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渊也知道水流太大能殃及人的性命,如果只是为了一道伤疤去了那么多条人命,他倒觉得不值得。
“算了算了,这条疤就留着好了,我也不是很在意!”赵夭夭也是那么认为,直接摆手不想让伏渊为难。
见此,张御医流露出了一副欣赏的模样,他也认为这个法子太过危险,极少有人能将急流中的水当当成功摘出,还觉得自己透露了这个消息,又不知要赔多少条人命进去,如今赵夭夭知道及时止损,他倒是挺欣慰的。
张御医和他的女徒弟离去后,伏渊站到了赵夭夭身后,重新审视她的伤疤,因为上了一些药在上面,刚刚赵夭夭就疼得直倒吸冷气,伏渊是自然也不会去碰的。
“夭夭,你放心,无论你身上有没有这道疤,本宫都不会嫌弃你!”伏渊道,望着伤口的眼神满是怜悯。
赵夭夭已经在心中应道:“当然了,因为我有大爱对不对!”她自己都不嫌弃,别人嫌弃她才管不着呢!
现在的赵夭夭才没空管那么多事,从刚刚张御医诊断以来,她就一直疑惑自己的身子倒地有没有孕,是谁欺骗了她,这个问题困扰她到现在,直想一口气唤出系统siri来解释。
不料正当赵夭夭想寻个借口走开时,伏渊却突然按住了她的手臂,眼神里好似有一丝不安,赵夭夭只觉得莫名:“太子殿下,我都已经敷完伤了,您还不放人呐!”
伏渊的视线陡然转移到了那床金丝绸被上,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很在意那玩意儿,众人不解,一件被子而已,哪里有他最宠爱的嫔妃重要。
怕赵夭夭误会,心中堵得慌,伏渊还是主动解释。
“夭夭,那金丝绸被于本宫而言有重要的意义,它是母后送的,本宫已经盖了很多年了,一向是容不得别人用的,所以才会那么在意!”
赵夭夭这才知道原来顺和皇后给伏渊留下不少东西,难怪她从一开始看那金丝绸被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陈旧感,想必也要十几年的历史了。
从伏渊对顺和皇后的感情,换现代来说可以被说成“妈宝男”咳咳!但也不能那么绝对,毕竟这件被子算是一种遗物纪念。
伏渊对顺和皇后感情那么深,十几年如一日,除了血缘纽带的关系,不知是不是心中还有很重的情意,赵夭夭不禁垂睑思索起来:“他对自己是不是也一样重情重义的喜欢着?”
“夭夭,还有本宫刚刚那么对你,你还生气吗?本宫也是担心你!真怕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才会那样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伏渊说这句话时,满脸真诚,赵夭夭挑不出任何虚伪和错处,只能无奈垂下脑袋原谅。
“太子都这么说了,夭夭还能生气什么?只是太子以后真的不要这么神经质了……”
“嗯?”若说神经两个字伏渊还是认识的,多加了一个质他就不知道还有什么特别含义了,很认真脸问道:“什么意思?”
赵夭夭无奈嘴角抽了抽,赶紧闭上自己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心虚解释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太子关心则乱,夭夭很“感动”而已!”
“哦!”伏渊恍然大悟,不明就里的他,此刻在赵夭夭眼里就像是一个傻白甜,赵夭夭突然很想笑,但却听外边突然传来了小宝紧张的声音。
“太子殿下,昨晚承泰殿周围有异动!”
这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闻言,伏渊与赵夭夭神色都皆为一凛,准确来说赵夭夭并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她只认为是有人想进来偷窃这样的目的罢了,而伏渊的面色却瞬间多了一份冷却!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没见本宫还有事吗?”
听到责备,小宝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过于慌乱了,立马闭嘴不敢再说下去,赵夭夭敏感的察觉到了异动的内容,伏渊并不想让她知道,心中不禁有些隔阂,暗自想着凭他们俩的关系,还有什么是需要隐瞒的?
“夭夭,你先回去,本宫去看看怎么回事!”伏渊劝道,准确来说是命令,因为神色已经没有刚刚那样轻松。
赵夭夭撇撇嘴,但伏渊心意已决,她也正好有事,本来就是要脱身,经过这一命令,正好也不用找什么借口了。
赵夭夭站了起来,正要走出房门,伏渊却在背后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夭夭回去不要出去乱走动,还有尽量不要碰水,张御医刚刚所说的要怎么用药一定要告诉慧儿,让她准时给你上药,不能让伤口恶化了!”
语气里满是担心,全然没有因为小宝的一句异动就心不在焉赵夭夭的伤口,赵夭夭猛然内心泛起一份感动,回头来应道:“知道了太子,夭夭也怕死,还不知道惜命吗?”
伏渊唇角漾开淡淡笑意:“好!回去吧!”
赵夭夭开门,与外头站着的小宝擦肩而过,小宝皮笑肉不笑的向她请安,神情中有一丝古怪,定是为了他所通报的异动之事。
“到底是什么异动?”说实在,赵夭夭也很好奇,却不知该怎么问,皇家的秘密哪能是她一介无名小厮能打探的。
既然伏渊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也就安分守己不打探了,省得又生出一身嫌隙,赵夭夭无奈摇头,回了自己正殿去。
待赵夭夭离去后,伏渊的神色又冷然下来,喊道:“进来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宝进来时神情虽没有那么慌张,但脚步却是极快,差点被门槛绊倒,伏渊不悦的再次纠正他。
“本宫说了,做事要沉得住大气,你到底在慌什么,平日里就该跟本宫学学如何遇事做到淡定!”
小宝一阵汗颜,看着故作正经的伏渊嘴角无奈的抽了抽,他跟随伏渊多年,可不觉得他是啥淡定的性子,顶多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才会那么不知者无所谓罢了!
虽是不认同伏渊的自夸,但该禀报的小宝还是一一禀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