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语录】尔三月之信所定功课太多,多则必不能专。万万不可。【曾国藩轶事】曾国藩认为一切事情要做好都须专心一意。道光二十四年(1844)正月二十六日,他在致家中诸弟的信中就此论道:凡事皆贵专。求师不专,则受益也不入;求友不专,则博爱而不专。心有所专宗,而博观他途以扩其识,亦无不可。无所专宗,而见异思迁,此眩彼夺,则大不可。曾国藩认为,人只有专注地做某件事,集中全力,才能把一件事做得精,做得好,如果心态不专,则可能一事无成。因此,他十分赞同荀子“耳不两听则聪,目不两视而明”和庄子“用志不纷、乃凝于神”的说法,认为是至理名言。曾国藩在许多方面都具体地论述过“专”的重要性。如在治学方面他便极为赞成好友吴嘉宾针对其用心不专而发的批评:“用功譬如掘井,与其多掘数井而皆不及泉,何若老守一井,力求及泉而用之不竭乎!”
人的一生精力有限,在每一个领域中都要有所成就那是很难的,与某一生四处钻研而皆无造诣,不如在某一领域深入研究而有所收效。这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治学办事方法。其实,曾国藩尽管有博学之誉,然而,在浩如烟海的文化古籍中,他自认为一生熟读的书籍也只有十余种。他在家书中写道:“余于《四书》、《五经》之外,最好《史记》、《汉书》、《庄子》、韩(愈)文四种,好之十余年,惜不能熟读精考。又如《通鉴》、《文选》及姚惜抱所选之《古文辞类纂》、余所选《十八家诗钞》四种,共不过十余种。”
读书治学如同万壑争流,必有主脉,就把握神理所在,其他次要问题均能触类旁通。曾国藩是晚清诗坛“宋诗派”的领军人物,作诗主“闲适”之趣,在当时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学作诗,是封建时代知识分子的必修科目。曾国藩科名得遂,入翰林、任京官后,极为重视对家中诸弟及儿子们的作诗训练。道光二十三年(1843)六月初六,他在致曾国华的信中说:吾意读总集,不如读专集。此事人人意见各殊,嗜好不同。吾之嗜好,于五古则喜读《文选》,于七古则喜读昌黎集,于五律则喜读杜集,七律亦最喜杜诗,而苦不能步趋,故兼读元遗山(元好问)集……你要学诗,先须着一家集,不要东翻西阅。先须学一体,不可各体同学。盖明一体,则皆明也。对“学诗须看一家专集”这一主张,曾国藩总是不停地向诸弟宣讲,可谓喋喋不休,不遗余力。道光二十五年(1845)三月初五,他在致诸弟的书信中又道:吾教诸弟学诗无别法,但须看一家之专集,不可读选本,以汨没性灵,至要至要。吾于五、七古学杜、韩,五、七律学杜,此二家无一字不细看。此外则古诗学苏、黄,律诗学义山(李商隐),此三家亦无一字不看。五家之外,则用功浅矣。曾国藩不仅主张作文、作诗皆宜专守一家,更将“专”字上升到修身的高度,进而主张“作人之道,亦宜专学一古人,或得今人之贤者而师法之,庶易长进。”
即做人也要找一个古圣或今贤为榜样,专心一意地学习,一言一行皆以那人为标准,这样才能较快地进步。后来曾国藩在《苗先簏墓志铭》中说:“视以多歧而瞢,听以杂奏而聋。技之精者,不能两工;苦思专一,可与天通。”
认为苗氏的学问成就,正是由专心而来。【智慧解读】在这里,曾国藩指出了专与博的关系:即在有所专长的基础上去扩大知识面、开阔眼界是可取的,但毫无专长,见异思迁,今天喜欢这样,明天喜欢那样,就不可取了。曾国藩的这种观点无疑是很有启发性的。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如果将精力分散到好几件事情上,难免顾此失彼。因此,要做一个高效解决问题的人,就应尽可能一次做好一件事,这样才会有所成就。一个很简单的事实:如果我们把子弹抛出去,它连很薄的布都穿不破;而一旦从枪膛里把子弹射出去,它却可以穿墙透壁。把阳光聚焦于一点,即使冬天也能轻而易举地生起一团火。专注的力量在于,它能使你把精力集中起来,聚焦于一点上,并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