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不是自古以来,官匪勾结是活的最长的么?”郝慈想着自己从电视剧和那些演义中看来的。
若是某个土匪窝想要横行乡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官匪勾结,然后就可以大肆养兵,也不用害怕官府派人围剿。
只有这样才能称霸一方。
如今黑风寨占山为王,要想长存,自该是跟官府的搞好关系才是,若不然这今个添置了一百人马,明个官府上来围剿损失两百。
要不了多久,便被消磨完了,那还谈何养兵买马逐鹿中原。
只有先把官府搞定,能稳定一方,然后开始研究生财之道,再用钱招兵买马,这才是一个土匪想要举兵造反的标准路线。
看着顾含章眉头微微皱了皱,郝慈心中顿时明白,只怕他们不仅没有与孙德龙打过交道,心中更是不屑与官府暗通。
“你们该不会自从在这黑风寨落草为寇之后,便从未想过与这当地的官府疏通吧?”
见着郝慈问了句,顾含章点点头却并未开口,倒是顾怀信说了话:“这些官府都是些贪官污吏无能鼠辈,要我们低声下去的去用钱疏通他们,还不如喂狗实在,还能叫唤两声。”
闻言顾夫人当即轻斥道:“怀信,如何说话。”
“我说的本就是事实。”瞧着顾夫人脸色微霁,顾怀信这才将脸转向一边,不过瞧着样子还有几分不服气。
只怕心中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
郝慈见此点点头:“既是如此,那就怪不得官府要围剿黑风寨了。有个道理夫君军师该是明白,这官府与咱们可不同,咱们占山为王遇到什么事,也只能靠寨子里的兄弟。靠着断龙石和地势抵御外敌,可是官府不同。黑风寨在青峰山碍着了孙德龙的财路,又不给半点好处,刚开始他兴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时间长了,谁还能忍着一个人断自己的财路。
孙德龙身为官府的人,自然不会自己大费周章的剿匪,瞧着黑风寨人多势众,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必定是将黑风寨的事情上报。孙德龙势必会将围剿黑风寨的事情,上报给杭州府,杭州府的府尹若是个为民请命的忠臣还好,会调拨人马直接对付黑风寨。
若他如孙德龙一般,那这件事情便就只会往上请示,这一级一级往上报,最终可不就是到了皇上的御案之上。那张太后知道娘和夫君的事情便也不足为奇,所以若咱们当真还要借这黑风寨休养生息的话,当务之急第一个要做的事情,便是先将青峰镇的孙德龙给摆平了,让孙德龙随便找几个死刑犯顶了咱们上报给朝廷。若不然,黑风寨休想安宁。”
郝慈说着虽声音不大,这一字一句却是落入众人的心中。
此话当初刘徵也曾提过,只是那时候初到黑风寨,并不如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
当时一无所有,便是想要去打通孙德龙的关系,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所以这件事才作罢。
如今郝慈再次提起,顾夫人看了眼顾含章点了点头:“小慈说的有道理,含章,这孙德龙必须要先解决了,若不然日后定会成为咱们的隐患。”
“此事孩儿自是明白,只是这一年的时间,咱们与孙德龙交手不下十数次,如今再想要去与他讲和只怕并非什么易事。”顾含章闻言面上却是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闻言刘徵看向郝慈问道:“不知嫂夫人可有什么高招?”
顿时所有人都看着郝慈。
郝慈还在想着幽兰的事情出神,听着刘徵的话,当即抬头,就瞧着大家都看着自己。
先是思索了片刻随后问道:“刘军师对孙家的事情可了解?”
闻言刘徵点点头:“自是着人打听过了。”
“那还请刘军师细细说来。”
刘徵闻言看了眼顾夫人和顾含章,见着顾夫人点头,当即说道:“这孙德龙原本乃是青峰镇的乡绅,也算得是个有钱的人,后来花钱买了个县令的官,便一直在这青峰镇。因着原本是从商,便是一个奸诈的性子,这为官之后,并没有半点收敛,将这青峰镇的钱财全都搜刮到自己的手中,当初我们也曾想过直接劫了这孙德龙。只是这人虽说是个贪财之辈,但是却是个善战的好手,身边又聚集了几位大将,便是我与含章亲自带人也未能得手,这才算了。”
听着刘徵的话,郝慈心中忍不住汗颜,好家伙你们这跟人斗了一年多不说,这还曾经想过要端了人的老窝,看来好声好气的讲和怕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选旁的法子。
刘徵说着顿了顿:“至于旁的,孙德龙是个商人但也是个武人,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美色,只要有瞧见喜欢的女子,便想尽了法子也要弄进府中。只是后宅夫人却是个狠辣的角色,这些个入府的女子,若是只生下女儿,并且乖巧听话的便就算了。若是遇到那些个生了男儿,或是稍微有些心思的,便会对她们下狠手。
这就直接导致了,这孙德龙的膝下,除了一个儿子孙谦之外,便再没有半个儿子。因着女儿日后能给孙家铺路,所以女儿倒是有十几个。”
郝慈想着幽兰,孙夫人可是知道这幽兰并非孙德龙的骨血,加上心中更是厌恶李婶,便是如此还能将幽兰给养大,叫她也没有因为日子过得苦便瘦多少。
心中就明白,孙家的那些个女儿。
想了想看着刘徵:“你说孙家只有孙谦一个儿子?”
“是。”
“那孙德龙对这个独子一定是万分宝贝,平日里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才是。”
“当然。”听着郝慈的话,顾含章接了过去:“孙德龙对这个儿子可是疼爱至极,便就是因为孙夫人给他生了这个儿子,孙德龙对自己的妻子也是万般容忍,便是孙夫人害死自己的爱妾,他也未曾说过什么。”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郝慈闻言心中顿时惊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