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堇,我想你,我想你……”霍琛尧急急地在连木槿耳边诉说,抓着她胡乱动的两只手压在她身下,两只手捧着连木槿的脸,疯狂的吻着。
他的吻有些迫不及待,有些狂野炽烈,带着灼热的气息向暴风雨般卷向连木槿,吞噬她的呼吸,带走她所有的理智。
她想要呼吸,她不甘于这种被人掌控,而自己如飘零在大海上的浮木的感觉。
连木槿学着霍琛尧的动作,想要掌控他,可是她正中霍琛尧下怀,她的主动让霍琛尧打了鸡血似的亢奋。
他吸允着连木槿的唇瓣,让她感受着激烈狂吻带来的身体悸动,而得空的手早已迫不及待的解开纽扣。
连木槿的手总算是抽出来了,她没有推开霍琛尧,而是攀上他的脖颈,两只小腿勾着他的腿,不让他动弹丝毫,两人都在毫不示弱的攻击对方。
当她感觉到霍琛尧僵硬的身体,越来越粗重滚烫的气息时,突然有一种得逞后的开心。
陡然,霍琛尧咬住了她的脖颈,连木槿轻呼一声,眼睛水汪汪的瞪着霍琛尧,无声的控诉他的兽行。
她从不知道自己这样一双水眸,因着眼角那微微的一勾是如何的妩媚动人,令人心神激荡。
两人对视着,刚好笼在台灯昏黄的光晕中,如刻意制造的浪漫氛围。
“阿堇,你想要我?”
霍琛尧的声音从没有这么好听过,从耳朵钻进去挠着连木槿的心,她睁着那双懵懂的眼睛好半天才笑话这句话。
“你,你做什么?”
她的眼睛盯着霍琛尧的手,他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微微倾身,一只手缓缓的解自己的纽扣。
“阿堇,虽然我几天几夜没好好阖眼,但是,你想要,我便给你。”
我绝不会委屈你。
连木槿好像听到了他的弦外之音。不是,她什么时候想要了?要他?
连木槿忽然咀嚼这两个字,为什么听起来‘要他’这个字如此霸道,令她心生愉悦。
‘要他’。就要和他发生那种亲密的事。
连木槿前世的灵魂加上今世的这副身体,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没有尝过那滋味。
连木槿突然在想,如果真要尝尝那种滋味,她愿意和面前这个男人吗?
她的答案让自己吓了一跳。
可是,再想想,这一生一世,除了这个男人,她愿意和别的男人尝尝滋味儿吗?
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她居然会觉得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让她感到恶心。
连木槿忘了任何一个男人中,她居然将另一个人排除在外。
霍琛尧突然俯身邪恶的在她身上咬了一下,连木槿疼的吸了口气,没好气的骂道:“你是狗么?”
“你在想别的男人?”霍琛尧已经脱下了军装外套,白衬衫的领口只解开两颗。
他的声音变得阴沉,眼眸又陷入一片幽幽的漆黑,似乎下一瞬就要将你吞噬的魂飞魄散。
连木槿的视线却黏在了他渗出血丝的胸口。她清楚的记得,十天前这里开了一个血洞,擦着心脏穿过一颗子弹。
十天了,伤口不该愈合了?
连木槿急急地扯开霍琛尧的胸口,只听男人突然低低的笑出声:“别急,说好给你不会耍赖!”
“二哥哥,二哥哥……”房门突然被打开,霍毓妍带着哭腔跑进来,眼看着她就要冲到床边来了,霍琛尧几乎铁青着脸跳下去。
只可惜他刚走了两步,霍毓妍突然扑进他的怀中,搂着他的腰呜咽着哭诉:
“二哥哥,你伤的那么重,可是爹不让我回家。呜呜呜……二哥哥,听说你被送出国,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霍毓妍说的是实话,她本来还准备着要偷偷出国。
突然就听到叛军围攻了津沽,今晚她电话里威胁梁副官,说自己要去找二哥。
梁副官才支支吾吾说二哥没事,让她乖乖在别墅等着,他会及时给她消息。
霍毓妍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裙,虽然是娃娃领的公主裙样式,到底也暴露着大片肌肤。
连木槿得感激霍琛尧的欧式床前三根水晶柱的造型,她刚好从这里能看到两人的侧面。
一开始她也没觉得什么,霍琛尧就霍毓妍一个妹妹,自然宝贝着,就像她以前缠着大哥一样。
可是今晚,也许自己刚经历着男欢女爱的前奏,让她不由得对男女之间极其敏感。
霍毓妍身上玫瑰味的香水飘散在空气中,她已经抬起头,却依然环着霍琛尧的腰肢。
这样的动作,让连木槿的视线不由得往下看。
她很清楚这样的姿势会有什么样的触感,那是即便无意也是令人无法忽视的抵触感。
霍毓妍再是个小女孩,都比自己还要大几个月,她不相信她什么都没感觉到,何况她踮起白嫩的赤足,恰好是最契合的接触。
薄薄的丝绸面料恐怕隔绝不了任何体温。
霍毓妍泪光点点,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望着霍琛尧,娇俏的模样美若精灵,连木槿都有了‘天生尤物’的感叹。
“二哥哥,你瘦了!”就在霍琛尧从震惊中恍惚过来,霍毓妍已经放开他的腰,后退一步,依然仰头凝望着他,目光掠过他裸露着的胸膛,突然将手掌轻轻放在心脏的地方。
目光如水,声音如流,让连木槿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问:“还疼么?”
