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彭左坐在一旁,神色却是不是太史慈和陈群一般惊讶。
因为李云义制作沙盘之时抽调的正是彭左麾下的军队,所以彭左对于沙盘的出现是早就知情的。
不过即使他早早知道,但是看着眼前已经见过多次的沙盘,彭左还是每一次都不禁发自内心地感慨。
这等精妙的设计,这等惊奇的手段,若是在战场之上试用开来。就像是己方将棋盘尽观眼底,而敌军却还在黑夜里摸黑前进。
这等恐怖的情报对比,对于真正的在战场上作战的士兵来说,绝对能起到惊天的作用。
李云义面对众人的毫不吝啬的夸赞,倒是显得非常镇定,毕竟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李云义自己可明白,这是托了自己重生的福分。真要归功的话,也应该归功于中华民族几千年来,无数战略家的精妙部署,而不是自己。
当然这种念头李云义自己在心中想想也就是了,是不能说出来的。
“主公,你只需拨于我两万精兵,我将其分守在大别山各个险要之处,再将这沙盘借于末将,末将定能保证,即使他袁术真有十万军队,也能让他进不得大别山半步!”
太史慈见到了沙盘,心中志气更胜,急忙抱拳对李云义请命道。
“君侯!袁术冢中枯骨而已,无谋少断。我不用两万精兵,君侯只需要拨给我一万精兵,我便能让袁术进不得大别山半步。”彭左见到太史慈请命,心中着急,也急忙抱拳请命道。
“主公!我亦只需一万人马!”在此时见到彭佐这丫居然还跟自己抢功。心中也急了,急忙开口,将自己所需的人马也报成了一万,缩减了一半。
“哈哈哈,你们二人不必争功,此战主公心中已有计策。”旁边的陈群看着二将争功,不禁哈哈大笑,玩味般地对二将说道。
太史慈懵了一下,瞬间反过闷来,再看看李云义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李云义原来是早有安排。
“此番战斗,若是想在大别山打败袁术,除非以诱敌之计,然而先前我们刚在大别山斩了其大将纪灵,这次袁公路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现在袁术之所以来势汹汹,其最重要的原因,不过是得知了我军粮道过长,而又遭遇豫州大荒,故而想要趁我们虚弱拿下我们。如今正好,长文从颍川而来,说动了颍川的四大家族的帮助。我意让你们分别驻守大别山和正阳,随后步步败退,直至汝河,我军便可将袁军围而歼之。”
“哈哈哈,早知如此,那我们俩又何必相争呢?”彭左和太史慈,听说居然有两处可以放树,不禁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初平六年初,李云义派太史慈率一万大军屯驻在正阳,与袁术的大军隔山相望。
而折冲将军彭左则直接领大军进驻大别山,据山而守,阻住了袁术的前路。
袁术亦丝毫不甘示弱,直接率大军屯驻在了大别山口,并放出豪言,要在十日之内取下大别山。
两军很快在大别山开启了很激烈的交锋。
因为太史慈作战经验丰富,所以早早地就在大别山处修建了诸多的防御工事,再加上冀州军战力勇猛,所以虽然兵力不如袁军,却迟迟让袁军没有打下大别山。
大别山,袁军军营,中军大帐处。
连续攻打大别山将近五天未果,对于袁术来说,就像是一块刺卡在了喉咙上,难受的很。
只见袁术脸色铁青,对其下所坐立的众文武也都没给好脸色,怒火中烧地喝道:“早在兵出汝南之时,朕便下了命令,要在三日之内攻破大别山,五日之内攻破正阳,十日之内兵逼豫州府,可是如今五日已经过去,我军却连一个小小的大别山都没有拿下!难道这太史慈真就如此棘手吗?”
众文武一片死寂。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袁术正在气头上,他们肯定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去自讨苦吃。
谁先出头,谁就是那个出头鸟,注定要承受袁术喷薄的怒火。
“乐就!我命你增派三千督战士兵,勒令将士死战。如果三天还打不下大别山的话,你提头来见。”袁术目光森然的看向乐就。
这次出征乃是他听从了乐就的建议,然而却没有想到这第一战就被堵在了大别山处。
想想出征的时候,昭告天下所立下的豪言壮语,袁术只感觉自己这个仲氏皇帝好生没有面子。
听到袁术的话,乐就不禁露出苦笑,道:“主公并非是众将士,不肯尽心竭力,而实在是敌军老奸巨猾,居然在山上设立了城防,更兼有弩具协防,而此处又正值山中,地势陡峭,五军虽然兵马众多,却很难威胁到敌军.....”
“我不想听你的众多解释。如果你能不能在三天之内拿下大别山,那么我便要你的头。”袁术丝毫不给乐就解释的机会,直接一挥手下了死命。
乐就面露苦涩,正要悻悻退下之时,只听帐外突有哨骑来报:“报告陛下,我军捉到了三个来自于大别山的逃兵。”
“逃兵?可曾有问出什么来?”
“据这三个逃跑的逃兵说,他们之所以逃跑,乃是因为军中的粮草日益减少,现在大别山中的冀州军,都已经开始实行小斛分粮了。”哨骑一五一十的将拷问出来的消息禀告给袁术。
“哈哈哈,真的?太史慈没粮了?”袁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面露狂喜,抚掌大笑起来。
“陛下!只有三个逃兵尚且不可轻信啊,也许这是太史慈的奸计。”乐就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在一旁及时提醒道。
“将军不只是我们已经抓到了从大别山来的逃兵,就是东营和西营也接连抓到了逃兵,加起来快有几百人了。”
“几百人!”
这名哨骑的话,打消了袁术心中最后的疑惑。
毕竟,如果只是为了一个看起来这么假的计策,却牺牲了几百名士兵,这个代价怎么看也不太合算。
要知道在作战时能够有几十人的逃兵,就已经算是小型的骚乱了。
而太史慈的总兵马也不过一万,现在就出现了几百人的逃兵,足以证明太史慈的军中是真的出现了重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