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徵从门外进来,就瞧着郝慈和孙谦坐在屋子里面色凝重,当即上前几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派人叫我回来。”
闻言郝慈没说话,只是让清明将信纸拿个刘徵。
等瞧了信纸,刘徵这才整个人呆在原地:“这是谁送来的。”
“一个老头,侍卫说瞧着模样,像是个庄稼汉。”郝慈说着面色很是凝重。
刘徵当即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这才猛地转身看着郝慈:“你们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郝慈摇了摇头:“不管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眼下我们都遇到麻烦了。”
孙谦闻言点点头,刚刚他坐在这想了半天,此刻面色微微缓和一些:“我现在就进宫,先看看张太后的反应,是否知道了什么。咱们得先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你们派人守在别苑门口,若是再有人送信过来,一定要将人留住。”
孙谦说着就要站起来,却是被刘徵给拦住。
郝慈也跟着起身:“你现在进宫太冒险,若是他将我们合谋的事情告诉张太后,你这般进宫岂不是狼入虎口了。”
“那我们也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吧。”孙谦说着面色微沉,他自然知道郝慈的意思。
眼下不管送信之人知道的是什么事情,黑风寨也好,还是挑唆张广智和崔海也好,无论哪件事只要被张太后知道,张太后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这个时候孙谦进宫,若是张太后不知道还好,若是张太后已经得知,那孙谦进宫便是一死。
“眼下我们谁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可曾将此事告诉张太后,若是他说了,你必死无疑。”郝慈说着眼中透出几分冷意。
孙谦闻言嘴角却是扯出一丝笑意:“若是他没说的话,咱们心中也好清楚不是。虽说这活在世上总比死了强,但有的时候,死了比担惊害怕的活着强。”
说完将刘徵的手推开,当即就要出去,郝慈见此轻声道:“孙谦,我去。”
顿时不仅是刘徵,就连着孙谦的面色都变了变。
“你去?”
“我毕竟是宁国侯的女儿,还称各路诸侯一声叔叔,即便张太后当真得知了什么,只怕也是不敢随意动手。你与我不同,即便现在讨的张太后欢心,在她眼中你不过是个县令之子,却是个随时可以杀可以除掉之人。”郝慈说着眼神坚定。
刘徵闻言虽然清楚郝慈说的不错,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师妹,若是张太后不顾忌各路诸侯呢?”
“那就只能怨我自己命不好了。”
“师妹。”
刘徵还想反驳,却见着郝慈摇了摇头,心知郝慈只怕是已经决定了。
只得轻叹一声随后看着孙谦:“与你相比,师妹去更为合适,还是让她去吧。”
孙谦却是眉头紧锁,看着郝慈吩咐清明取两本书带上,便要出门。
出声将郝慈拦下:“张太后素来最是关心如何对付各路诸侯,若是你瞧着有什么不对,便拿这话提着张太后的心便是。”
闻言郝慈点点头,领着清明出了门,直奔皇宫。
刘徵让马辛守在宫门外,再通知在京中所有势力,若是当真情况不对,他们必须马上离开京城。
这边刘徵很是紧张的安排,那边郝慈则是领着清明进了皇宫。
即便是郝慈没有奉召也不得出入皇宫,所以到了宫门口,先对小太监说了是来拜会静和公主。
这才被人给领着进去。
静和公主正坐在屋子里发呆,听闻郝慈过来,不由的愣住,想着自己上午才刚从别苑回来,怎么这下午郝慈就来了,心中担心张垚,忙让人叫郝慈进来。
郝慈一进门瞧着静和公主,当即福了福身:“郝慈拜见公主。”
“起来吧。”静和说着,看了眼周围的伺候的宫女,抬抬手:“你们都下去吧。”
闻言一应伺候的宫女这才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没了外人,静和公主这才面色紧张的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进来了?可是张垚出了什么事情?”
闻言郝慈摇了摇头:“张大人一切安好,并无什么不妥。”
“那你怎么这个脸色?到底发生了什么?”静和公主闻言顿时心生疑惑,看着郝慈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警惕。
郝慈闻言心思急转,随后道:“我设计张垚的事情被人给知道了。”
“什么?”静和公主闻言顿时愣住:“你什么意思?”
就见着郝慈面色更是凝重:“今日我在府中收到一封密信,内容便是我设计张垚想要退婚的事情,已经被人知道。字面上仅此而已,他也没有说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所以特地进宫便是想问一下公主,咱们商议之事,可还有旁人知晓?”
郝慈说完,看着静和公主的脸色。
就瞧着静和公主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绝对没有旁人知道,便是我与你商量的时候,身边都没有宫女伺候,因着此事关乎我的清誉,所以我也未曾与任何人说过,饶是我身边的贴身宫女,我也未曾与她们说过。”
“那就奇怪了,这件事情还会有谁知道呢?”郝慈闻言故意面露疑惑。
见着静和公主眼中也是疑惑不解,当即轻叹了一声:“唉,眼下我既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心中当真害怕的紧。”
“你怕他要挟你?”静和闻言试探的问道。
“若真是要挟到还好,我至少知道他是谁,图谋的是什么。我怕的是他将此事告诉太后,若是太后得知必定会雷霆震怒。如果太后只是震怒处死我倒也还好,就怕太后娘娘得知我想退了这门亲事之后,心中恼怒,还不愿放弃牵制宁围,让我择日与张垚完婚,到时候就怕我死了,公主也入不得张家门啊。”郝慈说着面上满是愁容。
随后看着静和公主:“说实话,若是能够促成公主与张大人,我自是不想死的。”
静和公主闻言则是眉眼低垂,她自然明白郝慈的意思。
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你来说这番话,应该是有求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