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不必避嫌,十一皇子跟我们交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了,想来许多人也都是知道的!”上官铭鸢冷哼一声,一张脸子满是冷凝,就这么一个臭男人,还来跟十一皇子比较,真是奇了怪了、
萧剑煌一听,脸色变了又变,这么一个人,竟然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他都快要忘了,当初,他们之间,还是有过一段情分的。
可是谁知道,上官铭鸢竟然会忘得这样彻底,真是奇了怪了。他还没有忘了呢,这人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样子,大小姐是把当初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也不是?”
一听这话,上官铭鸢立刻就冲着那人翻了一对大白眼,冷哼一声,笑了笑。“太子爷,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多说的好,我家夫君脾气不好,我怕被他听到了,将你打成了残废,若是这样的话,可就不好了,是也不是?毕竟,咱们大川皇朝,还从未有过什么残废太子爷呢!莫要到头来,连带着东宫之主的位子,都保不住了,那可就真是可惜的狠了!”
“残废的可不是我!”
萧剑煌骇笑两声,都知道萧剑玥乃是一个走不了路的残废,这么一个小妮子,竟然赶来调笑他,当真是活腻歪了。
上官铭鸢听了,冷笑更甚。
现如今,这人只能找到萧剑玥这一个弊端,是以翻来覆去,说了一遍又一遍,她是真想知道,若是这人知晓,萧剑玥不仅仅是没有残废,武功还精进了不少,怕是要发疯了去!
“是么?”上官铭鸢啧啧出声。“我倒是不觉得,反倒是觉得现如今的夫君,愈发英勇了几分,这一点,可是太子爷比之不及的,现如今太子爷倒是说了这么多话来,未免稀奇。跑到战宁王府前头,骂我们家王爷,这是什么道理?我必定是要问问皇祖母去,若非如此,哪里能甘心了呢?”
一听这话,那人立刻就急了,忙道:“也罢了,我方才也不过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不是真心的,不是真心的!”
看着他那副模样,上官铭鸢愈发觉得鄙夷了,堂堂一个太子爷,竟然这么没出息,日后若是当真叫他当上了皇上,日后这大川朝,怕是要殁了。
她自然是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朝着他骇笑两声。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妨碍太子爷了!”她跟十一皇子径自去了。
萧剑煌看着那人袅娜聘婷的背影,愈发难过,这原本,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好处,现在可好,这人跟自己,是彻底没了关系。
“太子爷!”香草刚出门,就见着了萧剑煌,忙不迭地行了一礼。
萧剑煌见她脚步匆匆,问道:“往何处去?”
“老祖宗想吃胡桃,这会子想着出去买些!”
“去吧!”他冷哼一声,径自往正厅去了,听到里头欢声笑语不断,他听了倒也觉得十分欢喜,背着手,径自走了进去,当看到自家皇祖母身边围着数个凌厉的小丫头的时候,他笑了笑,朝着那人说道:“孙儿参见皇祖母,皇祖母福寿安康!”
“你怎么来了?”太皇太后见着是那人来了,着实是没什么好脸色,许是因为知道这人脾性的缘故,冷哼一声。“倒是不知太子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萧剑玥讪讪一笑,朝着自家皇祖母看了一眼,说道:“此次前来,乃是为着让皇祖母主婚的!”
“主婚?”太皇太后愈发讶异,这人前些日子,不是刚成婚的么?好端端的,这又是主的哪门子婚事?“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主婚?主什么婚?”
他也觉得十分狼狈,若非是被逼得狠了。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家皇祖母的。如此一想,这心里也就愈发不是滋味了,朝着自家皇祖母无奈地看了一眼,说道:“前些日子,皇祖母不是丐姐孙儿,不能辜负女子的么?现如今既然被皇祖母知晓,孙儿跟那么一个丞相府上大小姐之间的关系了。那么,孙儿就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来,将她娶了进门,只是又怕父皇不允,是以前来求助皇祖母的!”
呵!
太皇太后朝着那人睨了一眼,只怕这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吧,必定是那上官淑月用了自己的法子,给这人施压,才有了此等子好处的,若非如此,哪里会有这么顺利!
这么一个人,他实在是太过了解了些。
“是么?”太皇太后冷笑更甚,“你若是想通了,倒也不妨事,只是依着哀家的意思,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好,莫要唐突了人家,你父皇那一关,也是你要过的,毕竟是你父皇,是也不是?”
