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砍头已记不清是第几次在车上睡着后又醒来，此时车窗外的天空远处一抹红色的艳阳正缓慢的升起。我看了下车内的其他人，钱导已经被他的助理替换了司机的位置在副驾驶上睡的香甜着。坐旁边的阴.毛哦不是，是监制也歪着脑袋的倒在座位上睡着。我看到窗外的道路旁边的路牌，看样子应该已经进入到浙江省境内了。被钱导的话弄的我现在心里还是不舒服。花两个月去了趟培训班感觉学到的东西 只有半桶水。这刚开拍就我上弄的我没一点心里准备，这次扮配角对于以前都是跑龙套的我来说挑战性不可谓不大。台词加了一大堆不说还有些‘动作’戏。看着窗外忽然有种想跳车跑路的冲动。车子不停的一直开开到下午的时候才到目的地——浙江横店影视城。以前我只能电视剧和电影看到这地方，做梦都想来这里看看，而现在我却有种马上跑路离开这里的感觉。古色古味的建筑到处都是，四处宏伟庞大的宫城建筑虽然很美而我却没那个心情去欣赏。钱导的车刚到不久，那辆大巴随之便到。大家的肚子打着鼓的下了车。钱导被助理叫醒之后便带着我们一大帮子人到附近的快餐店吃饭。直至傍晚时分我们这些人才赶到了片场。我四处看了看。这应该算是个菜市口。也就是古代里的死刑犯行刑的地方。我的结局……就是在这被砍头。打开了剧本我翻到最后面看了看，是真的。里面写着侩子手的手里那把大刀一刀下来在剧中的我人头落地也就杀青了。我无语的看着远处指手画脚的钱导和汪监制，他娘的开拍就要挨刀子，呸……大吉利是！“都决定好了啊！啊城，你在这场戏里呢是个将被行刑的犯人。明天下午四点就开机，你这样啊你这样……回去之后那把剧本里的一些台词和一些情绪培养一番明天能不能一条过就看你的了啊！再呢就是你皮肤会不会对什么化妆品敏感的?”我摇摇头。他这话说的我压力山大的啊！钱导就和化妆师叽歪了一会就带我们去临时租的出租屋里。刚布置好床位我就躺了下来赶紧再次拿出剧本翻了翻。虽然在这一条里我就几句台词可我背了背就是背不下来。要是明天刚开拍拍的第一场就NG那可就不止我自己的脸丢完就了赵导的脸都丢没了。时间过的很快，在第二天的下午三点我们一大群人聚集在剧组等待开拍。汪监制在钱导耳边问了无数遍开机不开机，可后者总是盯着阴霾的天空说再等等。在化妆间我换上一件用麻布制作而城的囚衣。在这件衣服上有服装师们想方设法制作出来的‘污垢’。有血迹，泥土甚至是还用刀子在上面划上几刀要的是那种破败不堪的效果。半小时后，我感觉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几度，貌似有点像下雨的前兆。我本以为今天如果下去那就开不了工了。不料钱导好像等的就是这种天气。“所有演员准备，按照给你们预先设置的位置各就各位了。”
闻言我随着人群一起往街头走去。准备了十几分钟。化妆师往我脸上补完妆，我趁机瞄了下镜子。披头散发的模样看上去不但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更像个乞丐。工作人员给我拉开一辆用圆木制成的简易囚车的车门，当时我就在想这拉车的到底是骡子还是马，很难看出来。胡思乱想的上了车，把脑袋伸出了车顶。当即大街两边的人把注意力的放在我身上那种做焦点的感觉让我有点不怎么习惯。由于拍的路程太长，钱导没安排轨道车唯有弄块小滑板放在大炮的下面开拍后跟着囚车跑。“就位了，就位了。二号机往后挪，在往后一点点好。开机！”
钱导拿着个小喇叭喊到。“《宦官》AZ001第一场，action！”
一个工作人员拿了块板‘啪’了声周围的大炮全部开启，这就开始了。一队带刀的官兵列着队走在大街上，在囚车上的我被安置在队伍的中间。这样的布局应该是防止有人劫囚车。附近的百姓围在街道的两边都看着我，一个小孩走到囚车旁好奇了看了看我。我刚想对他笑和他招手问好，那小孩一口口水吐到囚车上。我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鸡蛋准确无比的砸在我脸上。他妈的钱导搞什么，剧本里根本没有写有这一出啊！那些个老婶大叔大妈走到菜摊子上拿那些白菜萝卜全往我身上招呼。“砸他砸死他，这死太监贪污那么多银子，那都是我们老百姓一滴血一把泪的血汗钱就那么轻易被他收进兜里该死砸他都砸死他……”一大帮子人七嘴八舌的骂什么的都有，嘴上骂手可没歇着。又两颗鸡蛋，一颗砸脑门一颗砸后脑勺。说不痛是假的。他妈的钱导开拍前怎么不和我吱一声啊！卧槽砸的我眼冒金星。囚车缓慢的来到菜市口。四处站着官兵，在监斩台上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须头上带着顶戴花翎的大官坐上面。砍头台上，一个面目可憎全身肥肉的大汉拿着一把大砍刀动都不动的站在一旁。四处的百姓见已到菜市口也就停下了扔青菜的手。麦嘎的，总算熬过去了。要是刚刚那条NG的话我保不准会有掐死钱导的冲动。既然导演没喊听还得继续。旁边的官兵走上前给囚车开了锁，把我押下了车在砍头台前跪了下来。‘啪’声响起四处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山羊胡子站起来喊到：“台下所跪之人高步超本是宫中的中贵人，此人本是当今圣上的红人又是高力士高大人的爱徒，怎奈此人罔顾圣恩，恃宠而骄。在职期间四处贪污受贿其所得纹银竟达一千八百万两之多。更与多位宫女侍女有染，有yinluan后宫之嫌。经当朝宰相狄仁杰大人查明此子所犯之罪证据确凿。圣上当即下令问斩……”“砍了他，砍了他……”山羊胡子刚说完周围的百姓都起哄。“高步超，本官问你，你可之罪！”
