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仿佛恍然大悟的表情,卫暖兮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那是一丁点都不紧张,淡漠的回答道:“偷走?我要是能偷走,还送还给你?更何况,田蜜蜜给你们买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我一个女孩子,又不能翻墙。你觉得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你能让我进门?”
“二婶,如果这花布真的是你们家的,我劝你最好看看是不是有内贼。毕竟你家又是丢了细盐,又是丢了白面,这次再丢个花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啊!”
卫暖兮这是吃果果的在提醒大家,卫随心不正干偷了家里的东西去贱卖然后赌博的事情。众人闻言立刻捂嘴偷笑,臊的黄氏钻到地缝的心思都有了。卫随静这会儿走到田蜜蜜的身边,也不知道跟她耳语点什么,当即咬牙切齿的回瞪卫暖兮,大喝一声道:“卫暖兮,你少胡说八道!这花布就是我们家的,当时我托田姑娘,给我买了十三尺,人家大方见我们买的多,还送了我们半尺,这里一共是十三尺半!”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量量。如果花布是十三尺半,那就是你从我们二房偷走的,你还不站出来承认错误?害得我娘被人打了,你要负责!”
哦!原来她和田蜜蜜耳语,就是田蜜蜜告诉她,这些花布的具体尺寸啊?这确实是个好证据,不过在卫暖兮这里无效!“我吃饱了撑的?要和你打这样无聊的赌?我只是捡到东西,出来寻找失主,走到你家门口,被你无礼的给拦住,还被你娘打了一巴掌,这是大家都看到的。”
“至于这花布是谁的?呵呵!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些花布我捡回去的时候的确量过,只有十二尺,所以这些花布不是二房的,到底是你们谁家的?”
卫暖兮说到最后,故意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手脚那么快,这会儿工夫就已经从自家拿了尺子来量,黄氏本来是不想松手的,然而架不住田蜜蜜和卫随静的胸有成竹,从她的手里帮忙抢出去。结果众人量过之后,还真的就只有十二尺多一点。“卫暖兮,你是不是偷藏这些花布?”
卫随静当即就怒了,反手指着卫暖兮的鼻子就大声质问。卫暖兮冷笑一声:“切!我要藏,就都藏下,自己留着做衣服了!我吃饱了撑的,只剪那么一点?十三尺半到十二尺,一尺半的碎布头,你觉得有吸引力?”
众人闻言立刻点头,尤其是之前和黄氏在抢花布的几个女人,那更是掐腰怒骂二房母女不要脸,甚至连田蜜蜜都给拐进去,可当真是气坏了田蜜蜜。更有甚者,直接站出来,中气十足的对着她们三个人大喊道:“早都听闻你们卫家二房不要脸,没想到这事居然是真的!你们以为人人都和你们长房一样,随便任由你们欺负?今日我刘氏就不信邪,咱们非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说完将自己的闺女向前一推,正是刚才还和卫随静玩到一起的女孩子之一,这才掐腰怒声继续道:“闺女,你总跟卫随静一起玩,你说说卫随静都是怎么说她们家长房来着?今日她们敢讹了你做衣服的花布,咱们就不怕把她们自己做的孽说出来。”
这话根本就是在提点自家闺女,只要能把二房打倒,这些花布就是自家的,到时候就可以给她做衣服。那女孩闻言看了看黄氏还死死抱着的花布,虽然那花布已经被灰土弄脏,但是只要洗洗就还是很漂亮的,最后还是架不住新衣服的诱惑,顿了顿便开口道:“其实平时我和卫随静玩的机会也不多,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不合群。不是嫌弃我们玩的花绳掉价,就是说我们一起相约去挖野草是穷命。”
“但是卫随静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特别喜欢炫耀,大家都不敢得罪她,是因为她有个厉害的大哥,她来找我们,我们才不得不和她玩,听她炫耀各种的事情。”
“当然了,除了炫耀之外,卫随静最喜欢在我们面前,说一些败坏长房的话,尤其是二房的二儿子出事之后,卫随静就总当我们说,她大哥那么长进,二哥也读过书,肯定不会自己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来。”
“当时他们是在长房的门口赌钱,肯定是长房的卫暖兮勾搭那些人,来找她二哥玩的。她还说,早晚要找卫暖兮算账!这不才过去没几天,就发生几天的事儿了吗?”
“还有啊!卫随静还说,长房一家人都很没用,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上,她但凡逮到机会,绝对不会让长房的人好过!还说是田蜜蜜勾引她大哥,这也是卫暖兮安排的。”
说到这里,这女孩看了一眼,还跟卫随静站在一起的田蜜蜜,好像狠下心来继续说道:“她还说……还说田蜜蜜跟长房的大儿子订过亲,指不定做过什么龌龊的事儿,长房不想要田蜜蜜,田蜜蜜却缠着自己大哥,简直是痴心妄想!如果上一次不是田蜜蜜联合她,对付了长房,连自己家的门,她都不会允许田蜜蜜进的。”
好嘛!这女孩倒是实诚,为了十二尺的花布,也是豁出去,什么话都往外抖落。果然,田蜜蜜听了这莫须有的冤枉,差点没失手掐住卫随静的脖子,可是到最后,她却是硬生生的忍了。饶是这样,卫随静仍旧被吓得不轻,她赶紧向旁边挪了挪,还偷眼戒备的盯着田蜜蜜,看了好几眼,田蜜蜜都是抿着唇角没说话,这才腾出时间来,怒吼一声道:“你胡说八道!张静,你胡说八道!”
然而,这些女孩为了花布,可都是豁出去,这会儿见张静已经把卫随静的老底翻出来,当即全部点头附和,一个个直言张静的话没有假。卫随静百口莫辩,引发众怒,大家也终于明白,卫暖兮是被二房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