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收徒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不过这三天可没闲着。钱导让工作人员把剧本里所有需要雨景的镜头都拍了下来。雨在今天中午停了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到气温上升了不少。几天前的砍头的那场戏钱导很是满意并且和我说，台词大致上不可以该太多但可以自己加点进去只要不是太离谱都可以过。诶，我听到这我就纳闷了。不就加了句：牝鸡司晨么？有他说那么离谱卧槽，不想我改又不直接和我说还话里有话。拍完了砍头的那场戏接下来这几天都轮不到我上场。下午一辆小巴来到剧组，车子上下来七八个八九岁的小学生。“啊强，这帮小孩来干嘛？”
我问着旁边的一个龙套演员。“那些孩子啊！听制片人说今天都是拍他们的戏。你可别小看这些小屁孩，人家那都是童星客串过很多电影电视剧。”
听到这我就想笑说到：“真要有那么厉害?那我们这些配角龙套的饭碗还保得住不。”
啊强也笑了说到：“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各混各的挨不着边。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呗。”
钱导看这一个个小屁孩对监制点点头意思是他满意了。我和啊强点上了烟躲在角落了抽着就被一个小屁孩看见了他走到我们面前说到：“帅哥给支烟抽呗！”
“你个毛孩子，毛都没长齐还学大人抽烟一边玩去……”我刚想掏给他人就被啊强轰走了。汪监制从服装师那里拿来几件仿古的童装，一个个的就站在化妆车旁边换衣服。换完了以后还别说，确实蛮上镜的。钱导让人把他们所要说的台词都分配好一蛮准备工作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就位了，就位了。那谁就位对说的就是你。”
钱导一如既往的四处指挥着众人所站的位置。“《宦官》第AA037场，action！”
泛着红色的宫墙外，三四辆马车来到一个小门前停了下来。车夫门掀开马车的门帘。一群三到七岁不同年龄的孩子一一下了车。两个公公见状迎了上去。“拜见李公公，这是这群孩子的名册。李公公请过目。”
“恩?这次的孩子就这么一点?咱家看怎么还没有上次送来的一半。”
车夫闻言再次拱手到：“禀告李公公，这些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都是从比较偏远的地区里找来的，由于都是从不同的地方过来只能分开送。李公公您先别急我们后面还会有人送这些孩子过来的。“恩。”
李公公一扭脑袋后面的小太监就从袖子里拿出三四个大钱袋来。车夫拿到钱袋一个个点了点确认无误后就拱手告退，只剩下这群面面相觑的孩子。李公公让人把名字都点了一遍，叫到狗蛋的时候我看见那问我和啊强要烟的毛孩子被喊了好几遍才应了声儿。“你个笨孩子这么回事?叫你那么多声才答应?不过你爹娘蛮会想名字的。”
狗蛋想了想上前拱手便道：“公公，我不想进宫做太监可以不可以?”李公公闻言来劲了挥了下手中的拂尘便说到：“嘿！这宫外送来那么多人咱家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这来都来到这皇宫门前还有想反悔的。那咱家问你为什么就不想进宫了?恩，这进了宫要是遇上个好一点的主子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说还有可能加官加俸禄呢！”
“可是公公，在来前我好像听别人说过如果做太监长大以后就不能有孩子了。”
狗蛋的这句话把其他的孩子弄的都大笑起来。李公公闻言眼神复杂的望着狗蛋。貌似后者的这句话说到他心中的痛楚里面去了。“别看你长的小你知道的还蛮多的。确实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你们没有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咱家不管你们是被骗被卖来这里又或者是亲生父母狠心送你们来此地。你们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进宫好了废话说的有点多了，带他们去见刘刀子……”言罢那几个小太监就带这一群孩子进入宫墙角落的一个小门内。“咔！所有人准备下一条！”
钱导拿这小喇叭喊到。我的个乖乖。这群孩子还真行，我本以为会NG到钱导嗓子冒火可这开拍就一条过。真是忒他妈专业啊！尤其是那狗蛋一点也不紧张就和我要烟时一个德性。剧组随后转移阵地。工作人员有的扛大包小包的东西有的抗大炮的转进一个小房间里。里面的布置很古怪，就三四张小床放在火炉前。小床的旁边是一排整齐不同的道具。靠墙的地方还放着一根根被截断的竹子筒。还甭说这割小鸡鸡的场地布置还不错我估摸着就是和真正的割鸡鸡的地方不同也没太大出入。还没进去一个个抗大炮的摄影师为着钱导貌似在商量什么上不上的事还时不时的指了下房梁。我抬起头看了下，我的乖乖。这古式建筑的房梁可真高接近三米。他娘的要是从上面摔下来不死也残废。我走过去听的半天才把他们争论的话听完整了。原来是钱导想在拍下一条的时候能拍到俯视的画面，他想让某个师傅爬上去拍下接下来的画面。