关在后院儿的暗牢中!将容貌尽毁!”
狐容本能的感觉到南宫远的无情和戾气,这不是谣传,原来他从来无情。再看看沉睡的苏怡琴,感叹她能否在男人的利用和无情摧残下,完好如初的脱身?不带一丝疼痛的?
这换颜粉,一日发作一次,发作之时,即为换颜粉中混合的鲜血主人容貌,正常时又恢复如初。
只是毒性一天天浸体内,如若不马上解毒,拖得时间越长,中毒之人能恢复自己容貌的可能性就越小。
三个月,这个女人能否撑过三个月呢?
啊!
寂静的小院儿内,一个凄厉的女声在内疯狂呐喊着。
果不其然,苏怡琴醒来之后,在铜镜内看到自己面容的第一眼,就疯了一样将镜子推的老远。
假如她在被南宫远带回王府之后的那段时间,自己是由于无法面对南宫远的存在而故意装疯。那么现在,苏怡琴彻底疯狂了。
她不能理解,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父亲死了,林寻也死了,怡然失踪了,敬爱三年的师傅,是当年害自己一家的事端起源。连这个三王爷,居然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可是如果自己都已经明白了,并且试着接受了。那么,镜子的那张脸,究竟是为什么呢?
苏怡琴确定再三,终于确定那个面容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黄粱一梦,自己换了一张脸?
“王妃,怎么了?”
狐容从门外听到叫声,便忙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