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尘和玉蔓儿又玩闹了一阵子。
第二日给佳贵妃请安时,千紫也有了资格去,佳贵妃说,千紫刚刚给宫里办了件好事,该和众位姐妹见见了,除此外,因为云妃没了,空了两个外置,郑侍节,姚宝林也在,钟粹宫一时热闹起来。
千紫昨儿得了赏赐,郑侍节和姚宝林看着不怀好意地拿帕子笑,千紫只当不在意,林若萱看着好歹是自己宫里的,自己的位分也在两个人之上,只咳嗽了声,她心里讨厌极了千紫,但是皇上又将她安排在自己宫里,真是搞得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佳贵妃驾到。”钟粹宫的太监喊。
众人起身:“嫔妾参见佳贵妃。”
佳贵妃让宫女腊梅扶着坐在芙蓉锦绣榻上说:“起来吧。”
“谢佳贵妃。”
佳贵妃道:“今日是云妃的吊唁,大家散了后也去云妃宫里看看,江宝林的事情大家应该也知道了,希望引以为鉴,别最后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是,嫔妾多谢贵妃娘娘教导。”
贞嫔甩了甩黄纱绢子道:“这江宝林实在可恨,竟然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云姐姐,还好娴侍节作证,否则,云姐姐真是死的不明不白了,我在这真是要替云姐姐谢谢娴侍节了。”
其实娴侍节和林若萱不过是利用了云妃的死,恰巧真的是江宝林给云妃下了砒霜而已,娴侍节被这么一谢,有些坐不住了:“贞嫔娘娘过奖了,嫔妾只是把看到的说了而已。”
姚宝林道:“到底是我们眼拙,没看出江宝林有如此歹毒之心,想想可真是后怕呀。”
贞嫔少了云妃这个和她斗嘴之人,正是闷得慌,如今除了舒妃和佳贵妃,这里就属她最大,想着敲打敲打这些品级低下的,道:“姚宝林后怕什么,凭姚宝林的品级,只怕江宝林还看不上呢。”
姚宝林吃了瘪,闷着不言语。
舒妃叹口气说:“可怜十一皇子,没了母妃。”
佳贵妃道:“本宫已经派人前去安抚了,即将春征,到时候十一王爷也会上战场,可别影响了他的心情。”
众人又说:“贵妃娘娘圣明,嫔妾佩服。”
舒妃说:“十一与叶儿交好,嫔妾也会送去些亲手做的点心,平日,也会多让叶儿宽慰他的。”
“嗯。”佳贵妃笑着点点头。
郑侍节道:“嫔妾倒是觉得,绯烟宫里风水好的很呢,嫔妾做梦都想搬去住。”
林美人笑道:“郑侍节过奖了,郑侍节如此貌美,皇上很快就会宠幸你的。”
贞嫔这个月还没机会侍寝,听了这么说,酸溜溜地道:“林美人可真是会说,只是,佳贵妃在此,皇上会宠幸谁是佳贵妃说了算的么?”
林美人掩帕不语,有些人脑抽,不能与之计较。
佳贵妃笑道:“昨日林美人也有功,替娴侍节抱不平,这才是一宫主位的样子,云妃被害能抓出凶手,林美人也有莫大功劳,来人,赏紫檀木如意一柄。”
林美人听了忙起身:“多谢娘娘赏赐。”贞嫔看了佳贵妃抬举林美人,也不再多言。
众人散后,腊梅对佳贵妃说:“娘娘,起身奴婢觉得云妃娘娘薨了也是好事,毕竟,她已经有想抢夺后位的苗头。”
“本宫是异国人,自然当不得皇后,只是,给了云妃实在不甘心,要给也得是舒妃姐姐那种德高望重的,没想到,有人察觉云妃在利用自己后提前动了手,最后两败俱伤,让其他人得了利。”
腊梅道:“这就是在宫里的生存之道,少做,少说,比什么都好。”
“可惜啊,总有些人,被荣华富贵蒙蔽了双眼,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本宫一介俘虏,能在这深宫里活命已经不易,又怎么会和她们争夺后位呢。”
“娘娘说的是,但是今日奴婢看那贞嫔也像有点要争夺后位的苗头,娘娘可要当心啊。”
佳贵妃脑海中浮现贞嫔那张得意忘形地脸:“你说,她会想着让十一王爷过继到自己名下吗?”
腊梅想了想道:“娘娘,奴婢觉得,以贞嫔娘娘现在的年纪,更有可能希望怀上自己的孩子,毕竟十一王爷都快到弱冠之年,就算过继给贞嫔娘娘,贞嫔也是会与他成不了母子一般亲昵,贞嫔现在不过二十五岁,宫中受宠的嫔妃不多,奴婢觉得她最可能做的是要个自己的孩子。”
佳贵妃想着道:“嫔,妃,贵妃,皇后。贞嫔离着后位还差两个等级,她的胃口可不小,她瞅准了舒妃好言语,本宫又做不得皇后,云妃一死,她也开始有野心了,只是,她若成了皇后,第一个,就会拿本宫开刀立威。”
……
“皇上,嫔妾参见皇上。”千紫捧了食盒站在养心殿外的回廊上,等皇上的轿撵过来说。“嗯?你怎么在这?”
千紫跪下道:“嫔妾见夜深了,怕皇上批折子饿了,特意给皇上送来几样点心,还望皇上笑纳。”
小德子看了看皇上眼色,接过盒子。
“外面风大,进来吧。”
皇上走进养心殿时,看了看千紫穿的薄薄的春衫,对千紫说,千紫欣喜若狂:“多谢皇上。”
“会磨墨吗?”千紫心中一动,想到将自己家灭门的人,就是眼前的人,隐忍道:“回皇上,会。”
大胆的上前拿起朱砂墨研磨。
“嗯,做的不错。”
一夜红账,数人难眠,千紫,又重新得宠了。
姚宝林和郑侍节都是大家闺秀,不好意思直接这般做,而千紫心中只有得宠复仇,反而做法正对了皇上口味,让自己重新获得宠爱,千紫看着走远的皇上,心中冷笑,离着复仇又近了一步。
九王爷洛凌叶和少傅府的薛灵琴完婚后恩爱不移,薛灵琴拜见舒妃时,舒妃也很是喜欢她,但是少傅府的大夫人一直没少往九王府送东西,二姨娘也没少给李姨娘送东西,大夫人就等着个契机,将薛灵琴这个新的九王妃在舒妃面前告一状,告她收敛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