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流姬还没说什么,赵夭夭就已经略微紧张的替伏渊留住颜面。
赵夭夭越是沉不住气,流姬越是看得畅快,她故意道:“你心虚什么?未知他人事,莫要妄下定论。”
赵夭夭的心跳了起来,紧紧盯着漫不经心还有几分笑意的流姬,呼吸都不畅快的问道:“难道你跟殿下还有过什么肢体接触?殿下一向守身如玉,当初我接近他,都是极其费力难讨好的事情,又怎会与你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亲密接触,流姬姑娘,希望你仔细斟酌后,再同我说当年的事情。”
赵夭夭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也是,听到心爱之人与别的姑娘有过肢体接触,哪个女子会温顺如猫?怕是都要变成母老虎将前面的情敌给撕碎了吧?
偏偏流姬还给了赵夭夭致命一击:“我自知美貌,殿下接近我并不奇怪,任何人也不会感到奇怪,毕竟光芒万丈的人都是互相吸引的,何况殿下又不是什么妇人,何必守身如玉,除非他有什么隐疾。”
流姬的话很是犀利,也很伤赵夭夭的自尊心,她确实没人家美貌,尤其是在听到伏渊还对流姬的“勾引”丝毫不抗拒时,心中更是一股火都要蹿到了天灵盖去了,叫她整颗头都要炸了。
赵夭夭的手也都快将酒杯给捏碎了,却是越怒火中烧越清醒了起来,陡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过于暴躁,容易被人看轻了气,于是深呼了口气,装作不在意一笑,道:“说吧!殿下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正好我也可以了解了解他的风流史,回去再拿这些让他补偿我,毕竟我现在怀着身孕,他什么都依我。”
赵夭夭此刻,终于能感受到了母凭子贵带来的好处了。
果然这一句话,让刚刚还笑得春风满面的流姬面色刹那一间,嫉妒的朝赵夭夭的腹部看去,赵夭夭的手刻意爱抚的放在了那里,脸上尽是慈母的神态,能为伏渊怀上一个小皇子,也真是让人羡慕不来。
流姬按捺下心中的嫉妒,平静带点温柔的说起那些年,伏渊与她的“肢体接触”一二事。
“说来也不知到底是缘分还是太子殿下的有心之举,他重新将我安排到另一个大宫女的手下调教,而我所要做的事情,则是替太子殿下的承泰殿庭院打理得干干净净,那日,一向不愿意参加任何活动的太子殿下,居然在一次风和日丽的天气中,兴致大起,约上了宫中的几位皇子一起在庭院中踢起了蹴鞠,玩得好不尽兴,人人都可以看出他那日的心情极好。”
“只是在心情极好的,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太子殿下也不知怎的,居然就将一颗蹴鞠踢到了不远处正在浇花的我,那一脚也是够快狠准的,蹴鞠居然直直飞到了我的后脑门,一把将我给砸晕了,我险些从高处中的花坛上摔下来,是太子殿下眼尖手快,一把跑到我身后,将我软抱在怀中。”
“但是我当初已经晕过去了,太子殿下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慌忙将我抱进了承泰殿的一间偏殿中歇息,即便是后面的太医来了,殿下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出于什么心,居然出手为我包扎,过后还让身边的李公公为我送药送关怀,真是叫人感到得都不知该如何回谢了。”
咋地?你还想以身相许不成?赵夭夭听完都快气岔了,心中鄙夷流姬的添油加醋和对故事的锦上添花,什么叫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这种话从流姬嘴里面说出来就已经很有内味了。
流姬不就是想表明伏渊也许对她曾动过情,才会因为她只是受了点伤而已,就如此大动干戈的关怀备至,真叫人听了心中极其不畅快。
赵夭夭想说,这种绿茶段位实在是太低了,她一眼就能揭穿。
流姬回忆完往事后,神情却开始惆怅了起来,自作多情又很是不解的喃喃念叨。
“你说殿下从未对哪个宫女的态度如此关怀备至,热情如火过,单单只是对我一个,就连别人都说他可能是看上我了,可到头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会距离越来越远。”
说到最后,流姬居然伤心的哭起来,边哭用粉帕捂脸,一副娇娇柔柔的模样,让人看了实在不得忽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赵夭夭对她怎么了呢?
还别说,就算是一个女的,看到了这样的大美人坐在对面,哭唧唧都那么美,难免会禁不住“同性相斥”的磁场,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更何况很多男人会一冠冲奴为红颜,对美人的伤心难以抵抗和忽视。
流姬突如其来的哭也登时让赵夭夭一愣,她一向认为这么个高傲清冷又自负的美人,是不会轻易为任何事情哭的,即便是受了情商,也会报复不成就洋洋洒洒离去,一点柔弱和不甘都不会展现出来。
赵夭夭很想同情她,毕竟失恋也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是友人的身份,还可以拍拍肩膀大骂一句对方渣男,顺带问候他祖宗十八遍。
但看清自己立场的赵夭夭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和流姬是情敌,是死对头的关系,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都恨不得掐死对方,哪还有安慰的缘由,这太虚伪了,不过点醒对方一二句倒也不失一个大度的表现。
赵夭夭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面对哭得眼泪鼻涕都快混在一起还依然很娇美的流姬,语重心长的点拨一二起来。
“你别哭了,这件事终究到底,错在殿下的处处留情,好心泛滥,也错在你当年年纪小,看不清什么是爱情和正常关心,情窦初开,总会被一些男人的小把戏所迷惑,尤其还是一个那么英俊的男人,于这点,殿下我回去会好好训诫他一顿的,叫他再有那样留情不自知的心态,就等着被我收拾。”
流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