人群的吵闹声暗淡下来都在等我回答。我大笑三声，半捏着嗓子学太监腔说到：“咱家一生所作之事问心无愧，圣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来吧！给咱家一个痛快……”山羊胡子一听顿时很是鸡冻的再次站了起来。“大胆，你敢对圣上不敬。”
“我就对她不敬了怎么？魏大人还想诛我九族吗？我倒是想知道我九族在哪?呵呵……”我笑了笑的很沧桑。“你现在不认罪有用吗？这张罪状上写的清清楚楚，而且大内侍卫去你家抄家时在你那密室里弄出十几口大箱子，里面黄金纹银珠宝多不胜数这些都是有证有据的事情岂容你抵赖。”
我还想反驳几句，一个侍卫高喊着午时已到。“时辰到……开始行刑。”
山羊胡子令牌还未扔下来就被一个声音喝住。我回过头去看了看，一顶轿子被轿夫们抬到菜市口的旁边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精致刺绣，看那装扮也的个太监。他应该就是这部电影的主角：高力士。可我远远看他那样子咋有些像香港的著名演员黄秋生?可那走近一点有不像。来之前我就听说他好像叫什么韩庆阳的。以前都是拍电视剧他是第一次拍电影。我倒纳闷了也什么特别的就一大叔模样怎么安排他主演?“师傅?”山羊胡子里面从监斩台走下来屁颠的弯腰驼背的想他喊了声：“下官叩见高大人！”
高力士看都不看他喊了声免礼。就走到我身旁蹲了下来他走上砍头台拍了拍我肩膀。：“超儿，为师来送你最后一程。”
高力士让下人拿来一个盒子，盖子打开后里面全是桂花糕，红枣糕。“师傅，徒儿对不住你。”
说着我此时眼角挤满了眼泪，其实我在嘴里含了根辣椒。“超儿，别说了是为师对不住你。纵然有天大的权利却也救不了你。无力的只能站在一边看你赴刑场挨这一刀。为师无用弄弄的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张开嘴吃了他递过来的糕点有喝了几口酒，其实是矿泉水。咬了两下就把嘴里的辣椒一起嚼了。指天椒里火辣的味道弄的我想喷火弄的我顿时泪眼汪汪。看着天空貌似几滴小雨滴开始下落。我向他扣完三个响头说到：“师傅，徒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来世，来世徒儿一定做您的亲儿子亲孙子孝敬您一辈子……”“说来也怪我，为什么当初不拦着你呢？为师有一点弄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是个圈套为什么想都不想就钻了进去，这件事你明明是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见的天后之后要做出如此的决定?你怎么可以那么糊涂?”说的鸡冻了，一道大耳刮子抽我脸上我都被抽的蒙了。那力道哦，这王八蛋不会是拍着拍上了隐跟我玩真的吧！我看了看周围在他耳边说到：“天后和我说，这事得在我和你之间选择一人去做，不是我就是师傅你。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徒儿无以为报。却做不到明知结果是如此下场因贪生怕死而至师傅于险境。我想都没想便答应天后自己去做这件事情。”
闻言，高力士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小声到：“天后生性多疑，朝内除狄大人以外谁都不信师傅以后好自为之。”
高力士拍了拍我肩膀又喂我和了好几口‘酒’。山羊胡子走上前到：“高大人，这午时三刻早就过了你看……”“轰隆隆～！”
一阵闷雷响起，开始下着大雨。由于钱导做足的准备所有的大炮都用上防雨设施所以就没暂停继续拍。“走好，在下面等我，为师估计也没几个年头了，等着我，等着我。”
他喃喃自语的走向轿子。像老了几十岁般站那，任由雨水洒落在他身上也不让人帮他撑伞。山羊胡子屁颠走上台一个令牌扔了下来。“斩！！”
“咱家还是那句话，咱家所行所作之事无愧于心，无愧与天地。牝鸡司晨亦不久矣……”大炮瞄准侩子手给他来给特写，等刀子划了下来一个工作人员泼了一小盘红漆到地上导演喊了声：“咔！”
钱导把我喊了过去好奇的问我。“啊城，你这最后一句台词怎么回事?剧本里面没有啊！?”我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到：“那个，钱导我是自己加的。你想啊都要被处死了当然什么话都敢说就是……就是……您要觉得不行就剪了吧！不然在拍一条。”
说完这句我真抽自己一耳光。钱导来回看了看刚才那条说到：“不用，很好。过了让大家收工今天就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