可每个师傅都不敢上房梁那太高了而且安全措施也不好做。“是不是要加钱啊！?我们合作的那么久现在就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们都不敢上，是不是我要加钱你们才上去?”钱导说这有点火了。师傅们不敢搭话，貌似也不是钱的问题。我走了过去看了下就跟工作人员让他们送点东西过来。过了许久我要的东西到了那是一对滑轮两条大的麻绳。“导演，别生气了，要不我上去吧！”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拿了那麻绳往自己腰上绑那么一圈，工作人员弄了一把三米多的木梯放在房梁底下。老实说我讨厌被当成焦点的感觉，剧组里每个人都用不同的眼神看着让我压力山大啊！我还是努力的爬上了梯子爬了一会儿就到顶了，我攀上房梁后掏出两条大的铁丝在梁子上卷了两圈就把滑轮都装在上面。做完了这些我发现自己的后背上衣服都快湿透了，三米啊！这要是掉下去小命就交待在这了。我把绑在身上的麻绳插入小滑轮里一点一点的放了下去。看了下面才看到剧组了每个人都仰着脖子看着我。“钱导让人用麻绳把摄像机绑紧了再吊上来。”
花费了一番功夫才让大炮在这房梁固定了摄影了位置。我倒纳闷了，这上来容易可待会怎么下去?难道也是和上来一样把机器吊下去?“就位，就位。准备拍了啊！”
钱导拿个小喇叭到处喊到。一群小屁孩们被换上白色的长衫，分别的躺在一张张的小床上。“啊城往前挪一挪拍到中间那张小床，对对对，保持九十度。”
钱导看着小电视对我说到。我让工作人员把绑着大炮的绳子保持一个高度，我拿着大炮就对着正下方躺了下来然后在把机器打开。这样拍我还是第一次，由于重量都被绳子拉着这样拍还蛮舒服。几个小孩都躺在小床上，一个脸上胡子渣长长的猥琐老汉坐在床边摆弄那些刀具。我看他化妆过的那样子怎么感觉比上午的那公公还要猥琐。“预备，action！”
几个小太监端着一颗褐色不知是药还是什么之类的丸子走了进来。他们都来到床边喂那些小屁孩吃下去。几柱香的时间过去，躺在床上的小屁孩一个个都似乎睡了过去。坐在角落的刘刀子才拿起刀具走了过来。刘刀子把小屁孩们的裤子全都扒了，我看到钱导打了个手势就赶紧转过另一边给前者来几个俯视的特写。只见刘刀子那着小刀刚要割下去躺床上的小孩却哭了起来。貌似哭像是会传染似的其他床的小屁孩也都哭了起来。“咔！搞什么什么飞机?”钱导拿小喇叭喊到。“导演，我也不知道我刚要假装去割那小毛孩子就哭了……”‘刘刀子’摸摸后脑勺说到。“别哭，不许哭。小强你哭什么?”那帮小孩的负责人走了进来指着最先哭的小孩说到。“他要拿刀子割我我害怕就哭……”闻言那负责人一顿好说歹说说了半天，他妈的难为我做房梁上等的我脖子都痛了愣是没开工。等的等等到黄昏才开始接拍。小屁孩们在这部电影里的戏份并不是很多，但是也得拍了两三天才搞定。今天是他们最后一场拍完他们就可以不用再来了。剧组转移到横店影视城的另一个角落，这里是一个类似于唐朝的私塾的这么一个地方。狗蛋和其他的小孩在这里学习一些宫廷礼仪和文字。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古代的太监待遇还蛮不错的嘛！用失去的小东西换来了不少的福利。“预备……action！”
“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朱秦尤许， 何吕施张 。孔曹严华 ，金魏陶姜。戚谢邹喻 ，柏水窦章 。 云苏潘葛 ，奚范彭郎！ ”郎郎的读书声传来，让站在门外的高力士和陪伴在旁的李公公连连点着头。“高大人，此次入宫的人数虽比往常的人要少了不少但一个个都古灵精怪天资聪颖的，就是不知高大人此次收徒收几人?”李公公在高力士面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高力士没搭话只是打开了一点点纸窗户看下里面的人，突然发现有个小屁孩在睡觉。后者不久就被坐在台上的先生给发现了，高力士看着他毫不慌乱的样子笑了笑。“你这孩子这么回事?每天都打着瞌睡是老夫教的不好还是讲的课太过于难懂。”
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望着狗蛋。狗蛋站了起来先是对这老先生鞠了一躬说到。“先生，并不是您老人家教的不好也不是过于难懂只是太过于枯燥无味我才犯困打起了瞌睡。”
老先生一听到来气了，‘嘭’的一下把喝茶的杯子重重摔桌子上。“你个毛孩子，你怎么回事?老夫教你读书认字，你不努力用功还嫌老夫上课上的枯燥无味?”高力士看到这笑了笑。“启禀先生，我们每天上课都是学《百家姓》不知道何时能学习下其他文章呢？”
狗蛋好不示弱的说到。“唉！不是老夫不愿意教实在是宫内规矩甚多，你们这些刚入宫的小宦官只配学习一些基本的语言汉字其他的你们就是想学也没那个资格去学。”
“我明白了，谢谢先生。我给您老人家背诵《百家姓》吧！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说着狗蛋把整本说都背了下来。“那小家伙谁啊！还蛮聪明的……”高力士问着旁边的李公公。“大人，那孩子叫狗蛋，是这次送来的孩子当中年龄最大的。怎么大人您看上了他了?”李公公问道。“明天把他带到咱家那去，这课就不用让他上了，咱家收他为徒亲自教他。”
说着也不等李公公答复摆下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