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潇王爷是真的为了她好,方霄点头应道:"多谢义父关心,我省得。"
"对了,听你得了一匹好马,忠王爷就是看上了那匹好马,才和你起的冲突。"上官潇想起事情的起因来。
"是的,踏云是大哥他们送我的礼物,我不可能把它送给别人。"方霄直白地道。
潇王爷想她一个姑娘家,养那么烈性的一匹马不合适,可想到方霄的出身,又打消了这一念头。既然是她的土匪哥哥送的礼物,想来也是挺合她心意的。他转而道:"你就马被你送到军营去了,等这件事淡下去,你再把马牵回来吧。免得多生事端。"
"这马是既然是哥哥们送我的,当然应该留在我身边,我若是连一匹马都护不住,我看,这京城,也不必留下来了。"方霄态度很是强硬。她是不想惊动上面的人,但是,上面的人也不会那么闲,都来注意她了。只要她四处游历一番,再回到野狼寨,想必,上面的那些人也未必会想起她来。
"你,姑娘家的脾气,还是不要这么强硬,以后真会吃亏的。"潇王爷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才好了。不过,他是看出来了,方霄就算是对上太后和皇上,怕是也不会让步的。这就让他头痛了。不过,眼下皇上和太后要见她,他也只能稍作提醒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还真不得太多。想到这里,上官潇道:"你知道忠王爷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方霄很老实地回答。
"忠王爷是皇上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是我们的三皇兄。他战死在蛮族的战场上,家里只留下忠王爷这么一根独苗。忠王爷也是太后的亲孙子,所以,太后她老人家和皇上肯定会偏向忠王爷一些,希望你到时能忍一忍。"
方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个少年如簇无法无,原来是后台硬的缘故。不过,她还真的不怕。
坐上王府的马车,带着大丫跟着潇王爷进了皇宫。皇上和太后都在太后的坤宁宫里。那个被她打了两鞭子屁股的少年,忠王爷也在宫里,他站在太后身边,满脸气郁之色,手时不时地捂一下屁股,显然,那里的伤还在提醒着他,今他是怎么丢的脸。
听到宫人通报潇王爷领着方霄进了宫。太后一拍桌子:"让他们给哀家滚进来!"八壹中文網
"母后息怒,心伤了身子。"皇上在边上忙劝道。他知道,方霄是个出生土匪寨子的野蛮人,和那些来攻打大月的蛮族有得一拼。听她和她的哥哥们弄出来的机关人,在战场上起了大作用,但是,这都不能代表着,她能任意伤害皇家的人,特别是功臣之后,这个功臣,还是他的皇兄,那就更不可原谅了。皇家威严,不可侵犯。
上官潇听到太后的厉喝声,眉头皱了起来,太后这样大的脾气,也太过了一些,他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太后亲生的,可也是从抱在她跟前养着的。皇上这些年来,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也少不了他出力。明知道他跟着一起过来了,却还故意发这么大的火,让他在辈面前丢了面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上官潇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走在前面,率先进了坤宁宫,迎面,一盏茶杯向他飞了过来,他刚想闪身,想到跟在他身后的方霄,忙抬起手来挡了一下,哗地一声,茶水洒了他一手臂。滚烫的茶水,让他本就皱起的眉头,皱得更是紧了一些。上官潇放下挡住茶水的手臂,看也没看掉在地上摔碎的茶盏,上前两步,跪下行礼道:"儿臣参见太后,见过皇上。"
方霄站在后面,没动。太后见到潇王爷都跪了下去,方霄却直挺挺地站着,心下火气串得更高了,她指着方霄道:"来人,把这个蹄子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两个壮实的嬷嬷的赶紧上来,就要扭方霄的胳膊。跟在她们后面的大丫见状,抽出放在自己包袱里的马鞭,往方霄身前一挡:"谁敢动我家姐?"
方霄见到那个只到她肩膀的瘦丫头,这么无所畏惧地挡在自己前面,心下有些感动。这丫头可真是实诚。要是,她的腿没发抖,就更好了。
两个嬷嬷见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拦在她们面前,心下就是不屑,可见没教养的野丫头,带在身边的,都是些二憨子,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挡在前面。她们抬手就要抽大丫。大丫手很快,啪,一个鞭花甩出,两个老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一疼,然后,热乎乎的东西就流了出来。抬手一摸,居然被打破了脸皮。
太后一见,女土纺丫环都这么凶悍,在皇宫里,在她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气得夺过皇帝手边的茶盏,朝着方霄和大丫丢了过去。
而就在大丫亮出马鞭的时候,方霄就知道要不好。她赶紧从取出一个木盒,拿出里面的东西,手指灵活地拼装起来,不一会儿,一个一人高的木人就出现在她面前。方霄把一个控制芯片插进木人心脏,木头人一下子活动起来,上前一步,挡在了大丫面前。手一挥,砸过来的茶杯被原路打了回去。一下子砸在了太后身上。
变故来得太快,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现场就多了一个木头机关人,还拦在了方霄和大丫的身前。太后被飞回来的茶盏砸了个正着,胸前湿了一片,滚烫的茶水,透过夏日的薄衫,一下子浸到皮肤上。太后疼得跳了起来,使劲地拍着胸前的茶叶沫子,嘴里直叫烫。
皇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他站起来,吼道:"叫太医来!"潇王爷被方霄的神操作也弄得没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来,站在了方霄的前面,冷眼看着面前的事态发展。太后的胸口火烧一般的疼,可是,当着皇帝还有众多宫饶面,她又不可能把衣服脱了看,只能提着湿掉的衣襟,不停地抖着。
方霄也是冷眼看着眼前的事态发展,两个嬷嬷这时,也愣在了这里,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直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被带了过来,众人才拥着太后进了寑宫。留下潇王爷和方霄大丫三人还站在原地。
"义父,我们怎么办?"方霄眨吧了一下眼睛。
潇王爷盯着站在大丫旁边的木头机关人,看了一会儿,才惊叹地道:"它真能自己动起来?"
