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越动越发现不对劲,这绳子怎么感觉越来越紧了。
织夏踢了踢他的小腿,电击棒又伸了过去。
“还不老实。”
梅良信整个人僵硬住,一动也不敢动。
之前在酒吧不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了吗,他刚刚怎么还敢以卵击石。
哭丧着脸。
“我真错了,我舅就只说帮他老板办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板?他老板是谁?”
“我只知道是因诚公司的老总,名字我真不知道。”
“因诚公司。”
织夏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是她想的那个她们尹家旁支开的公司吗。
好端端地突然针对她,是为了什么,私仇还是利益?
尹家旁支与她尚少有联系,她出国回来这么久,与他们都没见过,应该不存在私人恩怨。
可如果说是为了利益,也说不通。
伤害她,对他们来说不仅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容易惹祸上身。
除非他们背后还有真正能得到利益的人。
她现在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前两天爷爷订下的合同了。
如果她真出了事,得益的人只会是她便宜爹一家。
能够使唤尹家旁支的人,排除掉尹棠,那就只剩尹绅和柳燕了。
她这便宜爹心能怎么狠?她倒是有些偏向口蜜腹剑的继母了。
前些天她查到了这继母的兄弟柳达,两年前账户上有好几笔大数额的资金流入。
打款人都来自各个不算太出名的首饰店。
毫无疑问,这柳燕刚进门就私吞了原身母亲的嫁妆,还把钱放在自己弟弟名下。
织夏这两天将各个首饰店名都整理了出来,正在查那批首饰如今的流向。
可柳燕又是使了什么好处,才能说动那旁支冒这么大的风险。
织夏眉头轻蹙,垂着眸沉思着。
梅良信见她脸上没多少怒意,试探地问道。
“大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您大发好心,放过我吧。”
阿亮也跟着开口。
“我也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抓进去。”
织夏看了两人一眼,摸了摸下巴。
又电击了他们一次,确定两人彻底无力后,才把绳子解开。
“得罪我的后果,我猜你们不想再知道了,回去该怎么说,自己好好琢磨。”
梅良信和阿亮倒在地上,手指都不能动弹一下,声音虚弱。
“是,谢谢大小姐。”
织夏转身开车离开。
小今的声音有些愤怒。
【织夏大人,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当然不,只是现在不宜打草惊蛇,该收拾的时候自然会收拾。”
他们两个只是小喽啰,背后的大鱼还没钓出来。
如果不小心惊动了背后的人,让她提前有了防备,反而容易将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我懂了,织夏大人是要撒网,把他们一网打尽。】
“宾果,答对了。”
这两人就先便宜他们一段时间,好好享受享受最后的晚餐。
织夏开门回家,神情淡定。
柳燕坐在沙发上听到动静,转过头。
“夏夏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拿着水杯的手轻轻抖了抖,水不小心撒出来了一点。
“妈,她回来你激动什么。”
尹棠一脸不开心,扯了几张纸,帮她擦干衣服上的水。
织夏提着袋子上楼。
“加了会儿班,我先上去了。”
柳燕见她神情一直很淡然,心里仍有些惴惴不安。
直到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她才松了口气,放松身子靠在沙发上。
没发现就好。
尹棠靠着她,拉了拉她的胳膊。
“妈,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柳燕今天晚上一直盯着手机,时不时就拿起来看一眼。
刚刚看见那个便宜继姐,也很热情,不是说好不给她好脸色看了吗。
她一想,心里又有些不开心。
“没事。”
柳燕拉着她的手,理了理她的手,一脸慈爱。
这一切都该是她女儿的。
周六下午三点,偌大的包厢内。
室内一派古香古色的风格,墙上挂着前朝名家的书画,茶几上摆放着娇艳欲滴的木芙蓉,一旁精致小巧的香炉里燃着檀香。
穿着旗袍的侍者正在给两人斟茶。
织夏与古老面前摆放着一张棋盘,两人对立而坐。
织夏执黑子,古老执白子。
斟好茶之后,织夏颔首致谢,挥退了侍者。
门轻声关上后,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古老今天叫我来,想必是收获颇丰。”
随即将银行卡推了过去。
古老看着棋盘上的棋局,摸了摸胡子,点点头。
这小丫头棋艺也还不错,落子游刃有余,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下几局了。
眼里划过一丝遗憾。
将身旁的文件袋递给她。
“你这继母有点手段。”
出身平凡却能搭上尹家嫡子尹绅,最后成功上位,成为一任豪门富太太。
最精彩的还是她的情史丰富。
除了尹绅,流连过好几个男人,还和尹家旁支尹天平有纠缠。
关键是在她成为富太太后,这些事情竟然一点都没被扒出来,可见她封口能力不容小觑。
这样的女人有手段够心狠啊。
织夏看着文件中尹天平的资料,他是柳燕的初恋情人,对她一直以来死心塌地。
两人纠纠缠缠数年,直到柳燕嫁入尹家,他们见面次数急剧减少。
尹天平见尹棠的次数反而比见柳燕还多。
真有那么傻的男人爱屋及乌,连爱的女人和别的人生的孩子都这么喜欢吗?
不对,可他为什么不见柳燕要见尹棠呢,这次还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难道是?
织夏抬起头,看向古老。
“尹棠和尹天平有关系。”
古老摸着胡子,笑了笑。
“你这丫头果然对我胃口,这份资料算是多送你的了。”
从衣服里抽出一张纸递给织夏。
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鉴定结果显示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鉴定日期正是古老给织夏发消息那天。
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女儿,这尹天平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织夏端起玉瓷杯浅啜了一口,这柳燕胆子可真大。
怎么让这便宜父亲收到这份惊喜呢,她可太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