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孙坚奉盟主袁绍之令遂率麾下四员战将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并引本部人马共计两万人马连夜奔袭虎牢关而去。却说众诸侯散会后济北相鲍信却闷闷不乐在营外独自晃荡,此时正好迎面对上了同样郁闷出来溜达的袁术。“原来是公路大人,正是巧啊。”
鲍信看对面是同样四世三公袁家的袁术不敢怠慢拱了拱手率先打了声招呼。袁术原来不想理会鲍信象征回礼得拱手后正要离开但突然想到什么缓缓停下了脚步笑说道:“允诚大人何故一副愁眉苦脸?”
鲍信默然,过了一会才小声对袁术说道:“不瞒公路大人,这次会盟我等名为除董卓而来,实则却是为了立下战功,待事后成好在陛下面前获取恩泽。可如今盟主遣孙坚为先锋,那孙坚号称江东之虎,若是他一战攻下了虎牢关那还有我等什么事。”
袁术待鲍信说完,哈哈一笑:“允诚兄原来是担心这事,好办好办。”
鲍信听闻急忙问道:“不知公路兄有何高见。”
袁术故作神秘,单手遮口道:“我部有名伍长,乃是洛阳人氏,他知道有条小道可直通虎牢关,允诚兄可有意把握住这次机会?”
鲍信听后大喜对袁术一番感谢后急匆匆回营调兵去了,待鲍信离开后袁术不禁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得意一笑,不想袁术刚转过身便看到一排雪白的牙齿映入眼帘顿时被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站稳,随后定睛一瞧才发现背后来人却是白天让自己很是不爽的孔礼。“你,你你...”袁术气得牙痒痒,指着孔礼的鼻子骂道:“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孔礼继续露出一副大白牙人,一脸畜无害地说道:“公路大人好计策,把鲍信当枪使,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袁术听闻大惊连忙反驳道:“什么一石二鸟之计?不知所谓,倒是你个竖子,好歹你父孔融乃是当代大儒,怎么教出一个属垣有耳之徒。”
孔礼见此也不发怒仍保持微笑:“小子可没有偷听,只是刚好路过又刚好听到公路大人与鲍信的对话。”
不待袁术再说什么, 孔礼继续说道:“鲍信虽为济北相可兵少将弱,麾下兵马不过八千,可据在下的情报所得如今虎牢关守军至少三万,守将樊稠早年跟着董卓四处征战也称得上勇猛二字,再者洛阳随时可派援兵入关,鲍信此番攻打虎牢关绝不会有半点胜算,捡回一条命就是最好的结果。”
袁术听着孔礼说的一字一句面不改色,于是孔礼又指了指袁绍所在的中军营帐继续道:“如果鲍信大败甚至身死,就相当于打了盟主一个大大的耳光,再说道虎牢关,如果敌将樊稠先败鲍信必定自傲不想后面还有一军,待孙坚大军一到樊稠自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孙坚必立头功。而据在下所知在豫州公路大人与那孙文台互为盟友,所谓一荣俱荣,一整件事下来盟主倒是名声受损,公路大人却什么也没干就平白无故得了个功劳。”
袁术听到这里脸色终于大变,盯着孔礼低吼道:“你想干什么!”
孔礼连忙拱手施礼说道:“无他,只是想毛遂自荐向公路大人献一条计策,让公路大人在此役中一展扬名。”
袁术一脸诧异,随后负过手俯身问道:“什么计策?”
孔礼表现得一脸恭敬:“倘若那孙坚攻下了虎牢关再占据洛阳定会名声大噪,任其发展势力,恐再将难以制约,到是只怕会成为第二个董卓,那岂不是除却一狼,又增一虎。要想避免如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公路大人于鲍信后再发一支奇兵,待董军杀败鲍信再迎战孙坚时,公路大人可静静观望,如孙坚不敌樊稠可原路返回,若战况顺利可引军出击与孙坚平分战果,运气好的话公路大人再与孙坚联手攻下洛阳也是有可能的。”
袁术不置可否,表情倒是有些玩味地上下打量着孔礼。孔礼看得出袁术的不解之色于是说道:“如今天下动荡,我父无争霸之心只想安身立命,享一场富贵,故特地嘱咐小子攀上公路大人您这颗高枝。”
袁术这次才对孔礼放下戒备,心中计较,结合白天的情况来看得知孔融父子是看上了四世三公的袁家所以既巴结袁绍,又示好他自己同样地位高贵的袁术,倒是会打如意算盘,不过这样的人却是不必放在心上,于是上前拍了拍孔礼得肩旁说道:“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你们父子得心思我了解了,只要以后效忠于我荣华富贵定然是少不了的,不过不要再脚踏两条船了以致两头不讨好。”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袁术大有深意地看了孔礼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得向自己营地走去。望着袁术慢慢远去的背影孔礼重重往地上吐了口痰一脸痞子相低声骂道:“得瑟,继续得瑟,待会让你死得难看!”
而此时的虎牢关中刚刚从洛阳赶到的华雄一手握着一支箭羽,一手拿着一封书信,一脸愁容。一炷香前他正在城头上巡视,不料城下直射来一支箭羽正好击他落兜鍪上的红缨,正当他大怒要开城追敌时,他发现了箭羽上的书信,打开书信后华雄脸色立刻大变,如果书信所言是真的话,那他便会立下大功,但如果是陷阱的话那他少不了损兵折将。好在书信透露的前面三个情报对他是没有任何风险的,如果前三个情报为真那他决定搏上一搏,自从董卓收了吕布这个义子后,他在董卓心中的地位急速下降,所以他才极力争取到这个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急需要在董卓面前证明一下自己了。同一时刻一支商人打扮的队伍进入了洛阳城,商人首领花了数十两黄金打通关系,悄悄地进入地李府中,拜见了董卓身边的智囊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