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独立坚毅,难得有这么黏人的时候,她在向他示弱,说明她是真的不开心了,沈浔只想好好哄着。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下班了?”秦娆问。
沈浔说:“没什么事就提前走了。”
沈浔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也是一流,要是林同听见,估计白眼都得翻到天上去。
公司那么多事堆在一起,老板跟个甩手掌柜一样,下班比谁都积极,可怜了林同这个秘书,忙得脚不沾地,一把年纪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哪里是没事,只不过上次她一个人从这里回家出了事,沈浔仍是心有余悸,哪怕跟着保镖,他也不放心。
秦娆也不是傻的,看他的目光充满怀疑。
沈浔当即转移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清淡一点的吧。”
沈浔又想了想,说:“晚上回家我做,一会儿把你外公中午做的剩菜打包带走。”
秦娆偏过头看他,“你想热剩菜给我吃么?”
沈浔捏着她的手指把玩,“他老人家节俭,剩菜肯定舍不得倒掉,总不能留着给两个老人吃。”
论贴心和面面俱到,想来是找不出比他更妥帖的人了。
秦娆倾身,碰到水杯之前,沈浔已经察觉出她的下一步动作,提前把水杯递过来。
秦娆喝了一口,“所以你就给我吃,你可真是我的好老公。”
沈浔轻“呵”了一声,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就不知道带回去再倒。”
秦娆冲他竖起大拇指,“论阳奉阴违还是你厉害。”
“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你说呢?”她眉眼上挑,斜着看他的眼神不像在反问,反倒像是在勾人。
沈浔舌尖抵了抵脸颊,“理性来讲,理解为夸我更利于家庭和谐。”
秦娆顺杆儿爬,“要是我骂你呢?”
“那我只能跟我老婆告状,让她替我主持公道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沈浔的手机响起来,打电话的是温书阳。
刚一接起,温书阳就开始咋呼,“你们要出去玩居然不告诉我。”
沈浔道:“听语气你还挺理直气壮。”
“那可不,”温书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把我一个人丢公司给你当壮丁,你和嫂子出去逍遥快活,你这是对兄弟的态度吗?简直是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温书阳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手机开的是免提,吵得秦娆耳膜疼。
沈浔问他,“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嫂子要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秦娆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她没什么问题要问啊,沈浔冲秦娆抬了抬下巴。
秦娆硬着头皮问:“昨晚你把柚子怎么了?”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温书阳就跟小火苗碰到了灭火器似的,声儿都小了。
“没怎么啊?”
秦娆:“哦?那你紧张什么?”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直接断了。
沈浔下巴挂在秦娆肩上,笑得怂着肩,余光不经意一扫,他慢慢收了笑。
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外公在偷看。”
她下意识想扭头去看,沈浔扶住她的脑袋,“别转头。”
“让他一直看么?”
两个人小声嘀嘀咕咕,方自春听不清,把窗户越推越宽,脖子也探出来。
“我有办法。”沈浔说完,偏过头,捏着她的下巴,准备亲上去。
在老人面前表演,秦娆还有点抵触,手臂抵着他,但是在嘴唇碰上的一瞬间,果然听见了窗户关上的声音。
沈浔捏着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吮了一下,“怎么样?有效吗?”
秦娆回吻,“终于找到治他的方法了,我以前都拿他没办法。”
老人午休都睡不长,庄孟实还有睡醒后起来散散步的习惯。
听说两人晚上不留下来吃饭,庄孟实表示理解,毕竟中午的菜他咬咬牙的话,两片菜叶子能下一碗干饭。
有听说他们要把中午的菜打包带走,庄孟实更是眼含热泪了。
有救了。
保姆还做听说他们要走,连忙开始做南瓜饼,上次秦娆过来多吃了两个,保姆就记了下来。
两个人都跑去厨房,秦娆说要学一学怎么做,沈浔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
白衬衫的衣摆都没完全扎进裤腰里,半边松松垮垮垂在西裤外头,手里抛着一只打火机,俨然一个风流公子哥。
秦娆看了一会儿就开始上手,阿姨让开位置,让她试着揉面,只是忘了绑头发,头发动不动就往下垂。
沈浔看她偏头甩了好几次,干脆捏着领带扯下来,走过去拢着她的头发,用领带一圈一圈缠起来。
“太紧了。”秦娆皱着眉说:“你松一点。”
沈浔不知想到什么,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
秦娆:“你笑什么?”
沈浔不说,缠好头发后在上面打了个蝴蝶结,还用食指拨了拨。
“好了。”
秦娆扭了扭脖子,“还是太紧了。”
沈浔刚准备说话,庄孟实的声音传来,“知许,我有事找你,你过来一下。”
“好,马上。”
说完把她的头发拆开重新绑了一遍,然后低下头,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我说太紧让你松一点的时候,也没见你松过。”
话音刚落,秦娆手肘往后一拐,正好打在他的肋骨上。
“闭嘴!”
沈浔“嘶”了一声,“这么狠。”
被打的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不可支,揉着肋骨走了。
保姆没听见之前两人说什么,只看见秦娆的耳朵已经红到了耳朵尖。
不怪秦娆,主要是他那句话吧,画面感太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