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这刚走进院中,看到楚云信,连忙行礼,“信王爷!”
楚云信只是停顿了一下便走了。
姜武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他走进房间一问,脸色大惊,“歌儿,你怎么能惹信王生气呢?”
姜笙歌没有说话,有何不可,比起撕破脸,看着他虚情假意,她就犯恶心。
姜武叹了口气,摸了摸姜笙歌的头,“歌儿,信王对你是真的情深义重,你可要看清楚了!”
“爹爹!”姜笙歌轻唤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爹爹,“女儿看的很清楚了,倒是爹爹,真的看清楚了么?信王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王爷,也是最有可能继任大统的人,他对女儿到底是真心,还是别有企图,女儿心中有数,爹爹,有些事情您不知,但女儿心中清楚的很,只望您在朝中行为谨慎些,莫不要被楚云信抓住了什么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她只能说那么多了,前世的事情历历在目,她不可能重蹈覆辙,也不能把这些告诉姜武,况且前世今生一说,又有几个人会相信的。
姜武一愣,他在朝中久了,歌儿的话中有话,一再提醒他小心楚云,难道他真的与表面上不同?
他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身在朝中,小心谨慎准没错的。
送走姜武后,姜笙歌坐在榻上沉思,蝶安走进来。
“小姐,您这样气走王爷,真的没关系么?”
“气都气走了,后悔也来不及啊!”姜笙歌苦笑一声,若不是楚云信前世骗了她的感觉,让她含恨而死,她也不会带着怨恨重生,现在每天都害怕事情会重演,每天都小心翼翼纠结下一步该往哪走,该怎么走,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活着。
蝶安默不作声了,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着小姐。
一下午,姜笙歌都闷闷不乐,倒不是因为气走了楚云信,气都气了,既来之则安之,况且楚云信那种万恶之人,也不值得她后悔。
而是因为,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上一世,她流产的孩子……
时间悠悠的一转,一个月过去了,七月初,也真是炎热的开始。
姜笙歌怕热,早早让蝶安在房间里摆上了冰块,也还是不解暑。
炎热的天气也胖她心烦意乱的,越发懒散的待在家里不肯出门,城南那边,已经好些日子没去了。
外头比屋子里更热,她才不想出去。
她很怕热,热的还不想吃东西,短短几天,人都瘦了一圈。
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蝶安整天愁眉苦脸的,小姐现在每顿吃的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小姐身子本就不好,这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最后是焚天想了个法子,他哪里舍得自己未过门的小媳妇整天笑都不笑一个。
他在后院搭起一个小棚子,上头是一层又一层的黑纱遮住太阳,四面透风,旁边就是惠儿栽种的葡萄,如今已经架起了葡萄架子。
在小棚子底下放上一个贵妃椅,旁边风口处摆着一个冰盆,如此吹过来的风是冷的,便凉快多了。
姜笙歌被蝶安拉出来是还是不情不愿的,可没想到到了后院,果真凉爽,舒舒服服的躺在贵妃椅上,没有风时,蝶安便给她扇,久而久之,姜笙,便昏昏欲睡的睡着了。
待她醒来,天已经暗了,这一觉睡的着实舒服,看了一眼旁边的葡萄,再过几个月,葡萄应该就能长出来了。
查看了一眼她一方的葡萄,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惠儿,“惠儿,你做的很好,待葡萄长出来,本小姐重重有赏!”
“多谢小姐!”惠儿连忙谢恩。
“蝶安,我饿了!”
“小姐,奴婢马上给你把晚膳端来!”蝶安一喜,蹦蹦跳跳的去拿晚膳。
姜笙歌吃了个大饱,趁天色还早,便去看看李氏。
李氏的肚子也七个月了,还有三个月便要生了,也不知道到那时,她的酒楼能不能建成,如果可以,那便是双喜临门,是个好兆头。
“娘亲,你这肚子越来越大了,外面炎热,你便在屋子里多走动走动,晚上也不能开着窗子睡,免得受了寒。”
李氏点了点头,“娘知道,倒是你,娘知道你知道热,瞧着倒是瘦了,这热天确实难熬啊!”
