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决,他输的心服口服,就当给自己买了个教训,切记以后不可轻敌。
正当他收拾东西准备散会时,一旁的丁子君却悠悠的开口了。
她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说:“你那天晚上可不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因为她这一句话,郑超脸上居高临下的表情终于溃散了,他眼底突然涌上一层冷意,直接起身,跨过会议桌,一把揪着她的手腕,强行把她拽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外的茶水间里,郑超一把将她压在门板上,难掩怒火的开口:“你干嘛要那么说,和会议有关系吗?”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多嘴,郑总原谅我。”
“小乖,你别闹别扭行吗?你知道你那句话说出去会引起多少麻烦吗?以后你接我的案子别人都会以为是我放水给你的,会说你是被潜规则的,你这几年的努力很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我还哪能接到郑总您的案子呢!我不就是个打酱油的吗?说话不过脑子,不就是个邻里纠纷的协调者吗,怎么配接郑总您的案子!”
“小乖,你别这样!我知道我刚才话说的有点重了,可是刚才的是公事,你知道我是不会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的。”
我知道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也知道你工作和个人感情一直是泾渭分明的,可是在你公私分明的基础上可不可以不要伤害我,别人怎么讽刺我,怎么挖苦我,针对我,我都无所谓,可是为什么那个一直让我下不来台的人是你?
我没有你那么公私分明,所以做不到不在乎,不生气。
这些话她想说给他听,可是又觉得没必要,他没有责任和义务为她改变什么,接受不接受都是她自己的事。
“嗯,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丁子君矮了身子准备从郑超胳膊下头逃走,哪知他腾出一只手压在了她腰上,把她箍的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他俯下身来,凑到她颈边吻了吻,声音软软的,带着妥协后的撒娇。
“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
从头到尾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而已,和你的工作比起来,我又能占到什么位置,你可以为了一个案子把我批的一无是处,自然可以为了工作继续伤害我,我何必自取其辱的去证明什么。
没有什么好证明的,也没有什么能证明的了的。
你所谓的公私分明已经是你的态度了。
察觉到她是真的生气了,郑超一下也慌了,死活抱着她不让她走,一个劲儿窝在她肩窝里撒娇:“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这次你就理解我一次好不好,理解我一下,我代表的是我们公司,我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让公司利益受损,你也知道的,职场不都这么回事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理解?又是理解,为什么每次都要她去理解他?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应该做到善解人意,体贴大方?为什么他就不能理解一下她?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理解你?不管你代表的是谁,为的谁的利益,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更何况,不管你以后还会不会和瑞兴合作,都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以后有和华煜的案子打死我都不会再接了。”
见她眼底的怒意越来越盛,郑超实在慌的没有办法了,只能使出必杀技,一个劲儿死皮赖脸的撒娇:“你必须要理解我,我是你男朋友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男朋友,刚才在会议室把我批的差点就要给你磕头谢罪了,你哪里看出来你是我男朋友了?”
想起他在会议室里说的话,丁子君就委屈的不行,现在他来卖乖了,说他是她的男朋友,求她原谅,刚才呢,在那么多人面前把她冷嘲热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是她的男朋友呢!
她没有那么大肚量,做不到全然不在乎。
“好了,郑总,我要走了,放开我。”
“那个……你听我解释一下,因为那个案子只有你和陈建国参与了,陈建国不在,我就只能说你了,我不过是为了抢案子这么做而已,我对事不对人,真不是故意要说你的,因为只有从你这儿打开突破口我才能抢回主动权。”
郑超慌乱的看着她,语无伦次的解释,丁子君特别想反问他一句,你可以为了一个案子这么不择手段吗?不惜把我当做筹码?
现在这个时候她已经够不理智了,这么下去只会越吵越厉害。
“好了,我要出去了。”
丁子君挣脱郑超的怀抱,转身去开门,他从后把她的腰揽住,撒娇的箍着她不让她走。
“郑超,麻烦你放开我,我也是公私分明的人,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我不准备浪费时间纠缠私人感情。”
说完,她也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了办公室,安焱已经在等着她了,丁子君收起了脸上闹脾气的表情,正色道:“安总,我知道刚才是我的行为太幼稚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我不是要说这个,如果究其原因的话,问题应该在我,是我说话太鲁莽,才给对方钻了空子。我想说的是,我个人认为你不该把你和郑总的关系拿到台面上来说,你知道职场的最大忌讳就是办公室恋情,虽然你和郑总不是一个公司,但是以后如果真接了华煜的案子,你认为还有几个人会觉得你是靠实力拿到手的?”
这是丁子君头一次看见安焱表情这么严肃的说话,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失分寸了,只是那阵心头一阵阵的冒火,一不小心就失了分寸,其实事后她立刻就后悔了,她生的是郑超的气,但是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拿出来说事儿就不合适了。
“对不起,安总,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不要觉得我是在训你,我就是害怕你被别人说闲话,你爬到这个位置也不容易,要是被说成靠潜规则上来的就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