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一笑,钻进被子里把她搂进怀里,呢喃着,“我以前深重寒毒,尽管解了,身上也是清凉的,我抱着你,但愿能化解你身上的温度!”
姜笙歌在昏迷中,但是是有意识的,她听见有人在和她说话,很温柔,声音也很耳熟。
他抱着她,她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好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感受到怀中之人呼吸不稳,楚云深低下头,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别怕,安心睡吧。”
也不知为何,因为这一声温柔的话,姜笙歌安定下来,陷入沉睡,呼吸也平稳了。
次日,清早,天刚亮,楚云深摸了摸姜笙歌的头,已经退烧了,他勾了勾唇,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下了床。
出去时进来焚天的穴道,“歌儿已经退烧了,待她醒过给她吃退烧药,吃的东西清淡些,还有,别和她说我来过!”
说罢,和焚天飞身离开。
焚天伸手解开了哑穴,跑进屋里看了一眼姜笙歌,见她无恙,再看了一眼蝶安,将她唤醒。
“安安,安安!”
蝶安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你可能是太累了!”
“对了,小姐呢,小姐怎么样了?”她跑到床边,摸了摸姜笙歌的额头,面色一喜,“小姐退烧了!”
焚天点了点头,“你小声点,小姐还在睡,我来守着,你去给小姐熬着退烧药,做些吃的,小姐病还没好透,你做些清淡些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蝶安喜滋滋的去熬药。
姜笙歌响午才醒,李术给把了脉,“姜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姜笙歌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有些乏力!”
“你昏迷了一天,自然是觉得乏力!”李术收了东西,“姜小姐,你身子不好,再热的天也要少吹些风!”
“我知道了,李术,多谢你了!”
“姜小姐别客气,那我先告辞了!”
姜笙歌点了点头。待李术走后,她垂下眸子,昨晚抱着她的,是谁呢?
虽然有些失礼,但也让她降温。
“寒毒,清凉的体质……”她呢喃着,明明那人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但她就是不知道是谁。
这时,蝶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小姐,这是退烧药,您快喝了吧,奴婢给你准备了膳食,你可要吃些!”
姜笙歌喝了药,好不容易适应口中的苦味,点了点头,“拿过来吧!”
边吃着东西,焚天进来了,“小姐,李术择偶一事已经有着落了,对方是回春堂不远处包子铺的女儿,年方十九,正到了选夫的年纪,温柔端正,平行也好,无论是家世和长相都和李术相配!”
闻言,姜笙歌点了点头,轻声道:“好,焚天,你去安排一下,让两人偶遇见个面,带我病好,就去瞧瞧。”
“是!”
姜笙歌咬了一口包子,生了病真不好,浑身没力气。
“小姐,奴婢也有一事!”
姜笙歌抬眸,“什么事啊?”
“昨日小姐昏迷不行,奴婢一急,便让惠儿去跟夫人说了,夫人收到惊吓动了胎气……”
“什么?”姜笙歌心里一紧,连忙站起来,去感到一阵眩晕,蝶安连忙扶着她,“小姐!”
姜笙歌闭了闭眼,“那现在娘亲怎么样了?”
蝶安连忙道:“小姐,您别着急,夫人已经没事了,只是大夫叮嘱要卧床休息。”
“快,蝶安,给我更衣,我要去看娘亲!”
“可是……”蝶安担心她的身体,“可是小姐,您才刚醒,病还没好全,怎么能到处乱走呢,更见不得风。”
姜笙歌知道她担心自己,她心忧李氏,也不好发火,解释道:“我没事,我既然已经退了烧,就不会再发烧。”
“这……”
“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是!”蝶安只好答应,给姜笙歌穿上衣服便扶着她去了兰苑。
此时李氏正絮絮叨叨的跟景瑟说着话。“景瑟,歌儿那儿也有消息来了?你让我怎么躺的下,歌儿生病,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能陪着……”
“夫人,您别着急,大夫说了,您不能下床走动,三小姐那儿,奴婢这就差人去看看!”景瑟跪在床边轻声细语哄着。
“不行,我坐不住,我得去看看!”
“夫人……”
“娘!”姜笙歌听到这些,连忙走过去,李氏看到她,眼泪瞬间就落了,“歌儿,我的孩子……”
姜笙歌在床边坐下,“娘亲,我没事了,您别哭!”
李氏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歌儿,你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还烧不烧了?”她抚摸着姜笙歌的脸,一下子摸摸额头,一下子摸摸脸。
“娘亲,我好了,真的好了!”姜笙歌笑开,给李氏擦了擦眼泪,“都怪女儿不好,害娘亲动了胎气。”
她搭上李氏的脉门,胎象平稳,她也松了口气。
“娘亲没事,歌儿,你瞧瞧你,生了一场病,脸色这般苍白,怎么不卧床好好休息呢!”