连木槿突然叹息一声,这本来是她的台词好不好。她伸手解开头发,自然卷的乌发披在身后,顷刻间化身妖艳的女王。
当霍毓妍听到那声叹息后,立刻看过来,然后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连木槿缓缓走到她们面前。
她将真丝薄被如浴袍般缠过自己的胸前,露出光洁的胳膊。
而天鹅般优雅的脖颈上几处殷红的印记尤为清晰,落在霍毓妍眼中触目惊心。
她踉跄一步,不敢置信。
“咦二妹,你怎么了,看见我一副撞邪的样子。”连木槿笑着,随后一赞叹道:
“二妹妹这件睡裙真漂亮,让我想起了希腊神话故事中的女神塞壬。”
看到霍毓妍茫然的眼神,连木槿轻笑着说:“是个美丽而又充满魅力的精灵,所有人都臣服在她的魅力中不能自拔。”
霍毓妍眨眨眼,突然开心的笑了。她转了一个圈问霍琛尧:“二哥哥,你知道塞壬吗?真的跟二嫂说的一样?”
霍琛尧将连木槿揽过怀中,又帮她拽紧了被子,生怕被子掉下去泄露一室春光似的。
“嗯,塞壬的确是个……跟二妹这般可爱的精灵!”霍琛尧很想笑,却被连木槿偷偷拧住了腰上的一搓肉。
这女人是真生气了,霍琛尧痛并快乐着。
霍毓妍开心的咯咯笑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连木槿真的不能将眼前这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和刚才不着痕迹魅惑男人的女人相提并论。
“二嫂,你也是爬窗户上来的?”霍毓妍用手指指阳台,顽皮的问道。
连木槿羞涩的点点头:“你二哥太疯狂了。二妹妹以后可千万别找你二哥这样的男人!”
连木槿小女人般依偎在霍琛尧的胸前娇嗔的样子,似一条毒蛇吞噬着她的心脏,霍毓妍灵魂深处也出现了一条毒蛇。
喷着墨黑的毒汁,要狠狠地咬死连木槿。
霍毓妍挂着甜美的笑容走了,一回到房间,抱着一只布偶钻到浴室,狠狠地戳着布偶,发泄着心头的愤恨。
大婚翌日得知二哥没有同房,又听到那样的流言,她欣喜若狂。
刚刚,她明明感到了二哥的变化,他抱着自己,有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渴求,差一点,她就可以成为二哥的女人了。
都是连木槿,那个该死的女人!从她第一天来霍家,她就感到了危险,更察觉到了二哥对她的特别。
所以,她才会暗中利用云灵儿,利用黛眉!
霍毓妍盯着天花板,眼中的怨毒越来越深。
霍琛尧哪里知道霍毓妍存了这么龌龊的心思。他这会儿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只穿着绵绸的短裤兴高采烈的抱着媳妇儿睡觉觉了。
“走开,恶心!”
连木槿一脚踹开霍琛尧,他身上的香水味让她难受。更让她受不了的,是霍毓妍的身份。
妹妹对哥哥有那种心思,尤其想到她故意磨着他那地方,连木槿的眼神变得冷冽。
霍琛尧很无辜的瞅了瞅自己宝贝,委屈的说:
“阿堇,本来都是你要我,他才会硬气的等你采撷,没想到下一秒二丫头就扑进怀,你看,到现在他都惊吓的没回过神儿来!”
“流氓!”连木槿将枕头砸过去,霍琛尧抱着枕头咳嗽一声认真的问:
“阿堇,塞壬真的是美丽的女神?”
“你不是说精灵!”
连木槿瞪了霍琛尧一眼,倒没想到他也读过希腊话。”只是,为什么觉得这人变得有些赖皮了。
能看到连木槿为自己吃醋,霍琛尧只觉得满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的心里升着一簇簇艳丽的火花,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孩子气了。
“阿堇,我去洗澡,你等着好好要我!”
连木槿无语。见他走进了洗浴室,突然想起来,连忙又将人喊了出来。
“做什么?”霍琛尧乖乖的坐下。看到他那副好像落在那个采花盗手中似的神情,连木槿气极而笑。
解开绷带,果然是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