闻言,他愈发惶恐。
他们父皇那一关,却是最难的了,要是被他父皇知晓,他跟一个如此泼辣的人成婚,还是太子妃,只怕是要被气的昏倒过去了。这也会影响他的前程,越是想着,就越是不值得、
他一脸排斥,却又是无计可施,朝着那人耸了耸肩,接着说道:“这事儿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太皇太后骇笑两声,“真是奇怪的很,这本就是你自己的事儿,难道说,还要哀家帮衬一二?你若是都不敢面对你父皇,这事儿,只怕是无从说起了吧?”
一听这话,那人登时就有些急了,忙忙说道:“还请皇祖母帮衬一二!”
“此事哀家也是无能为力了!”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冷笑更甚。“说到底,这也是你自己应该好好想想的事儿了,难道说,一旦是出了什么问题,就来找哀家不成?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是也不是?太子日后若是成了一国之君,还这样拿不定主意,可就危险了!”
这么一句话,对于萧剑煌来说,毋庸置疑是个天大的打击,眉头紧蹙,复又接着说道:“皇祖母有所不知,若是在寻常时候,孙儿必定是义无反顾,偏得前些日子那人大闹大皇嫂的药铺,犯了大错,父皇正自恼怒,若是这个时候孙儿说了要同她成婚,只怕是要出大事儿了!”
闻言,太皇太后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轻声道:“哀家知道你的难处,只是哀家所能做的,也是没有多少,除了帮你说说话,其他的,还是要靠你自己了!”
“一切都好!只要皇祖母愿意出面帮衬一二,那就是孙儿的福气了!”
闻言,太皇太后点了点头,浅笑盈盈。
二日一早,就匆匆回宫去了。
上官铭鸢怅然若失,朝着若兰说道:“皇祖母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么?真真舍不得她,这样好的人!”
“放心吧!”香兰不禁有些好笑,轻轻地拍了拍上官铭鸢的脊背,轻声道:“放心好了,老祖宗过几日就来!”
“真的?”
“可不是,那后头的暖阁十分暖和,比之宫里的还要好上许多,老祖宗说了,要在战宁王府里头过冬呢!”
“太好了!”上官铭鸢当真是高兴的了不得。
她知道那萧剑煌被逼迫着来求助太皇太后,真是凄惨的很,日后跟上官淑月成婚,必定还有她的悲惨日子呢,想想也真是叫人同情。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是一般无二的差劲,指不定,还有什么火花也未可知,她倒是愈发期待了,朝着香兰笑了笑,说道:“你猜猜,这一次这人能不能成功?”:
“有老祖宗加持,想来必定是马到功成,只是那位二小姐,着实是泼辣的很,只怕是太子爷日货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了!”香兰笑意渐浓,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带着几分同情。
虽然对那人没有半点好感,但是想到他日后被一个女子闹得头脑昏昏,也对他报以同情了。
上官铭鸢听了,哈哈大笑。
只是她倒是十分好奇,这一次上官淑月到底是用了什么好法子,竟然能叫萧剑煌乖乖的来求助老祖宗,叫老祖宗帮忙,自然是事半功倍了。
真是奇奇怪怪。
她耸了耸肩,自觉跟自己没有半点干系,这秋风萧瑟,倒是带着几分凉意,忙不迭地回了揽月轩。
皇宫。
当朝皇帝一脸阴森,看着面前的萧剑煌,满是冷凝。
“你方才说的是谁?”:
“回父皇的话,方才孩儿说的乃是丞相府上的二小姐,上官淑月!”
那人一听,骇笑两声。
“真是好极好极,你看上哪家的小姐不好,偏得是那么一个泼辣跋扈的主儿,还是太子妃的位置?你怕是疯了!”
“皇帝!”太皇太后走上前,冲着那人笑了笑,说道:“这事儿乃是儿女之间的事儿,莫要多管才是,哀家听闻,他们之间交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光景了,若是不给那人一些说法,只怕是日后连带着丞相爷都颇有微词,到了那个地步,可就不好了,是也不是?”
闻言,皇上微微颔首,只是眉头也就是紧锁着的,复又接着说道:“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要从长计议才是啊!”
“从长计议?”太皇太后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