姜笙歌嘻嘻一笑,说道:“娘,您放心吧,女儿好着呢!”不就是热了点吗,不怕没有法子,屋子里热,她就放冰盆,一盆不行,她就放两盆,两盆就不行就放三盆,直到凉快为止,晚上睡觉也是,把窗子打开,多通通风也就不热了。
听她这么说,李氏才放心的点了点的头。
不过姜笙歌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第二天便发热了。
本是昏昏沉沉的睡午觉,又昏昏沉沉的醒了,想叫蝶安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发不出声,只好自己下床,可是脚刚沾地,浑身一软,又倒会了床上,她哼唧一声,这点声响也惊动了蝶安,她推门走进来。
“小姐,你醒了吗?”
走过去才看到姜笙歌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觉得不对劲过去一看,才答应姜笙歌嘴唇干裂,脸色红通通的,这是发烧了啊。
“小姐,小姐!”
姜笙歌迷迷糊糊听到蝶安在叫她,可是眼皮重的根本睁不开。
蝶安的叫声引来了焚天。
“蝶安,怎么了?”
“焚天,小姐发热了,怎么办?”蝶安记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眶也蓄满了泪水,抓住焚天的手,就像抓住主心骨一样。
焚天心疼的给她擦了擦眼泪,“安安,别哭,你让人去通知夫人,我去找大夫过来!”
“对,找大夫,你快去!”蝶安点了点头,她得照顾小姐,出了门也只看到正在打水的惠儿,便连忙让惠儿去找大夫。
焚天去回春堂找来李术,正巧被空琦看到了,他认识焚天,“姜小姐的侍卫……难道是姜小姐出什么事了吗?”那可是主子的心上人,不行,他得去看看。
跟在焚天身后,他比焚天的的武功高,跟着焚天,焚天也察觉不到他。
到了丞相府才知道,姜笙歌高烧昏迷了。
李术真在医治,看起来还挺严重的,他便回了毅王府告诉楚云深。
“你说什么?笙歌发高烧?”
“是,王爷,不过属下觉得,姜小姐也是大夫,李术也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空琦说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这般慌张,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可是,主子喜欢姜笙歌,那姜笙歌呢,她对主子到底有没有那么意思?
楚云深皱了皱眉,决定还是去看看那丫头身子不好,体质偏寒,风寒刚好了才一个月,怎么又发烧了,都昏迷了,怎么可能不严重。
而此时丞相府的兰苑,也是一团糟,李氏听闻姜笙歌发烧昏迷不醒,一下子就懂了胎气,腹痛不止,景瑟连忙去回春堂请了江大夫来,索性只是动了些胎气,没有见血,但要卧床休息,
他还纳闷了怎么丞相府今天出这么多事呢,先是把李术找来,说是姜三小姐高烧昏迷不醒,又把他找来,说是丞相夫人动了胎气。
给李氏吃了安胎药后,李氏便昏睡过去了。
而此时梨苑,姜笙歌这烧来势汹汹,李术不管是开药还是针灸,也没办法让这烧退下来,最后只能让蝶安物理降温。
他留了退烧药等等,他也没法子了只能看今夜能不能降温。
蝶安便一直反复给她降温,又是扇风,又是加被子的,到了晚上,姜笙歌总算是退了一点点烧。
夜深人静时,在窗外站了两个时辰的楚云深终于忍不住现身,焚天看到他,连忙拦住他。
“你要干什么?”
楚云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空琦!”
只见一道风吹过的时间,焚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空琦点了穴定位原地。
“你!”焚天恨恨的看着楚云深,又被空琦点了哑穴,眼睁睁的看着楚云深进了房间。
焚天想用内力冲破穴道,被空琦制止了,“你想冲破穴道,你自己也会受内伤,你武功不如我,何必做无用功,你放心,主子是来救姜小姐的,他不会伤害姜小姐,至于里面那个丫鬟,主子会让她睡到天亮。”
说罢,便站在门外守着。
蝶安被点了睡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楚云深来到床边,姜笙歌面色潮红,嘴唇还是很干裂。
他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你啊你,总是让人不省心,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过才几天没来看你,我可没有九转还命丹给你吃了!”
姜笙歌迷迷糊糊中,只知道自己被人抱着,而那人的身上很凉快,她只想再贴近一点,她动了动唇,发出一个字,“水……”
楚云深听闻,倒了杯水来,喂给姜笙歌喝,可是她昏迷着,喝不进去,楚云深只好自己口了一口,喂进姜笙歌的嘴里。
姜笙歌只觉得嘴里有温热的物体闯进来,接着便是水流湿润了她干燥的喉咙,楚云深趁机加深了这个吻,感觉到姜笙歌呼吸不顺才停下来。
“罢了,暂时先放过你,等以后你是我的人,我定要好好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