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随即她话锋一转,居然说只有她对我才是真心真意的,为我好不会伤害我,完了竟然让我拜她为师。
我有点哭笑不得,毕竟在这鬼地方,我每天想的是怎么逃出去,哪有什么心思拜师学艺呀。
再说这个沈英很阴暗很神秘,神神叨叨的,她的那些东西我可不敢学。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我不图名不图利,更没有什么亲人魂魄要寻找,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一个好徒弟。
几个月前我夜观天象,发现这里会有至阴之女出现,这可是百年难得的好苗子。
而且这里地形非常特殊,乱坟岗,加上越来越多的冤魂也是修炼功力的好去处。
所以我来了,果不其然,遇到了你。
我擦,这话说的有点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豪爽感,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接话。
等等,什么日益增多的魂魄,意思这里每天有人死?
当然呀,你没有发现人越来越少吗?虽然不断增加新的,但是大基数一直在变少。
我顿时吓得冷汗直飙:谁干的?就为了让那个牛少爷获得新生,所以草菅人命吗?
我很气愤,没想到这里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应该不是他,他还没有无聊到杀人玩,再说这些都是炮灰,他才没心思动手脚呢。
那谁呀?难道还隐藏着杀人狂魔吗?
沈英嘿嘿笑了笑,没有理我,从怀里掏出一个耳钉。
绿油油的,并且绿的很诡异。
好啦,不要扯远了,这儿有很多股力量,非常神秘,似乎形成了相互制约的作用。
暂时我还没有探明清楚,不过我也没多大兴趣,毕竟我来这儿是为了收徒弟。
这耳钉是我们翻手家族的信物,现在送给你,你时刻带在耳朵上,从今以后我罩着你。
我不愿意,毕竟不想惹麻烦,最主要这沈英神神叨叨,我才不想做她的徒弟呢。
你真以为眼珠能被那帮人治好吗?什么处女血能解血色月亮的毒,简直是一通胡扯。
他们不过是想稳住你,让你安心罢了,若是你对此抱希望,那结果肯定会让你无比失望的。
他们可以慢慢折腾,但是你却等不起了,若是想眼珠恢复必须在七日以内,七日过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想一辈子顶着红眼珠当怪物吗?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也不勉强你了!
我顿时被这番话吓到了,不管是不是威胁,但宁可信其有呀,毕竟我可不想当红眼珠的怪物。
于是我伸手接住了那绿油油的耳钉。
这是我们家族的信物,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阴阳界的人都会卖几分薄面。
这耳根是无根之水,加上童女的骨灰浸泡了数月制成,我们的血滴在上面,我们就能形成契约,随时感应你的危险。
我一听,吓得脸色一白,小手一抖,差点把耳钉落在地上。
无根之水倒不足为奇,关键是那个童女骨灰也太恶心了吧?
不用说这玩意儿肯定邪门,天天带在耳朵上,会不会把我也弄成个邪门玩意儿了。
顿时我的反应让沈英不开心了。
你还嫌弃,你知道这东西有多不容易吗?
无根之水并不是一般的雨水,而是鬼门大开时的雨水,因为那时是阴历最强的。
每年鬼节,只有一天,还不一定会下雨,所以这无根之水就弥足珍贵了。
还有童女骨灰也是非常难的,本来夭折的幼童就很少,而且非要是女童,还要挑剔生辰八字,所以耳针制成往往需要耗费数十年。
我想了想说道:无根之水倒也容易,只要肯等,上天就会赏赐。
但这个童女骨灰怎么能得到,孩子离去本来就令父母痛不欲生,怎么还会把骨灰给你们,不应该是入土为安吗?
其实我潜意识想说,你们是去偷的吧,但想想又不礼貌,所以就咽了下去。
没想到沈英笑了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智障一般:对一般人当然难了,但是别忘了,我们是吃这碗饭的。
就说是为孩子超度,让她下辈子有个好人生,做父母的哪有不同意的,再说弄一小撮撮又不影响入土为安啊。
随即沈英为我戴上了耳钉,左看右看,非常开心,不住点头说好。
也不知道是对耳钉满意,还是对我这徒弟满意。
随即,她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袁姐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又开始倒退着走。
像上次一样被洗去记忆,倒退到了十分钟之前。
然后我们开始往回走,经过一棵大树时,我看见下面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定睛一看,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
一个人,似乎是一个女人,吊在树上,看那情形早就气绝身亡。
我吓得不敢走,但沈英就像没事儿似的,执意要走过去。
我连忙说不要,因为关于吊死鬼有一个骇人的传说,据说落气后谁第一个接近它,它眼神里就会映出这个人的容貌,然后死死铭记在脑海里,就算转世千百回也不会忘怀。
虽然我脑子里非常理智,不想走过去,但脚却不受控制往前走。
似乎在循着沈英的脚步,配合着她的节奏。
不要,不要走了,我害怕,我害怕那个吊死鬼。
沈英猛地回头,很惊讶的望着我,似乎愣了几秒在思考着什么。
随即她笑了。
傻徒儿,哪里有什么吊死鬼,这儿什么都没有啊。
是你的眼睛骗了你。
我于是傻了,问她真的没看见吗?
她说看见了,不过是一个月前,的确有一个女人在这儿上吊自杀了,但尸身早就被取下来入土为安了。
好了,别多想了,你的眼睛被血色月亮伤了,所以能折射出不存在的情景。
或许是机缘巧合,离奇还原了当日的情景,构成了你眼里的海市蜃楼。
我顿时非常心慌,这意思就是我这眼睛中了毒,随时都能看见幻境?
那我还要不要活了,完全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