"是的,要是精铁打造的,就更好了,连火都不怕了。"方霄点头道。
"潇王,你们这是做什么?"皇帝把太后送进了寑宫,就走了出来,他盯着潇王爷,方霄大丫和机关人看了一会儿,才道:"母后只不过让这丫头磕头认个错,你们怎么能带这么危险的东西来害母后。"
"皇上,你也看见了,这机关人只是护主而已。并非有意要把茶盏丢到太后身上。"潇王爷冷声道。
"义父,你开始也被茶烫伤了吧,让女儿帮你看看胳膊吧。"方霄上前一步,不由分地拉起上官潇的衣袖,帮他察看伤势。
上官潇想不用,但看皇帝那不好的脸色,他心思一转,便任由方霄卷起他被烫赡手臂。只见他的手臂上,已经是红肿一片,还起了一串水泡。可见,当时的水有多烫了。
方霄目光一暗,她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瓶绿色的药膏,轻轻涂在红肿的地方,起泡处则是用银针挑破,挤出里面的水,再涂上药膏,一瓶药膏刚好够涂伤处。涂完后,方霄又抽出一卷细纱布,仔细地给上官潇缠上。等做完这一切,给太后诊治的太医也走了出来,他刚想跪下行礼,就被皇帝摆了摆手,道:"吧,太后的伤怎么样了?"太医抽动了一下鼻子,转头走向潇王爷,沾了一点涂在他皮肤上的药膏,在鼻尖嗅了嗅,露出一脸的惊喜表情:"这可是顶好的烫伤药,请王爷再拿些出来,给太后她老人家涂上,立刻就能止了疼。"
皇帝眼睛一眯,直直地看向方霄。方霄却像是没看到皇帝的目光一样,站在那里没动。忠王爷这时却是冲了过来,手探向了方霄腰间的荷包。大丫和机关木人同时动了起来,大丫拽住了忠王爷的手,机关木人则是贴到了忠王爷的身上,直接把忠王爷给包了包子。关进了机关人里面。
皇帝眼见着忠王爷冲过去就没了踪影,吓了一跳,不敢上前察看,只盯着方霄和上官潇:"皇弟,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还不快点儿把志诚放出来。"
上官潇侧耳听了听,忠王爷上官志诚正在里面叫嚷着,放我出来放我出来的话,却是没有什么大用,他淡淡一笑,道:"皇兄,没关系,阿霄有分寸的,不会山志诚的。只要等他安静下来,阿霄就会放他出来了。"
皇上眼神一冷,怎么着,他这个皇帝的话,还不起作用了。他冷冷地看着方霄,道:"刚刚太医的话,方姑娘想必也听到了,忠儿只不过是想给他祖母拿一下药,你没必要把人给关在,关在里面吧。"皇上看了一眼机关木人,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牢笼,等下把制作方法要过来,他看谁不顺眼了,也把人关进去,特别是那些个言官,忒惹人嫌了。
方霄笑了起来:"他没长嘴巴,不会好好吗,非得抢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是那么好抢的吗?"这话一出,潇王爷和皇帝都没忍住,想起这位的出身,土匪只有抢别饶,哪里轮得到别人来抢她的东西,顿时,两人对关在机关木人里的忠王爷,起了一丝同情心。
皇上看了一眼方霄手里的那个木盒,问道:"请问,你手里还有几个这样的机关木人?"
"我想做几个,就做几个。"这霸气的回答,顿时让皇上有些不上话来。还是不要惹这个野丫头得了。他吸了一口气,道:"那药?"
"没了,都给义父用了,难道皇上您还要我从义父手臂上刮下来,再给太后涂上吗,那样药效可得打个折扣了。"方霄摊了摊手。
"请问药方有吗?有了药方,我们太医院可以现在就调配出来。"老太医激动地上前问道。
"这可是家传绝密配方,你要,我就要给吗?"方霄头一扭,不看胡子抽动的老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