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世事变迁。
“砰砰砰!”秦潇潇前去开门,是之前两个互相吃醋的姑娘,邻家女孩小花现已经嫁做人妇,两人互相打量了对方的鬓发,都以簪子挽起,相视一笑。
秦潇潇把小花招呼进屋里,热情道:“快些进来,外面冷,好些日子没在村里见你了,原来是去别的村增添户口去了。”
小花见她调笑,也不生气,跟着笑笑,整张脸透着一点慈祥的气息,然后用手摸了摸微鼓的肚子。
“是有小宝宝了吗?”
“是的,这次我来也是想找小马哥帮个忙,他读书多,学识渊博,想着让他帮我取两个名字。”
秦潇潇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小生命的美好,爽朗答应:“没问题,不过要等阿序他求学回来,来年夏季他就要入京科考了。”
“你们是已结为夫妻了吗?”秦潇潇羞涩地点点头。
“小马哥也真是的,娶了这么个美娇娘也不告诉我们,怎么着不得一起吃个饭,办几桌啊!”
“没,他,他还没娶我,阿序说等他金榜题名就来娶我,给我一个风光的婚礼。”
作为一个过来人,小花皱着眉头,她觉得这件事马生序做的不地道,既然有夫妻之实了,为何不给人名分?
但是随即一想,小马哥要面子估计就等着明年科举娶妻中榜的双喜临门。
不过还好秦潇潇不怎么出去抛头露面,对名声好像影响不大,可是真的如此吗?
虽然小花说话不中听,但是她心肠不坏,大气爽朗,临走前拍拍胸口:“有事你可以来我家,找我爹娘和大哥帮忙,以后的状元夫人可别忘了我们!”
另一边马生序的求学之路坎坷,读书越多就更加仰慕圣贤之道,但是在这破落蔽塞的小山村没有大师名人与他交游。
于是他又自己背着那一筐的经书前去百里之外,向当地有道德有学问的前辈请教,谁知那前辈德高望重,门人弟子挤满了他的房间,门庭若市。
杨先生和学问高一起出名的还有他的臭脾气。
他的言辞和态度十分犀利严肃,最讨厌榆木不思考的人,比这更讨厌的是耍小聪明的。
“吴用,你这字写的没问题,想雕刻印刷上去的。”杨先生撇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个雕刻厂里的小公子。
“这经文我想你还没吃透,不如再抄五篇?”
吴用灰溜溜地拿着书走出门,迎面撞到在旁边侍候的马生序,然后用鼻孔对着他,拿他来撒在杨先生那受的气。
马生序不跟他一般见识,仍然谦和如翩翩公子,站在脾气上头的杨老身边提出疑问,询问道理,俯下身子,侧着耳朵去请教,态度十分恭敬。
其实他也不是不挨先生的训斥,一般那时少年态度会更加恭敬,礼节更加周到,不敢说一句话去回答,等到先生高兴了,就又向他请教,几个月下来收获颇丰。
“杨先生感谢您几个月的教诲,弟子受益匪浅,今日拜别。”
马生序行了一个完整的礼节,诚心诚意,杨先生没有拒绝而是摸摸美髯接受了,心里对这个学生还算满意。
虽然他家境贫寒,但是心智坚韧,稍经打磨必会有所大作为,寒门难出贵子,希望他能坚守住本心。
当少年结束这次从师问学之道时,背着沉甸甸的书箱,拖着鞋子,行走在深山巨谷中,寒冬腊月烈风呼啸,大雪厚达几尺,脚上的皮肤冻裂了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一只苍鹰低空飞过,爪子上的猎物掉落,马生序走进凑身一看,竟然是一只白兔子,不过因为受伤雪白的毛发沾着红色,犹如冬日在雪地里绽放的血红腊梅。
马生序本想离开,自然万物将近规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更讲究因果,倘若自己讲兔子救走,那只苍鹰可能就因为失去食物而饿死。
但是那只兔子求救时的眼神让自己想起来阿潇,当初救下她的时候,一人一兔看自己的眼神是一模一样,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渴望而又唯一。
少年原本清朗的眼睛突然变得邪肆起来,抚摸着兔子的耳朵:“阿潇?”
那兔子不知听没听懂,瞬间瞪大了眼睛。
“我靠,狗子,他怎么认出来我的?”
没错,思念自己夫君心切的秦潇潇在家待不住了,异地恋给狗,狗都不谈,更何况还是那种一个月收到两封家书,连面和声音都看不见听不着的程度。
倘若思念有声,那一定振聋发聩,于是被秦潇潇吵的不行的258给她用自己私房的积分兑换了一张兔兔陪伴技能卡,就是灵魂附着在兔子身上,让攻略目标放下防备心,能陪在他们身边的技能卡。
这边秦潇潇刚拿到卡片,就迫不及待地变成了天地间的一只可爱小白兔,刚变成还没习惯就被一只老鹰的爪子抓住了。
秦潇潇欲哭无泪,从低空到高空飞行再到低空,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其实那只鹰是系统变得,为了送她一程,过程虽然惊险了些,但是结果没错,安稳送到攻略目标面前。
258不会承认它是故意的,除非是因为秦潇潇太吵了。
马生序从书箱里找出一瓶粉末,撒在兔子伤口处,很快秦潇潇就感觉不到痛了,这药的效果和当初他涂在自己手腕上很相似。
少年的臂膀虽不那么厚实,却可以但得起月明风清,家国大义,甚至可以让自己的爱人安稳依靠。
马生序抱起兔子入怀,动作轻柔,步履沉稳坚定,明明自己很很冷,却在努力给这个小东西温暖。
到了客舍,他的四肢僵硬地已经不能动弹,仆役拿着热水给马生序喝,用被子覆盖着,很久才变得暖和。
秦潇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己着小小的一团只能给他少许温热,于是小兔子便从他胸口处暖热后再去双脚处。
马生序怕她乱跑不见,四肢恢复后将秦潇潇抱至怀中,语气调笑:“怎得和阿潇一般爱在睡觉的时候乱来。”
少年寄居在旅店主人那里,每天吃两顿饭,没有新鲜、肥美、味好的东西享受。
同宿的同学吴用他们,都穿着华丽的绣花衣,头戴红缨和宝石装饰的帽子,腰里挂着白色的玉环,左边佩着腰刀,右边系着香袋,光彩照人的样子犹如神仙。
马生序则穿着旧袍子、破衣服处于他们之间,但是却丝毫没有一点羡慕的意思,因为他心中有值得快乐的东西,不觉得衣食住行的享受不如别人。
比如逗弄小兔子,比如写给秦潇潇家书,或者太过思念自己的阿潇,在纸上画她的肖像。
存心羞辱马生序的纨绔子弟——吴用语气满怀嘲讽和恶意:“呦,这不是我们杨先生的得意门生嘛?”
少年自顾自地画着纸上的美人,却总觉不如本人那般传神明艳。
见他不理会自己,吴用直接把他手里的画抽走,刚想撕破就被画中人迷了眼,心中歹意顿起。
“想不到你这纸上功夫了得,你若是把纸上的美人介绍给我,我必然重重有赏。”
马生序突然转身恶意道:“这是我们戏院的头牌戏子,大家公子吴老爷估计不会同意吧。”
在一旁的秦潇潇顿住,阿序他为何提我戏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