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一惊,纷纷齐声道:“我等不敢!”
“晚辈益州世子刘远,告辞!”
“晚辈幽州世子……”
“行了,都别介绍了,都走吧!”
赵嚣懒得听这些人介绍,挥手赶人。
然后他又看向同样想要离去的蔡邕道:“你们就多留一阵子和湘云一起走吧!”
“是!”
众人哪敢说不啊!
该走的转身就走,该留的留下。
刚才还充满丝竹弦乐之声的园林,变得安静无比。
“义父,我也下去了!”陆球儿道:“我亲自走一趟边境,挑选精锐。”
“那就辛苦你走一趟了!”
“为世子,世子妃办事陆球儿就是累死也是值得的!”
陆球儿小小地拍了个马屁退下了。
赵嚣看向韩湘云和赵年问道:“我们一家人随便走一走!?”
他也不等赵年答应,就径直向外走去。
赵年和韩湘云两人连忙跟上。
跟上后赵年,问道:“你寿辰这就不办了?”
“不办了,办个锤子!”
赵嚣道:“不过是做做样子,让朝廷那边好看一点,有理由送圣旨过来罢了!没看到来那些藩王一个都没来,来的都是小辈吗!?”
“那岂不是有点虎头蛇尾?”
赵年道:“寿宴还是办吧!就别大张旗鼓了,摆个流席得了,全谅州连摆七天。”
所谓流席,就是在大街上摆上吃的。
不管是谁来,坐上就吃,吃完就走,这就叫流席。
赵嚣点了点头:“好,那就摆个流……什么!!!儿子,再说一遍!?全谅州摆七天!?你还能再败家一点吗?知道这得要多少钱吗?”
韩湘云也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赵年:“夫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谅州参差百万户,加上外来的流动人员,将近两百万。连吃七天,镇北王府再有钱也会被吃穷啊!”
赵年随手折下道路旁的一根树枝,随意挥舞了一下说道:“爹,我们谅州明面上说是兵力强盛,让朝廷都忌惮无比,但自家人知自家的苦,你多少次为了军费开支彻夜未眠?”
“虽说朝廷每年都有粮食运来,但那只是吊着我们不让我们走投无路造反而已,如果有一天我们真想造反了,粮食就会被直接掐断,最终因为后勤粮草不足而陷入苦战,给朝廷部署的机会,所以……我想了个办法,正好借着你寿宴的事,把谅州粮食问题解决?”
“???”
赵嚣彻底摸不着头脑了:“儿子,你说摆个流席就能解决谅州军费问题?如果可以,你爹我天天摆,都不带停的!”
赵年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能摆了流席就能解决军费!”
他说道:“流席,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万事都脱不开一个利字,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叫招商引资。”
韩湘云疑惑道:“招商引资?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她从来没听说过的全新名词。
赵年解释道:“我们谅州士兵的兵器铠甲需要人做吧!以及我们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都需要人做吧!这些东西我们自己生产的话要花费很大的人力物力,不如我们把这些东西让给别人去做。”
“比如铠甲,我只是打个比方啊!我们做出来需要一百万两,而现在我们自己不去做,让别人去做,先给个押金二十万左右,他做好了,我们叫人验收,验收合格,达到我们的要求,再来付尾款。”
“同样是一百万两,但我们能节省很多钱出来,工匠的工资还有吃穿用度,这笔钱我们节省出来了,又可以拿来做别的事情。”
一旁的韩湘云本就聪明,听了赵年的叙说,一下就想明白了。
“也就是说,我们用一百万两的钱,却做出了一百多万两的东西!”
“聪明!”
赵年竖了根大拇指继续说道:“这还是其中一个好处,我们必须规定,他必须在我们谅州内生产,他要生产铠甲等一些物品,就得大量雇佣周边百姓,百姓有地方做工,自然就有钱了,就能带动地方gdp。”
“鸡第屁?”赵嚣满头雾水:“这又是什么?”
“就是地方繁荣!”
“哦!”
赵年继续说道:“当然这里还是有弊端的,为了防止这些商人利用我们镇北王府的名头,欺压工人不发工钱,我们得重新组建一个衙门,专门监察,为那些工人出头。”
“哦!我明白了!”
赵嚣道:“监察组织,那就交给陆球儿去办,他手下有很多因为各种原因而退下来的谍子,正好让他们有个好的养老地。”
“那流席呢?”
“流席自然就是门票喽!”赵年道:“连流席都开不起,还想赚我们镇北王府的钱?吃屎去吧!”
“儿子,你真聪明,竟然能想出这种赚钱的法子!”
赵嚣毫不利奢地跨将道。
此时一行人正好走到一处廊道上,赵年趴在栏杆上,望着远方道:“只是拾人牙慧罢了!我也只能说个大概,细节什么的东西,就得由你们去做了,我做不来!”
“这个自然!”
赵嚣和赵年并排趴着,老怀欣慰道:“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都会替为父分忧了。”
“谁为了你啊!”
赵年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望向韩湘云道:“我是为了她!”
“啊!为了我?”
韩湘云一直在想赵年说的招商引资,看能不能查漏补缺,突然听到赵年说自己,有些懵。
赵年淡淡一笑:“你从来谅州开始,就没有掩饰过自己对权利的渴望,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我呢!说实在的,对权利没什么追求,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既然我们两个走到这一步了,那我就给你一个准话,你想要权利我给你权利,你想要造反当女帝那我就帮你当这个天下第一个女帝,不用像吕太后那样藏藏掖掖,还和自己儿子争权夺利,我只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当我的女人!”
霎时间,韩湘云双脸涨得通红。
聪明如她,此时却像世间最傻的傻子一样,说不出一个字来。
“儿子,霸气!”八壹中文網
赵嚣笑吟吟的竖了一个大拇指。
“老头,我这是把你打下来的江山拱手送人,你不生气?”赵年笑问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爹老喽,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赵嚣双手背在身后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