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华院长，沧桑褶皱的脸上，露出深深讶然。
似是不敢相信，听到的这句话。
但是。
再看着此刻的沈航。
正直凛然的脸庞上写满自信，如同面对千军万马的战士，战意满满，却从容坚定。
仅是这眼神，就让人油然而生一股信任感。
虽然不清楚，为何沈航会有此等情绪。
但是，这毕竟是天才院士。
哪怕是他的个人情绪，但只要不触及底线，一律可以接受。
‘好。’
‘我这就发布公告。’
很快。
周华院长，在工作群里发布了通知。
把刚才沈航的意思，婉转地表达了一下。
这个工程，委实比较庞大。
原本状态下，即使是全效运转，也需要两三天左右的时间。
可是，沈院士说一个晚上搞定。
这不是不行。
而是一项极大的挑战，压力极大。
但我泱泱华夏，何时怕过挑战？何时怕过压力大？
五千年历史，不都是历经风霜，高歌猛进过来的吗？
消息一发。
出乎意料的，工作群里，一个个都是表示愿意加入的。
甚至一些已经回去的工程师，立即叫司机师傅调转车头，回来了。
表示愿意与沈院士，一起齐头并进。
周华院长莫名感动。
沈航看到这消息，也苦涩地感动微笑。
有这些甘愿风险的战友，何愁不成功？
于是。
在等待人员到齐的时间里。
简单吃了个晚餐。
就带领着众人，开始操作起来。
……
另一边。
叶婉然在挂断电话后。
蜷缩进被窝里，准备睡去了。
闭上眼睛，满是沈航的模样。
虽然并不在自己身边，虽然只是电话里的联络
可是，只要有沈航的声音在，只要确定沈航没离开自己。
一切都是暖暖的。
至于沈航所说的，要帮自己解决所有问题。
叶婉然并不寄托希望在沈航身上。
他不过是个普通工程师，有什么能力。
但是，恋爱四年的历程里，叶婉然也太了解沈航这个人了。
为了自己，即使明知不可为，也要全力以赴。
有这样的心态，自己就很满足了。
看着窗外沉沉的月色。
暗自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一下。
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
整个京城的夜，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中。
似是白天里风起云涌的一切，在这黑夜中都消失殆尽了。
抑或者，是被掩埋在黑夜之中，仍然暗流涌动，为白天的爆发在蓄势筹谋。
这京城郊区的叶氏庄园里，赵老从睡梦中醒来，
辗转反侧睡不着，干脆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胡乱浏览着。
为了这个科学院新装备‘战衣’的订单，各家工厂都是铆足了劲。
仔细一看，已经有数十家工厂报名竞标了。
尽管这数十家里，大多都是小型工厂，难有入选资格。
但还是硬着头皮，报名了。
赵老开始着手收购事宜。
从股市上，浏览目前已经上市的军工厂企业。
股价普遍都不高。
把前十名中的五名，均买入超过51%的股份。
划算下来，需要超过百亿的资金。
百亿……
这是集团现金流里，极大数目的资金了。
绝对是孤注一掷了。
操作时。
赵老手指微微颤抖着。
与叶山河商议的，从中作梗的手法，就是在交易之后，立即对外面发布不实信息。
一般来说，股票交易是个复杂的过程，整个流程下来，至少要半个月。
而在这半个月里，交易细节都要尽力保密的。
以防止被大众知道，引起连锁反应。
如若不然，会被上面处罚。
而在叶山河的安排下，只要赵老刚开始交易，就立即在外网发布消息。
自称自己已经晋身内地第一大军工厂了，且已与科学院内部人员商议好了，即将拿下科学院的订单。
……
这公告一出。
肯定会引发业内动荡。
交易也会被上面叫停。
同时受到处罚。
按照国内的行业潜规则，一旦一个企业做出这等事，就会立即剥夺竞标资格的。
所以。
即使花费百亿资金，收购了其他军工厂。
也会因为这个陋闻，变得无济于事。
相当于，一只苍蝇坏了一锅粥。
而且，这些收购的工厂，最后没有得到订单。
只会变成一堆无用的废铜烂铁般。
不管是再转手贱卖，还是留在手里，都会赔上一大笔钱。
到时，叶乾老爷子会震怒。
更不会把继承权交给叶江海了。
当然。
赵老作为卧底的事，也会因此事被揭发身份。
被驱逐出叶氏集团。
从此消失于茫茫人海中。
虽然有些不舍。
但也只能这么做了。
着手，继续操作起来。
……
另一边，张振天这里。
在结束与孙晨宇的通话后，就着手安排起来明日的报道。
这次的工作量，要比昨天要大得多。
因为不仅要搞定扭腰时报这样的报纸，还要有内地的一些小自媒体号。
太小得也不行，要初具一定规模。
为了赚钱，宁愿冒一些风险的。
半夜里，大多数自媒体博主都休息了。
张振天只好通过各种手段，联络到他们。
以金钱开道，跟他们商议着明天的报道帖子。
内容里，要去除敏感信息，只谈叶婉然这个人。
尽可能地往深处污蔑。
这一个个小自媒体博主，看到砸来的钱，都吃惊了。
虽然有一部分，有所顾虑。
但是绝大部分，都纷纷答应了。
富贵险中求嘛。
而且，帖子里没有敏感信息，只有叶婉然这个人。
大不了后续删除帖子，道歉了事。
不会封禁账号，也不会触及其他责任的。
所以。
大胆搞起来。
……足足忙碌到凌晨。八壹中文網
总算打点好了这一切。
看着窗外的霞光，在女助理的陪伴下，入睡了。
……另一边。
科学院里。
忙碌到天亮时分！
沈航，长吁一口气。
紧绷的身子，几乎一整夜没有动弹过。
在自己身后，周华院长竟然也陪伴了一整夜。
身边的同事们，在整夜里一个个坚持不住，开始轮番上阵。
新的上来，之前的休息。
唯独自己，这个‘总工程师’，一直坚持着。
每当疲倦时，脑海里想到婉然的话语，婉然的身影，就立即又提振起来精神来。
为了婉然，付出一切都值得。
终于！
此时此刻，这遍布全球网络的系统漏洞，被沈航挖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