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瑟如实告知,“治瘫痪这种事,找鬼医比找我有用吧?”
江锦婳愣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所以她的意思是,让陆子昇来诊治,她拍拍屁股拿着赏赐就走人?!
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个贱人玩弄于鼓掌间!
“唐锦瑟!你这个心机婊!跟人沾边的事儿你是一点儿也不干!”
江锦婳气得破口大骂,是她小看她了,对方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拿走了全部的赏赐!
唐锦瑟得意,“承让承让,跟你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嘿嘿一笑要离开,转身之时却后背一凉。
不对啊……江锦婳刚刚说什么?!
心机婊?!
这不是现代词汇吗?!
她震惊得走不动,仔细回想之前江锦婳的异常举动。
之前在兰絮院,她看到香水时的反应太过于强烈。
那种反应不是见到新鲜事物的惊喜和讶然,而是看到似曾相识的东西之后的震惊和惶恐!
她无比确信,江锦婳在此之前肯定见过香水!
唐锦瑟心头发麻,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她的直觉没错。
她愣怔回过头,瞧着床上的女人。
难不成,她就是那个穿越者?
看到唐锦瑟脸上的这副表情,江锦婳心生郁闷,都从她这里骗走金山银山了,还板着个脸算怎么回事!
“你看着本将军做什么?”
唐锦瑟仔细思量,看来对方暴露身份还不自知。
也好,如此敌在明处,她在暗处,日后也更好地防备她。
她略微笑笑,既然如此,她就好好陪她玩玩。
“听说你是去查探香毒才中的毒?”
江锦婳态度不好,“关你屁事!”
“那批香毒我见过,你态度好点或许我还能帮你。”
“本将军从现在一个字也不会相信你!”休想再耍她!
“切。”唐锦瑟看了眼香药,香药已经燃尽,她运转大脑分析着混合的香药的成分,究竟是哪两味香料相冲才害得江锦婳动不了?
江锦婳在旁边问候她祖宗十八代,而唐锦瑟置若罔闻,一门心思在解毒上。
对方吵得她脑阔疼,把她好不容易悟出的思绪吵散。
算了,拉倒吧。
唐锦瑟索性摆烂,不解毒她也能让江锦婳暂时动起来。
她从准备好的香料里拿出几味,再从包里掏出刚才兑的多余的香药,精心配比后,放在江锦婳的床头边烧起来。
香药味弥漫整个房间,唐锦瑟边等时机成熟,边听着江锦婳对她一连串的问候。
可她就不气,气出病来谁如意?
许是药效发作了,江锦婳的声音都比刚才亢奋几分。
唐锦瑟故意走过去,没好气道,“满嘴不干净的东西!姑奶奶我这就扇烂你的嘴!”
她扬手挥过去,江锦婳出于自保本能,手瞬间抬起握住她的手腕。
面面相觑,她能动了?
江锦婳得意之情遍布脸上,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呢?
她一掌掀开被褥,一巴掌朝着唐锦瑟的脸掴下去。
唐锦瑟反应快,还没被巴掌碰到,就如同弱柳顺势倒下,倒的同时还不忘扒拉了下桌子。
桌子侧翻,上面的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江将军!我错了!你不要杀我!”她一改刚才的嚣张,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声音大到能传到门外。
江锦婳懵比,她刚刚……好像还没打到她吧?
不管了,想想这贱人刚才羞辱她的事,她现在只想教训她。
唐锦瑟趴在地上求饶,一边逃一边捏起片茶碗碎片。
一咬牙狠心割在自己的手掌上!
她疼得哼出声,鲜血汩汩流出,趁江锦婳不注意,她又拿出那个蓝色的瓶子倒在伤疤上。
屋子里的动静很快,屋外的几人慌慌张张破门而入。
一进门就瞧见唐锦瑟狼狈地坐在地上,哭得泪眼婆娑,而江锦婳像是发疯了一样追着她打。
慕玺劲步冲上去,抓住江锦婳准备施暴的手,狠狠将她甩开。
沈屹坤自是忙着关心唐锦瑟的情况,进屋的第一瞬间就冲到她身边。
江锦婳晴天霹雳,原来屋外一直有人守着?
唐锦瑟连连抽泣,抬着手不断抹眼泪,“为什么江将军要杀我,明明是我把她救醒的!”
沈屹坤眼尖,很快发现她手掌上的异常。
她的伤口处为什么隐隐泛黑?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她疼得怪喊怪叫,“呜呜呜,疼!疼!”
沈屹坤心疼不已,“怎么弄的?”
就连慕玺都立马冲到她跟前,看到伤口时咯噔一怔,“不好,是香毒!”
香毒?!
沈屹坤震惊,为何这个屋子里会有香毒?
为何她会中毒了?
唐锦瑟抽抽噎噎颤着手指向江锦婳,“江将军……她……她……”
她欲言又止,怯怯别过脸,像是害怕对方报复不敢说出真相。
“本王替你做主!”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呜呜咽咽摇头,“是我自己弄的,是我自己弄的!绝对不是江将军!”
这一开口,直接把江锦婳的罪坐实。
江锦婳张了张嘴要反驳,“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香毒!”
该死,她被这个贱人算计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碰到过她,怎么可能下毒?
“阿坤,你相信我!”
可她的反驳无效,慕玺义无反顾站在唐锦瑟这边。
而沈屹坤心有疑虑,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陆子昇更是面露为难,场面太混乱,他不知道该信谁。
唐锦瑟擅长读心,很快就看出来他们各有所思。
委屈地挤了挤泪水,哭得更厉害了。
为今之计,只能靠苦肉计了。
江锦婳笃定质问,“你算计我!你精通香料,香毒肯定是你带进来的,我房里怎么可能会有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