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赵夭夭还恨恨的要紧了牙关,也真是万万没想到伏渊当年尽是这样对外广阔“捕鱼”,他咋不把整个海里的鱼都捞起来呢?
赵夭夭此刻犹如一个智者一样,循循开导着眼前被感情误了心思的女人。
“你也都说了,太子殿下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那便是一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总爱没来由的的好打抱不平,所以第一次的把玫瑰刺事件,殿下真的只是因为同情心才会出手相助,至于第二次你被蹴鞠砸到了脑门,这是出自于他的手笔,也怪他确实常年不运动,技术烂了些,才会将球不下心咂到你身上,导致这些烂七八糟的事情发生,这是出于愧疚才给的关怀,并非掺杂着其他的东西,如今我这样说出来,还望你有个自知之明!”
赵夭夭以为自己的话很是深明大义,须不知流姬给了她一个无力的眼神,抽抽噎噎道:“难道这些我还不知道吗?只不过我对殿下动了情,又自持美貌过人,想着殿下也应该是有不一样的心思,才会自作多情到如今,这些年不见他的日子里,我都快得相思病了。”
赵夭夭:“……”
敢情你啥都知道,浪费我口舌了,那还执着个啥,对不爱的人那么执着,简直是自作自受,被拒绝了那么多次还痴情如往,真是比那花痴还痴。
赵夭夭手执酒杯叹气,不禁想起了一句话:“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笨蛋,智商为负数不胜数。”
流姬美貌过人又如何,也是如此。
“对了!”言归正传,赵夭夭终于又想起了今日要来谈的正经事,那流姬一直说自己掌握了伏渊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怎么还一直岔开话题,自己也是神魔了,这会儿才想起要紧事来。
赵夭夭开始神情严肃起来:“我银票已经带来了,你该交代的也要交代吧?”
流姬也不辜负赵夭夭的一片期盼,这会儿也从情伤之中走出来,许说出了秘密也是为了报复伏渊吧,她突然很莫名的问道:“你知道当年皇宫中,九皇子的母亲是如何死的吗?”
赵夭夭微微颔首,轻声道:“知道,因为一场大火,这和你要说的秘密有什么关系?”
不知为何,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仿佛意识到了这场大火的发生于伏渊来说是极其不利的事情,可既然已经问了,也阻止不了流姬继续说下去。
“不错!”流姬露出残忍一笑,道出了让赵夭夭内心惊涛骇浪的真相:“九皇子的母妃兰嫔确实是因为一场大火而往生的,但是这场大火是谁引起的,你可又知道?”
“不是因为皇宫一场烟花的失误吗?”赵夭夭能感受到自己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却还是如实说着自己知道的“真相!”
流姬突然发狂一样仰天长笑了起来,笑得那样讽刺,笑得那样张狂,甚至还带着点恨意和报复,惹得赵夭夭的心更不淡定了,觉得她像一个疯子,快把自己内心的恐慌给无限放大了。
流姬慢慢垂下脸来,盯着赵夭夭,周遭散发出如鬼魅一样的气息,一字一句的说着最令人不适的真相。
“什么烟花失误,那都是皇上为了保护殿下才散播出去的所谓“真相!”殿下也肯定不敢告诉你,那场大火实际上是因为他的不慎才会引起的一场悲剧吧?”
犹如平地惊雷,炸得赵夭夭外焦里嫩,格外反应不过来,她愣了好久才醒神过来,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那皇上的执意隐瞒,该有多亏欠伏泽,尤其是伏泽这几年来还与伏渊“相亲相爱”如同一母胎生出来的亲兄弟,伏渊的内心想比也是悔恨交加,煎熬至极吧?
那伏泽,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位!
“怎么?你不相信?”见赵夭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流姬还以为她在质疑她的话,也不慌不忙的又扔出了证据。
“实不相瞒,这件事还是我无意中听到宫中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公公说起的,他因为几年前顶撞了宫中的小主,就被罚到了辛者库去洗恭桶,在洗的时候边抱怨自己的命运不济,又边泄恨般的抖落出许多趋炎附势人的腌臜事儿,还顺带胆大的抖落出了当年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殿下的“秘密!””
“说是曾经亲眼看到殿下在品骏殿附近玩烟花棒,还是在柴火房附近,最易燃的一个地方,因为玩完后,灭火不全,就导致整个品骏殿被烧,兰嫔之死,九皇子的脸被烧伤,宫殿之毁,全拜殿下一人所赐,你说这些年,他与皇上瞒着这些事情,该有多憋屈,尤其是殿下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罪魁祸首,内心的不安更甚了些,是不是?也不知这些年来,会不会做噩梦,又是做了多少?”
许是要报复伏渊对自己的无情,流姬也将话说得极其恶毒,还问了赵夭夭一句是不是,更在无形中给了她压力,赵夭夭本就对于这个“秘密”有些消化不过来,如今还要她去评判伏渊的所作所为吗?
烧毁一座宫殿,外加烧死一个人,还毁容掉一个兄弟,这三者加起来,确实是罪不可恕,要换做常人,早就死一百遍也不足为抵过罪恶。
但由于伏渊是太子,至高而上便是有皇帝老子的撑腰,天子有滔天的权势,想替自己最喜欢的皇子隐瞒下腌臜事,也不是什么费力的事情,只是良心上究竟过不过得去,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秘密要是宣扬出去,果然够败坏伏渊的名分,会有人说他胆小,说他心虚,说他没脸没皮,害了自己的长辈和兄弟还敢这样安然无恙的活下去,实在不是一件值得提的光彩之事。
问题是,伏泽可知道当年杀死自己母妃的人是伏渊?凭借他这么多疑敏感的人,这些年真会老老实实的相信“烟花失误”的“真相,而不去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