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才叫萧剑煌敢于承担了一次,若是从长再议,只怕这事儿越拖越是不好。
上官淑月的名声,她也是知道的,招惹到了那么一个人,若是不好好解决的话,辱没了他们皇室的声明,可就大为不好了。
她双眼发直,接着说道:“这样的事儿,原本就要快刀斩乱麻才是,皇上这可好,竟然还说什么从长再议,女儿家的妙龄,也就只有这么几年光景,难道说,皇帝还想要耽误人家不成?”
“哎呀!”听到自家母后都帮着那么一个人,皇帝当真是要疯了去,忙道:“母后,那丫头不是当太子妃的料子,若是真的要找个太子妃,也绝对不能让上官淑月啊,上一次的事儿还未过去,难道说,这会子倒是要给她一个太子妃当当?这又是什么道理?太子恁的糊涂,难道母后也糊涂了不成?”
太皇太后骇笑两声。
“就是因为哀家没有糊涂,是以才会这样说道。上官淑月的脾性,你知我知,想来这大川皇朝的人,也都知道了,她若是要闹个鱼死网破,岂不是要咱们皇室名声毁于一旦么?还是说,这就是皇上的本意不成?”
皇帝一听,登时就陷入了沉默。这倒也是实话,若是叫她闹个鱼死网破,皇室的名声可算是全完了。
“也罢了!”他摆了摆手。“现如今给她一个太子妃的位置,日后必定还是要废了她,太子,你说呢?”
萧剑煌本就不喜欢上官淑月,更是看不惯上官淑月的做派,若非是害怕那人将自己的事情全部都公诸于世,他才不会这么主动要娶了她。
听到自家父皇说的话,萧剑煌哪里还有别的话说,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好好好,一切都听父皇安排,一切都听父皇的,孩儿知晓这一次让父皇和皇祖母失望了,日后孩儿必定会精进一些,不给皇室抹黑了去!”
“也罢了!”
皇帝想着当初那林义欢天喜地把自己的独女嫁给了太子,成了一个侧妃,都是那么感恩戴德,现如今,还是娶了一个庶女,竟然要成了太子妃了,天下人必定会以为,那人肚子里头有了孩儿,正所谓是母凭子贵,也就是这个道理,越是想着,就越是觉得北憋屈的狠了,看着太子的眼神,也愈发阴狠,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这一切都是你闹出来的祸事,若是你平日里头十分检点,必定不会闹出这么一个幺蛾子出来!”
“是是是!”他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看着自家父皇的眼神,愈发惶恐。莫要因为此事,影响到了自己的前程才是,那上官淑月,乃是个没脑子的主儿,一心想着同他成婚,却未曾想到日后,若是他没了这太子之位,还有什么说头。
好容易才挤掉了萧剑玥,现如今正式关键时刻,错一步都是要死的节奏,那人倒好,竟然给自己下了这么一个难题来。真真好极,好极!
皇上的圣旨一来,上官淑月整个人都癫狂了,未曾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好运气,当真能成太子妃,这是从未想过的好处。她双眼发直,嘿嘿一笑,朝着自家娘亲爹爹看了一眼,说道:“娘亲,爹爹,女儿早就说过了,必定能当上太子妃的,现如今见着这圣旨了,难道爹爹还不信么?”
上官卓当真是难以置信,未曾想到,上官淑月当真是能叫萧剑煌臣服,做到了这个地步,登时就是一阵欢喜,忙道:“好极好极,只是你日后必定还要谨言慎行才是,莫要叫自己翻了船,现如今你就是日后的太子妃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室,莫要落人口实!”
“知道知道!”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自然是需要功夫的不错,谁说她不行呢?
她骇笑两声,接着说道:“现如今,我的身份可比那么一个上官铭鸢矜贵多了,那人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就是一个王妃罢了,可是现如今,我可是太子妃呢!”
“可不是么!”罗氏欢天喜地,紧紧地抱住了上官淑月,轻声道:“现如今得了这么好的消息,必定要拜谢菩萨才是,这些日子,为娘日日为你祈福,未曾想到,当真是福从天降啊!”
