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月本以为说破苏城的险境能让白玉龙收敛。
然而白玉龙反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狞笑一声,迅速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陆远月,我知道这件事。不过这件事不重要,他和谁在一起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不能是你。”
他宁愿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这样,他们之间还可能会回到原点。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决心要彻底毁了陆远月。
陆远月还在拼命挣扎,嘴里也还在不停劝他:“你想清楚一点,那女人她是打算怀着别人的孩子让苏城喜当爹。你就忍心看着他戴这顶绿帽子?”
本还狂躁的白玉龙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他脑海里在不停想像着苏城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处被人坑陷的模样。
不成!他一拳捶在床上,翻身从陆远月身上下来。
“蠢货,今天就暂时饶过你。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我解决了那个女人再回来收拾你。”
陆远月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恍惚间,她看见了他眼睛里的杀意。
“你想杀了她?”她不自觉质问出声。
已经走到门口的白玉龙回脸看她,狞笑道:“你说呢。”
“疯子!你根本就是个疯子!”陆远月底喊着,起身就想去对门。
可她根本不是人家对方,十几秒就被推倒在地。
并且,连门都被重新锁住了。
她连忙冲到座机前想拨打电话给前台,奈何这次却没能打通。
再仔细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线已经被硬生生拽断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
这间密闭的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她连撕床单出逃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去门口试试吧。
说不定运气好,能遇到又人在外面,刚好给她开门呢?
她在门口敲门呼救,可许久都无人相救。
再喊下去,她嗓子就要冒烟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后,她盯着这扇木门瞧了许久。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脑子里钻出来。
实在不行……她目光上挪,停留在木门上方的压花方玻璃上。
她忽然有点感谢这间酒店的大门不是防盗门,而是木门。
旧式的木门,门框上头都会有一块长方形的玻璃透光区。
试试从上头爬出去!
打定主意后,她立刻就从床边把实木床头柜给搬了过来。
奈何就算加上这个床头柜,她还是没办法翻到玻璃透光区上。
而且,她还得先卸掉这块玻璃。
跳下床头柜,她扛起了那个装着凉水的暖水壶,再重新站上去。
底部朝玻璃方,猛的一用力,“咣”一声,玻璃应声碎裂。
她下意识拿暖水壶一挡,部分玻璃碎片掉落在地。
还有大部分依然在门框上。
一片片将玻璃清理干净后,她尝试了一下蹬着门往上爬。
奈何这个动作实在有点困难。
慌了几秒后,她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床上。
如果是床再加上床头柜……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将床拖到门前,并将床头柜搬上了床。
然后,她顺利钻出了这间封闭的客房。
只是险些弄了个头着地,还扭伤了脚腕。
蹲在地上揉了揉脚腕后,她赶紧跛着脚朝楼梯口走。
她料定苏城应该不会在这一层楼。
抬头一望,走廊尽头有个透风窗户,她暂时放弃了楼梯口而选择了去窗户口。
拉开窗户望了一眼,这里是三楼。
并且,这栋楼层高是七楼。
侧耳听了听,好像楼上有动静。
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直接去楼上看看什么情况,要么就去楼下问清楚陆苗苗他们定的到底是哪间屋。
权衡之后,陆远月决定直接上楼,毕竟上楼更快一些。
冷汗淋漓地爬上四楼后,她连忙朝走廊里看去。
走廊里亮着灯,但空无一人。
她心跳得很快,动作也很快,她迅速上了走廊,并开始一间屋一间屋听着动静。
好些屋子都很安静没什么声音,但听了几间屋后,其中里头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
会不会是苏城和陆苗苗?
她心里很慌,干脆整个身体都趴在了门上去听。
不对,不是陆苗苗,陆苗苗的声音没这么老。
她就赶紧往下一间走。
下一间屋子里,没什么动静。
就在她判定没人的时候,门忽然咔哒一声开了。
她心里一慌,下一秒就被人给拽了进去。
“救……”她想喊救命,但有人用嘴封住了她的嘴唇。
她手脚僵硬,一时间忘记了脚腕上的疼痛,直到她猛力推对方,才感觉脚用不上力,重心不稳。
“别推,是我。”先前吻住她那人忽然开口说话,嗓音迷离且沙哑。
苏城?这是苏城的声音?
“苏城?”她惊喜出声,然后房间里的灯被按亮。
她讶异看着面前脸颊发红的男人,眼眶一红:“我还以为你真和……”
“你不是提醒过我,小心他们么?”苏城眼神迷离地吻在她鼻尖上。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陆苗苗呢?”陆远月问完又想起正事,“对了,白玉龙在这栋楼里。”
“我知道。”苏城让了半个身子,陆远月举目看去,床上赫然躺着个衣衫单薄的女人。
那女人是陆苗苗。
陆远月刚想发问,苏城就说:“放心,没死,只是被我敲晕过去了。”
呼……陆远月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才说:“早知道就不来了,结果两边都没能躲过去。”
“无妨。”苏城盯着她的脸瞧,“你不是被关起来了?怎么出来的?”
“你知道我被关起来了?”陆远月埋怨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苏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上了她的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门。
他吻着她,一路将她拥入对门的房间里。
“喂……白玉龙还在这楼里呢,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嘛。”陆远月有点脑,进房间后便推开了苏城。
苏城唇角微勾,反身将房门反锁,并:“我知道。”
“那你还……”
陆远月话未说完,便被吻倒在床。
“还什么?”苏城哑声道。
那双泛蓝的眼就在近前,陆远月觉得她只要再多看一眼,就会完全沉溺进去。
可她舍不得挪开,只是愣愣地说:“白玉龙来找你了,而且,他喜欢你。”
“别胡说,我和他,已经恩断义绝。”苏城的脸颊绯红,呼吸急促,也不知道是醉酒还是被下药。
陆远月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哎,你该不会被人家投药了吧?就提醒过你,那酒里不干净。”
“嘘……”苏城的声音轻飘飘落在耳边,她骨头都要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