李氏摸上她的脸,心疼的直掉眼泪。
姜笙歌摇了摇头,笑道:“娘亲,女儿真的没事了,您也知道我体质差,只是虚弱了些导致脸上白了些,您不要担心,快别哭了,要是被爹爹知道是女儿惹得娘亲哭,他可就要怪罪我了,况且,娘亲怀着孩子,当心弟弟出来了会是一个爱哭鬼呢!”
“啊?”李氏摸上自己的肚子,轻轻抚了抚,另一只手擦擦眼泪,“那我还是不哭了!”
“这才对嘛!”
陪同聊了会儿天,李氏担心她的身体,便让她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大病初愈的身体难免乏力,所以蝶安给她炖了好些汤,几乎每天是变着法子给她做。
自从她这次生病,蝶安便照顾的格外小心,生怕姜笙歌受一点风。
过了两天,姜笙歌才好了些。
蝶安奔波在厨房,为她准备了羊乳。
“小姐!”
这两天,每到这个点,蝶安便会叫她喝汤,本以为又是汤药,她放下书走过去,“今天又是什么汤啊!”
“小姐,今天不是汤,是羊乳,这乳可好喝了,据说是养的第一次乳,也很有营养,奴婢将乳拿去热了热,小姐,您尝尝!”
闻言,姜笙歌接过,有点腥味,但是奶味很纯。
她点了点头,“倒是不错,只不过有点腥味,我听说蒙古的人都喝奶茶,蝶安,这天气炎热,你看看能不能做出奶茶,再冰镇一下,滋味儿应该不错!”
“奶茶?就是奶和茶做出来的么?”
姜笙歌沉吟一声,言,“顾名思义是这样,你可以试试看!”
“是,奴婢这就去,对了,小姐大病初愈,别看书了!”蝶安看了一眼姜姜笙歌放下的书,劝道。
姜笙歌点了点头,待蝶安出去后便上床睡了一觉。
修养了几天,她的身子也大好了,蝶安的奶茶也做成了,味道确实不错,加两块冰糖,甜甜的。
她爱极了这个奶茶了走,每天都要喝上。
想着也有好几天没去过城南,也不知道那儿的进度如何了。
思至此,她便乔装一番,带着焚天去了一趟城南。
之所以带上焚天,不单单是因为足够信任,她需要焚天边监督酒楼的建成,也需要他挑选几个普通老百姓作为小二,再让暗夜的人混杂进来。
酒楼的运营不只是饭菜,还有服务。
她既然想把酒楼交给焚天管,而她只做一个甩手掌柜的话,就必须要让焚天了解整个酒楼。
来到城南,酒楼的大概形式已经建成,她找工匠要来图纸和焚天解释一番,便交代他来监督,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交代完后,姜笙歌来到回春堂。
李术正在前台摆弄着算盘算账,看到李术,姜笙歌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包子铺的姑娘,她倒是把这件事忘了,看来她还是需要焚天替她办件事后再去城南。
李术看到她,连忙走出来迎接。
“姜小姐,你来了,病可好些?”
“有劳挂心,我已经好了,我来看看三宝!”
“哎,三宝在后院练针灸呢,姜小姐交出来都徒弟又勤奋又刻苦,他不愿在别人身上练习,便往自己身上扎,我怎么劝也不听!”他说着,转头叫三宝出来。
三宝走出来看到姜笙歌,小脸上抑制不住的高兴,忍住想跑过来的心情,走过来,“师父!”
姜笙歌笑着点头,摸了摸他的头,“学的是不是很辛苦?”八壹中文網
三宝摇了摇头,“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抱着期望,徒弟定当努力学习,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乖!”
姜笙歌笑眯了眼,三宝还只是十岁的孩童,可爱的让她心劝,但又坚强的叫她心疼。
想了想,她便留下来一个时辰,亲自教授他怎么针灸,不然三宝一个人确实学不来。
回去后,她便唤来息影给焚天传信,让她查查包子铺女儿的动向,好做下一步计划。
巧的是明天包子铺女儿名日要帮着夫君去买菜做馅。
机会来了。
“蝶安,你可知道包子铺女儿叫什么?”
“知道,焚天跟奴婢说过,叫做胡云儿!”
“云儿……”姜笙歌呢喃一声,笑了笑道:“蝶安,胡云儿去买采定会路过西边那条街,你明日早些去给李术传信,就说让他过去等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