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我等你考虑清楚。”
两人就这么亲昵的贴在一起，怀里的人安安静静没有说话，徐官衡拍拍她的背，又顺顺她的头发，耐心十足的等着小姑娘给予自己回应。
车里空间小，能够清楚的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声。
徐官衡想，他从来都是无所求，没有什么人或物是非要不可的，但现在有了。
如果能够这样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一辈子，那人生已经是最圆满了。
他也不催促，毕竟是终生大事，小姑娘总要好好考虑清楚的。
只是想归想，动作上却丝毫没有收敛，看着可爱小巧的耳朵就凑上去亲亲，看到粉嫩细腻的脸颊就凑上去碰碰，还时不时靠在小姑娘的脖颈上蹭一蹭。
远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样安分。
灵汐被他闹得没有办法，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原本就红润的脸颊更是嫣红一片：“你……你别亲了。”
从他表白的第一句开始，这人就不像是真让她考虑的样子，哪有人表白对象都还没有表态，他就已经亲个没完了。
豆腐早就被吃光光。
整个过程下来，一下一下的，撩得人都要神志不清了。
她现在只觉得从额头一路到脖子，被他亲过的地方都热的吓人，好像他刚刚炙热的呼吸还停留在上面一般。
连带着他虔诚怜惜的亲吻，从她的肌肤上，一路蔓延到心里，所以她现在整颗心都鼓鼓胀胀的，一只找不着家的小麋鹿四处碰撞，在她的胸口发出阵阵隐藏不住的响声。
把人稍微隔开了一点后，怕他又黏糊上来，灵汐没有收回手，即便心里已经知道答案，还是忍不住问：“那徐警官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男人也不挣扎，直接在她的手心处亲了亲，在她缩回去后才徐徐开口：“第一眼，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在想，这个小姑娘应该是我的。”
灵汐捏了捏手心，努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眼底亮晶晶的：“哪有人像你这样，让别人考虑的时候，又亲又抱的，徐警官还有做流氓的潜质。”
话音刚落，男人微微起身朝她靠近，准确无误的吻上她粉嫩柔软的唇瓣，声音含糊却霸道：“嗯，你尽管考虑你的，但我只接受你是我的这一个答案。”
持续升温的车厢里，一道软糯中带着不服气的声音响起：“那你还有让我考虑的必要吗？”
反正结果都一样。
灵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谁知道这男人不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蹙眉故作思考一番才开口：“我是你的也行。”
“……”
他不要脸的程度，果然每个世界都不容小觑。
～
凡盛在准备对灵汐下手的时候，其实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
他早就知道警方已经怀疑到了他身上，连他们去了临城老家的事情也清楚，却半点没有要躲藏的意思。
甚至想在这之前把这一次的目标处理了，只是可惜没有成功。
即便是被铐着双手坐到了审讯室里，依旧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原本温和的神情在这个时候让人看着有些虚伪和不寒而栗。
谁又能够想到，受沂洲大学全体师生夸赞和喜爱，大家口中温润如玉的凡盛教授会是这一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刀疤隔着窗口朝里面看了几眼，“嘶”的一声抬手摸了摸额头，对旁边的叶青芒感慨道：“到时候所有人都要知道了，沂洲大学的明星教授是多么表里不一的人。”
“所以说你们女孩子不能光看脸……”想到凡盛的性格，他又改了口：“也不能光看表面，说不定性格好都是装的。”
瞧瞧他，虽然有道疤看着挺吓人，但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好人。
刀疤觉得自己可以牺牲一下跟凡盛一起做成两个完全相反的例子，给大家好好普及普及，为人民群众好好上一课。
两人到的时候，裴义明早早就已经做好了笔录，就坐在大厅的位置玩手机。
正好审讯的警察从里面出来，原本愁眉苦脸的，看到徐官衡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匆匆上前：“头儿，这凡盛嘴巴就跟上了锁似的，什么也不说，怎么撬就是不开口多说一个字。”
显然是一块硬骨头，无论他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没有用，嘴皮子都快要磨上火了。
他倒好，铐在那里就跟来警局做客一样，轻松自在的不行，完全没有杀人犯的自觉。
一让他说清楚，就用那满含笑意的眼睛看着他：“你们徐警官都已经把我查了个底朝天，还需要我录什么口供吗？”
从知道凡盛是连环杀人犯后，被他那样看着，大夏天都莫名觉得慎得慌。
就是这样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以及看似温润如玉的气质让受害者卸下防备，到死都想不到这个人会想要杀害自己。
徐官衡抬头看向从他们进来就一脸八卦表情的两人：“叶青芒，你带这位小朋友去做个笔录。”
向来冷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说到小朋友的时候语气都缓了缓。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传来一阵吸气声，有些原本只是隐晦得偷偷瞄两眼的人都齐齐把目光投向灵汐。
所以，头儿这是恋爱了？老牛吃嫩草，喜欢人家小妹妹？
就还……还挺美的。
裴义明也从手机上抬头，有些难受的眨了眨眼睛，觉得他舅舅的形象突然一跌再跌，不复从前。
灵汐感受到四周惊讶好奇的视线，没忍住伸手在徐官衡的腰侧拧了一把，奈何男人结实的没有一丝赘肉，她又不舍得太用力，完全不痛不痒的。
反倒让旁边的人觉得她不好意思了，在撒娇。
徐官衡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把她不安分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捏了捏，轻声哄道：“你先跟她去做个笔录，晚点我这边结束了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灵汐知道他要去审讯室，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知道了，你快去吧，要是忙我自己也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