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需要卫暖兮自己抱委屈,那些想要一同争夺花布的女孩子,立刻就都蜂拥过来,一边将卫暖兮扶起来,一边指着二房母女指责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卫暖兮是做好事,是拾金不昧!你们倒好,抢不来东西,居然还打人?大家过来看看啊!”
有人喊完这句话,立刻就有其她的女孩子,开始把卫暖兮之前的话复述一遍。这下可好,原本还因为之前,二房证明卫暖兮不孝顺,而厌恶卫暖兮的村民,立刻都开始点头称赞卫暖兮。毕竟乡野农村,大部分村民都还是善良的,尤其是现在,事情根本不能关系到自己的利益,所以自然也就公正许多。“哎呀!二房母女这是在干什么啊?欺负人家长房,也要有个底线啊!人家是来找失主的,干嘛拦在自己家门口欺负人家?”
“可不是嘛!虽然长房丫头上次事情做的过份,但是现在一看也的确是有因有果。这二房的人啊!也都不是个省油的灯。”
听到众人如此一边倒的议论,田蜜蜜在人群里算是呆不住了!因为此刻不仅恨二房母女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更气自己为啥相信卫暖兮?这根本与她和卫暖兮说得计划,完全不一样啊!卫暖兮看着田蜜蜜满脸愤怒的瞪着自己,很明显就要加入二房的阵营,当即比她还要先开口的说道:“二婶是我的长辈,按理来说,哪怕这布料是我的,只要她要,我都可以给她。”
话到这里顿了顿,看向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突然就变得有底气很多的继续说道:“但是这布料是我捡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这是人家丢的东西,将心比心谁丢了东西,不着急啊?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失主,将布料亲手给她,这才对得起一撇一捺!才算是个人!”
说完之后,突然就将那本来就没系上的包袱,啪嗒一声撇在地上,里面十几尺的花布散落很大一片,看的不少人更加眼红。田蜜蜜一见卫暖兮这样给自己挽回名誉,当即气得掐死卫暖兮的心思都有,气鼓鼓的盯着她,突然开口插话道:“这花布是你捡的啊?卫暖兮,你可真会捡呢!村子里就是张婶子一家杂货店,店里还没有细棉布卖!你说你这东西,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张婶子不进昂贵的细棉布卖,这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儿,如果有谁想托她进城去买,那便也是先给了定钱,货到付尾款。她这人太精明,生怕自己吃亏!所以细棉布还是这样专门给女孩子穿的花布,需要的人少,她不会自主进!卫暖兮闻言淡笑看着田蜜蜜,知道她这是打算报复自己,开始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所以先她一步的说道:“捡来的东西,我哪儿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反正东西就在这里,谁的谁拿走。我是不管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啦!”
说完自己后退一步,黄氏见状那赶紧低头去抢,其她人那也红了眼去抢,一时之间地上尘土飞扬,甚至都有动手打起来的嫌疑。村里不少老者见状,一个个摇头失望的看着,这些不要自己脸面的年轻妇人,不过反过来倒是都称赞卫暖兮的拾金不昧。事到如今,卫暖兮想要的结果,已经简单的达到,所以她胜利的望着这些花布真正所有人——田蜜蜜。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早就算计好一切,想要最后渔翁得利的田蜜蜜,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么多人都对付下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然而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田蜜蜜,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一百多文啊!这可是她全部的积蓄,绝对不是拿出来打水漂的。田蜜蜜深呼吸一下,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之后仔细想了想,就在那一群人脑袋都要打成够脑袋的妇人旁边,大喊一声道:“够了!你们还看不出来,这是卫暖兮的奸计吗?是卫暖兮偷了二房的棉布,故意丢出来引起大家的误会的。这棉布是我在卫家二房做客的时候,二婶托我从我们村买来,要给随静做衣服的,我可以给二房做证人!”
卫暖兮听到这里,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也不回答她这样的问题,冷笑着看着田蜜蜜,把那些抢着花布的妇人都推开,最后将自己想要讨好的未来婆婆,从已经脏兮兮的棉布上给拉起来。结果黄氏贪婪的抱着棉布,地上还拖着一块被拽起来,灰头土脸头发都散乱的不像话,却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反倒是立刻拧眉再次重申道:“我就说我家的!你们这下听到了吧?有人给我作证!这棉布是我的。”
田蜜蜜闻言嫌弃的撇了撇唇角,如果不是看在卫随缘已经功成名就的份上,要她多看这样贪婪的女人一眼,她自己都觉得恶心。然而现在,她却要极力讨好黄氏,附和她的话继续道:“对!这棉布就是二房的,好端端的,为啥会到了卫暖兮的手上?”
卫暖兮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给丢棉布的那个人,拿出证据领回去的机会吗?现在她就给黄氏一个机会,反诬陷卫暖兮,这样她帮黄氏出口恶气,黄氏或许就会感激她,允许她嫁给卫随缘的。黄氏闻言果然明白过来,心底本来就恨卫暖兮,再加上如果不是刚才卫暖兮不肯给自己,自己也不会要和这些女人撕抢,就不会挨打了!所以有机会对付卫暖兮,她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便是立刻附言道:“可不是嘛!这些棉布是之前我让田姑娘给买的。本来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今天早晨去找来准备开始做衣服。没想到就不见了!”
“做为一个娘亲,我答应自己闺女的事儿没做成,我不好意思告诉随静,只好随便编了一个丢失的理由。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让卫暖兮给偷走的,她还拿出来故意勾人打我?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