上官淑月听了,欣然陪同。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吃过的苦楚,受过的罪,登时就是一阵难受。朝着自家娘亲说道:“只怕是太子爷心里并不太平了,这事儿,毕竟是我逼着他做的,不是心甘情愿,娘,你日后必定要给我想个法子才是,我一定要除了林蒛儿那个贱人!”
“好好好!”罗氏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日后你是太子妃,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罢了,是比不过你的,莫要担心,日后有你的好日子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准备,风光大嫁了!”
“是!”上官淑月会心一笑。
战宁王府。
当听到萧剑煌要跟上官淑月大婚的消息之后,上官铭鸢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有了太皇太后,到底是厉害了许多。皇上也不会那么故步自封。
正所谓是闭门造车,出门合辙。太皇太后必定是有她的计较。
作为一个老人,看着自己的皇子皇孙长大成人,自然也知道他们的秉性如何,必定也知道,到底是谁才是族最适合当皇帝的那个人,这样一来,倒是给了萧剑玥一个契机。
他不仅不是什么残废,反倒是一个有为之人。
“笑什么?”
轰!
上官铭鸢登时就被吓得不敢动弹,当看到自己面前的覃炎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脸懵逼。
“我的天啊,你来了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方才叫了你一两声,是你自己未曾听见,这会子倒是来怪我了不成?”
“你来做什么?”上官铭鸢挑了挑眉,觑着覃炎,“你有些日子未曾来过了,我都快要忘了有你这么个人了!”
“好没良心的丫头!”覃炎故作受伤,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接着说道:“有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
“什么话?”
覃炎想了想,朝着四周看了半晌,笑了笑,说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你换了个院子,我差点都没找过来!”
“知道啊,这是揽月轩,怎么样?比我当初的那个院子,是不是好了许多!”
“好了,自然是好了,只是你却是愈发危险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现如今上官铭鸢才算是这个谚语真正的意义了。
她哼哼唧唧,狠狠地瞪着覃炎,说道:“好端端的,你竟然来咒我来了,这个地方,怎么就不好了?我看着这里坐北朝南的,风水倒是很好的啊,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哪里不好?”
“你难道不知道,这揽月轩乃是战宁王爷特地给自己的妻子准备的地方么?现如今给了你住,就证明,他对你真心真意,真正把你当成是他的妻子了,日后啊,不论你想要怎么逃走,都是不可能的了,难道说,就算是这样,也不可怕么?”
这倒是跟十一皇子还有香兰说的十分相似。
她挑了挑眉。
“或许是他觉得我住的太过寒酸,有失体面的缘故,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多的深意,你也么偶要来吓我,我是不怕的,日后,我想走便走!”
“你早就说想走了!”覃炎走上前,看着上官铭鸢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心痛,他最怕的就是,这么一个丫头,对那人也有了真感情,若是这样的话,那才是糟了呢!“但是你现在还是没有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了战宁王了么?”
“没有!”她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那人再说出什么话来,一脸惶恐,复又接着说道:“我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你日后也莫要再说了,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怕你这是自欺欺人了!”
覃炎也算识人无数,他哪里看不出来,现如今的上官铭鸢,跟上一次见着的,当真是判若两人了。虽然不知道,这一切的变化,跟萧剑玥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若是长此以往,在这里住着的话,必定会影响到上官铭鸢的。
这么一想,覃炎接着说道:“那个男人十分危险,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我这一生,从来都没有忌惮过谁,但是战宁王爷,却是我不敢触碰的点,他确实是十分厉害,但是相对应的,也是心狠手辣,从没有听过他对女子有些什么怜惜之情,你这样柔弱,若是被那人给欺负了去,当真是有冤无处诉了,你可明白了么?”
看着那人一脸紧张的样子,也知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上官铭鸢点了点头,轻声道:“多谢你!”
“我要的可不是你这么一个谢谢,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但说无妨,不必害羞,你们女儿家,到底是有些麻烦,不够直接,你跟我不用这样,可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