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爵的话太过直接,伊丽莎白的脸色越发苍白,她不得不承认,北冥爵字字句句都很扎心啊。
孩子?
当年用地狱之花控制尤娜的时候,她的确还是个孩子。
可随着她的成年,她之后飞速的成长,她不得不感慨自己当年的做法虽然有些不人道,却很正确!
这样强大的一个孩子,如果不用地狱之花控制,她真的不敢用,也不能靠近。
“等你坐在我的位置上……”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我只想问女王陛下,能不能给我解药?”
伊丽莎白女王看着北冥爵极为严肃认真的目光,她叹了口气,摇头:“不能。”
“这么说,您是不想与我友好相处。”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希望三国可以和平相处,可如果我的妻子受到了威胁,我是不会甘愿成为敌人的朋友的。”
北冥爵等候着她的回答,可她只是这么淡淡的看着自己。
不愧是一国女王!
定力果然好!
“傅宴掌控了天煞,未必真的受王室操控,他是个疯狂的家伙。”
“这点不劳你操心。”
“那逍遥城呢?”
北冥爵勾起薄唇,“逍遥城是个存在于七国的神秘势力,它出现在哪儿,哪儿就是逍遥城,却也是地狱城,这个实力的存在会给国家带来多大影响,您比谁都清楚。”
伊丽莎白女王的神色看似平静,内心却是早起涟漪。
“你很聪明。”她语气莫名,随后又道:“不过这依旧不能让我改变主意,有些人可以牵制,但有些人不行。”
北冥爵沉默了。
“不过你放心,只要她不背叛我,我不会伤害她的,毕竟她是我的左右手呢。”
北冥爵沉吟道:“其他人呢?”
“如果她连其他人的暗箭都防不住,还有什么资格让我操心呢,影夜,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在你的位置应该看得更长远。”
北冥爵没有回应伊丽莎白女王的这些言论,他一言不发的喝茶,借此掩饰自己心头的愤怒和怨气。
伊丽莎白女王并不想和北冥爵变成敌人,她转移话题道:“夜缳当年留下的宝藏你可找到?”
“您对我祖母的事情似乎格外了解。”
“那是自然,当年她对我也是有一些教导之情的。”
如果没有夜缳,或许她还做不到这么完美。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尤娜还在我的寝宫里呢,我回去看看她的情况。”
北冥爵低沉着嗓音,“地狱之花的毒已经发作好几次了。”
伊丽莎白女王狐疑的打量着北冥爵,“你怕再次发作?”
不等北冥爵说话,她肯定的点头:“再有三次,她会死。即便是我也救不了她。”
“你……”
“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再靠近她。她是个理智又冷静的人,只有你出事,或者你们的孩子出事,才会让她变得冲动急躁,这很容易让她体内的毒性发作。”
吸了吸气,“当然,如果她受到很大的刺激,也会引起地狱之花的毒性再次发作。这里是欧元国,在别的地方我可以不管你们做什么,要什么,但在欧元国,她只能是我的下属,是王室亲封的尤娜公爵。”
北冥爵被伊丽莎白女王这一番威胁,不怒反笑,“爱德华派人去m国寻找那个叫夏楚爱的女子……”
他故意欲言又止。
伊丽莎白女王的手指颤了一瞬,“你想说什么?”
“m国是我的地盘,夏楚爱在m国长大。”
“影夜,事情不要做得太过分。”
“她的身份还未确定,我得以防万一。”
“你——”
北冥爵抓住了主动权,故意说起另一件事,“我夫人的二哥在m国娱乐圈是影帝级的人物,他和夏楚爱的关系不错,我听说夏楚爱还心悦于他。”
伊丽莎白女王眯起锐利的蓝眸,沉声道:“别太过分。”
“夏楚爱的身份还未查清楚,女王陛下何必这么紧张?诺家目前没人知道我夫人的真实身份,但不代表他们知道以后会惧怕王室的势力。”
诺清幽在诺家是什么地位,伊丽莎白女王怎么可能不清楚?
如果夏楚爱真是她的女儿特雷西,如果她真的和诺瑾有什么感情纠葛,那么诺清幽就更不能动了。
北冥爵这一招连环相扣,用的妙!
“我会给她一半解药,只要她不背叛我,她永远都是仅次于我的那一个。”
得到想要的答案,北冥爵的口吻客气了许多,“我送您。”
伊丽莎白女王有点不悦,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夺取主动权。
可一想到北冥爵的身份,他手里掌握的力量,她又不得不把这暗亏吃下去。
北冥爵伸了个懒腰,对茶馆老板道:“修改情报地址,以后这家茶馆就做点小生意吧。”
“是,主上。”
“赤影。”
“主上。”
“你去见黎长生。”
赤影明白北冥爵的顾虑,点头:“属下一定让他有去无回。”
“不。”
“主上,他利用食人花对付夫人,您不准备教训他吗?”
“我要你把虞清笑交还给他。”北冥爵勾起邪魅的唇角,眼角弥漫着高深的冷意。
黎长生不安好心,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但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心里多一层魔。
赤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属下一定办好。”
“黎长生的背后不知还有何人,你注意安全。”
“是。”
普渡桥附近都是他们的人,就算黎长生想干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累了一整夜了,我先回去休息。”
“是。”
北冥爵走了几步,想起一件事儿,“季白在星都都做了什么?”
“季白?”赤影愣了片刻,随后道,“承影传话说,季白刚到星都就被弥弥公主缠上了,这次的事情他并未参与。”
“皇甫阙的那个妹妹?”
“是的。”
北冥爵“唔”了一声,“这样冷漠的木头也有桃花运,还真是有趣。”
这下季老头子该笑醒了。
……
“可恶!实在是可恶!”
爱德华砸了不少贵重摆件,脸上的怒气汹涌骇人。
他的妻子安琪儿凝重的站在一旁,等候他发完这一通脾气。
爱德华的余光注意到妻子,冷声冷气道:“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人来收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