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凌没有去接那避水珠:“送出去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往回收过,就像我对你的心意,我也不会收回去,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会钟情于楚云深,但我要用事实告诉你,我比他强,我能给你的,也比他给的要多的多。”
说完之后,楚云凌便翻出了窗外,正要离开时,他又调转回身来,问了姜笙歌一个问题:“你知道这是我贴身带着的东西,应该是楚云深告诉你的吧,他看到了我送给你我从小带到大的东西,也没有多说什么吗?姜笙歌,你为楚云深付出的值得吗?”
姜笙歌一愣,看着自己手中小小的珠子,再抬头看去的时候,楚云凌已经消失了,夜风吹了进来,有些许的凉意,姜笙歌将窗户关上,回到了床上,想着楚云深看到了她拿着避水珠,应该说些什么,如果他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话,他该作何反应?
被楚云凌这么一打扰,姜笙歌脑子里更加杂乱了,翻来覆去的,直到天快亮了才渐渐睡去。
楚云信派江明去树奴国找蟒蛇草之后,过了两日,他便带着蟒蛇草回来了,一见到他回来楚云信便是一喜:“怎么这么快?”
“原本树奴国离这里就不远,那座山也好找,但是跟那几个人说的不太一样的是,那山上并没有太多这草,我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这一颗还长的好些的。”
江明将自己带回来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他从紫藤山上找来的蟒蛇草,楚云信拿出来看了看:“这跟普通的藤蔓有什么区别,你莫不是找错了。”
江明也有些拿不准,但是那山上看着像蟒蛇草的就只有这一种,不过现在那几个树奴人就在府上:“不如让那几个人过来看看,他们肯定知道是真是假。”
把那几个树奴人唤来之后,他们看着那盒子里的藤蔓,确认了那就是蟒蛇草,这下楚云信便放心了。
树奴人有心讨好楚云信,便凑上前道:“王爷,您只要每日用自己的鲜血滴到这蟒蛇草上面,您就能用它去缠您想缠的人了,您的武功高强,对方肯定很难挣脱。”
“这些本王都知道了。”楚云信摸着蟒蛇草,双眼放光,他想到自己用这草将姜笙歌绑起来,而她难以挣脱的样子,便口舌干燥,恨不得现在就去试试。
“若是我现在就喂它血,需要多久能用?”
“王爷想要快点用它,就得多用些血。”有人给他出主意道:“这东西邪门的很,您只要个它喂上一碗血,就能随您差遣了。”
楚云信听了他的话,当天就放了碗血给蟒蛇草,江明在一边看着,只觉得有点渗人:“王爷,您这么放血会不会伤了身子啊。”
“这点血还不算什么。”楚云信咬咬牙,总算放满了一碗,他将那一碗血慢慢倾倒在蟒蛇草上面,只见鲜红的血渗到了藤蔓之中,一会儿就不见了。
忽然楚云信觉得有些头痛,但是他以为是忽然放了这么多血,有些气血不足,也没有多在意,他拿起蟒蛇草来,看着不远处的凳子,将蟒蛇草甩了出去,只见它的尖端倏的窜了出去,一圈一圈的,将那凳子牢牢的缠了起来,仿佛蟒蛇一样。
楚云信将它收了回来,苍白的唇边浮上笑意:“这宝贝还真灵,那几个树奴人果然没骗我。”
江明也跟着附和了几句,但是他看到楚云信苍白的脸和唇色,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但这点不安没有引起他过多的注意,而是被欣喜掩盖了下去。
这一日,楚云深的几个手下被安排到一个山洞去找东西,原本他们还有些不解,好好的不赶快干活,让他们去找什么东西,不知楚云深在想些什么。
只是到了楚云深告诉他们的地方之后,他们看到那山洞中金灿灿的金子,一个个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带着满满一马车的金子,他们满脸兴高采烈的回了城中,将那金子放到一处钱庄的库房里放好,楚云深没打算让他们瞒着百姓们,所以当看着满脸高兴的拉着马车的几位大人来到钱庄,将那一车的黄金卸下来之后,都惊讶极了。
楚云深已经在钱庄等候了,看到黄金被卸下来,不少百姓都在外面观望着,他走到百姓面前,高声道:“这些金子,是你们的县官大人李庆无意中发现的,他将这些金子拿出来,为各位重建家园,剩下的金子便按户平分给大家。”
百姓们惊呼了起来,没想到这金子是属于他们的,不光给他们建房子,还要分给他们,居然还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人群中有人眼尖,看到了楚云深身后那群人中的李庆,便高声喊道:“多谢李大人。”
