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这只哭泣天使因为那个被称为加坦的邪神可能造成的食物损失,决定去捕食加坦的时间。”
博士喃喃道,从那种状态之中恢复过来。 不过,哭泣天使怎么会和人交流,而且还是使用时间领主的语言,这就很奇怪了。 阿曼达已经想了一个大概的故事出来,加坦把人变成石头之后,会保留人的理智和灵魂。 就像大结局篇章之中,被封在水晶壳子之类的大古队员一样。 任何一个保持理智的生命,如果长时间的呆在那种环境下,一定都会陷入彻底的绝望和疯狂。 甚至都无需邪神来赐下这种灾难,在人类社会中进行的种种非人道的实验,就已经证明了,人类是无法在绝对安静,保持思维,但是无法做出任何环境反馈的情况下,保持理智的。 这种囚禁使得哭泣天使完全没有办法将猎物带到他们诞生之前,偷走这段时间来进食。 对于石头和被囚禁的灵魂而言,时间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知道为何,对这种景象感到恐惧的哭泣天使去挑战了不知道是否苏醒的加坦。 至于结果,毫无疑问,这只哭泣天使陷入了极度的崩溃和损坏。 甚至能够被人类利用,用来封印杀戮天使。 在某些记录中,旧日支配者是没有时间,死亡的概念的存在,不,神智祂们是否存在,都只是人类的那份浅薄思维上的认知造就的景象。 对于这种神明,尝试掠夺加坦时间的哭泣天使自然会失败。 尽管哭泣天使在记录中也被称为伴随宇宙诞生的久远时间的生命,但是在位格上,肯定是没有办法对抗邪神的。 杀戮天使的转化解放了作为囚具的哭泣天使,这只天使暂时被镜子所困住。 要怎么处理它呢? 阿曼达只希望这里地势偏僻,没有惊扰到那些盘踞在钻石镇深处的邪教徒们所注意到。 博士提议道:“就先这么困在这里吧。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哪怕是我们挪走了镜子,这只哭泣天使也没有进食的欲望了。祂吃得太撑了,将自己都撑爆了。”
杰弗里站在坑边,给自己打着气,慢慢地溜了下来。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说。我只希望让加入学院的交易是成立的。”
他们亲眼目睹了阿斯特拉的飞踢之后,就不觉得可以靠武力来说服阿曼达一行人了。 之前阿斯特拉只是一拳一个制服他们,让他们觉得只要大人来了,就能击败阿斯特拉。 毕竟杰纳欧手底下也有几个精通格斗技术的小弟,也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那个浑身浴火的飞踢造成的破坏,就不是肉体凡胎可以承受的了。 那已经是神迹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这种力量呢? 杰弗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入学,必须得主动走出这一步来询问。 阿曼达眼珠一转,倒是有了主意。 “我还真需要你帮忙,或者说需要你哥哥帮忙。你们得放出声去,我们并不是学院的学生,只是个普通的前来寻找先祖财产的富家子弟。和你们冲突之后,合理解决了矛盾并且暂时合作,你们帮我们寻找那个所谓的先祖财产,我们支付报酬。”
杰纳欧不知道何时也到了坑边,听见了里面的话。 比起杰弗里的想法,他的思绪更多。 他也目睹了那个声势浩大的飞踢,和自己记忆中,那些与邪教徒们合作的对手们,所展现的邪恶力量,会完全做不到这种破坏力的。 至于阿曼达一行人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他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这些学院的人来这里是为了查找世俗帮派和邪教徒合作的证据,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冷汗直冒,那些传闻中,被学院处置的邪教徒的下场,他还如闻在耳。 幸好自己当初忍得住,在其他人试探的时候,没有接触邪教徒,和他们合作。 (其实只是自己没多余的钱用来支出,以及负责火车站附近的区域,已经让杰纳欧焦头乱额,那帮邪教徒更关注镇子中心的那几个势力。) 杰纳欧几步跳了下来,说道: “我理解你们要做什么,如果要说找到什么先祖遗产的话,敬请交给我们就行了。我们还能提供,那些利用不当手段的人的信息。”
“不当手段。”
杰纳欧压重了语气重复说道,他看着阿曼达,他知道,阿曼达会理解这个意思的。 阿曼达很喜欢和聪明人合作,杰纳欧兄弟两不是什么迂腐至极的人,在见识到阿斯特拉的力量之后,他们对于作为发言人的阿曼达更为惊惧。 至于博士,他们已经将和天使作战的那些神秘石像视为了博士的能力。 做好了防备措施之后,杰纳欧会固定安排人来这里查看情况。 他们要返回镇子内,顺便相互交个底。 火车站位于钻石镇的南区偏僻地,而真正的南区老大,富庶区域的管理者,则是名义上的南区事务官,实际上把持了各种生意的,蛇,斯内克。 他自称为斯内克,律师出身,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或许只有在那些厚厚的政务典籍深处,才能找到蛇的真名吧。 富庶地区的灯火到了晚上,明显比那些偏僻区域要明亮许多,很多娱乐场所彻夜长明,有钱人们,或者纯粹是希望花光兜里钱的人们,在这里寻欢作乐。 偶尔会有一些花光了钱的人被丢出来,又不敢回家,只能躲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阴影巷子之中,等待着天明。 其中一个人喝的太醉了,踉跄着走得稍微有些远,到了平常狐朋狗友们很少聚集的偏僻巷子里。 他不在乎,趴倒在地上,找了个纸箱子就枕在上面呼呼大睡。 旁边的水管年久失修,附近也没住人,几日前下了一场雨,有些积水会因为白天孩子们的攀爬敲打,还在流淌。 不过今天晚上,有些不同。 从水管中流出了粘稠的,类似浓质一般的物质,那些物质自动组成了向前攀爬的,如同蛇类的肢体,亦或者是触手一般的形体。 随后感觉到了一个活人的存在,或者说,是酒精的味道太重了,慢慢悠悠地爬了过去,随后身体扩散,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脓疱,将人体整个覆盖进去。 随着这些浓质的蠕动,发出了吭哧吭哧的声音,隐约好像有惨叫声从中传来,但是被这些厚重粘稠的浓质掩盖。 不久之后,这些浓质再度化为了蛇形游走,爬进了水管消失不见。 而刚才躺着人的地方,除了地面略微有些潮湿,还有个被压扁的纸箱子之外,已经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