人们被感染到,也都开始大声道:“多谢李大人。”
李庆原本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听到有人谢自己,便抬起头来,看着那些百姓们带着真诚和善意的感谢,李庆心里蓦然一松,好像有什么重担忽然被发现了,有一种一身轻松的感觉。
他也感受到了百姓的喜悦,笑着抬起手里摆了摆道:“各位乡亲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云深看着他满脸轻松的样子,也跟着笑了,来到这个地方之后,他发现很多人的快乐其实很简单,就算会有天灾人祸,让人一时悲伤和无法抬头,但是一切总会过去,只要给他们希望,就总能再次开怀大笑。
金子被拉回来了,但是姜笙歌并没有跟着楚云深来这里看,因为这个时候她还没起床,前一晚姜笙歌睡的太晚,白日又太累,所以这日便睡了许久。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的时候,她拖着身子坐了起来,敲了敲沉重的头,不知怎么的,这次睡的这么久,醒来以后浑身无力,头又闷的很。
羊角儿推门进来,见她还躺在床上,惊讶道:“笙歌,都这个时间了怎么你还没起,我都出去看完楚云深卸金子,还在外面吃了午饭,回来之后你居然还在睡。”
姜笙歌摇了摇沉闷的头:“我这不是起来了吗,头有点晕,我得先缓一会儿。”
羊角儿一屁股坐到了姜笙歌床上,告诉她:“你都不知道,今天那场景有多振奋,昨日你居然都没告诉我,你们去山里找金子去了,今日我看到之后,跟百姓们一样,都吓了一跳,后来听说这些金子都要散给百姓们,百姓们都乐坏了。”
听着羊角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姜笙歌头更晕了,她起身下床,揉了揉头发道:“我还是先起来吧,再这么听你说下去,我的头更大了。”
“好,我不烦你了,我去给你要点东西吃。”
说着羊角儿便离开了,姜笙歌洗了把脸,感觉好了很多,等她梳洗完毕之后,羊角儿也把饭给她端了过来。
姜笙歌坐到桌前,拍了拍她的头道:“羊角儿现在怎么这么乖,都不用我说,就端了我心仪的饭菜过来。”
“我现在可是你的手下,当然要伺候好你了。”羊角儿笑嘻嘻道,坐到姜笙歌旁边拖着腮看她吃饭,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哎呀,我忘了我还答应了小花要陪她玩呢,我不能陪着你了,不然她又要说我是骗子了。”
姜笙歌一边喝粥一边好奇道:“你骗人家什么了?”
羊角儿已经跑到了门口,探进头来道:“我才没有骗人,我只是告诉她,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女侠,她就说我是个骗子。”
姜笙歌笑着摇摇头:“那她还真没说错。”
羊角儿走了之后,姜笙歌清清静静的把饭菜吃完,准备起身将这些东西端下去,忽然听到了身后的门一响,姜笙歌听着没有敲门,还以为是羊角儿回来了,笑着道:“又怎么了,不是去找小花了吗?”
“小花是谁,本王现在想找的可是小笙歌呢。”
姜笙歌一惊,转过身去问道:“楚云信,你怎么来了?”
“本王怎么不能来了?”楚云信走近几步,“难道只有楚云深能来,而我不能来吗?”
姜笙歌戒备的退后了两步:“这里并不欢迎你,你走吧。”
楚云信冷冷一笑:“本王十分好奇,从来没有怎么得罪过你,为什么你对本王如此避如蛇蝎呢,其实你若是尝过了本王的滋味,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恐怕你早就忍不住扑上来了。”
姜笙歌听着这话只觉得恶心,她看楚云信来者不善,不敢轻慢,暗暗在手下运功,准备随时出手。
楚云信感受到了她周身的气息,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这么戒备本王啊,但是你运功又有什么用呢,若是我要做什么,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那你可以试试,看看我究竟能不能打得过你。”姜笙歌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她现在功力增强,不一定会比楚云信的差,也许是可以一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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