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话音落,她身边的众人顿时神情微妙。
心底都掀起了各种这样的波澜——
童瑶:咦?染染还懂点医学吗?
白薇蓁:姐姐什么时候对这位中将感兴趣了?他有什么特别的?
元煜:白染为什么会关心徐中将的伤口呢?两人看起来似乎也不认识啊。
叶小萌和众人:白染出个门,竟然连中将都亲自赶来保护安全……好厉害……
白染丝毫没有在意大家脸上的异样。
轮胎既然已经换好。
她接过名片,上车。
一圈人也赶紧跟着白染回到车里。
车边的徐重呆立成一尊塑像。
刚刚白染那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的手术……是她给做的??
他的病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机密。
只身边的一些亲信知道。
外人问起他后脑上的疤,他也就是一句意外,小手术而已。
荣院长说给他开刀的是一位身份神秘的神医。
原本以为也许是位从医数十年、淡泊名利的医道圣手。
可任他怎么猜,都永远不可能猜到他们上将的未婚妻、白家大小姐的头上……
助理下属见徐重陷入深思和震惊。
而载着白染的巴士已经开出了十米远。
他忙问:
“中将,这……咱们还保护吗?”
徐重回神,看着红色的车尾灯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他犹豫了一下,道:
“还是派一小车人跟着吧。”
虽然白染小姐拒绝了他们的护送。
但让她们一行人毫发无损地离开更加重要。
“你记得,远远地跟着就好,注意别叫他们给发现了,安全送到机场就回来。”
“是!”
……
一分钟后,巴士车内。
正闭目小憩的白染忽的睁开了双眸。
童瑶正侧倚着椅背发呆。
此时见白染睁眼,她脸上一喜:
“染染,你不睡了吗?”
白染侧目瞧了童瑶一眼后,又重新闭上了眼。
算了,不嫌麻烦的话,要跟就跟吧。
巴士很快到了机场。
宽阔的机场里,那架停在最好位置的白色私人飞机格外醒目。
一直在几百米外暗中跟随的吉普车,这才终于掉转了方向,消失在夜色里。
白染伸了个懒腰,下车。
与此同时,原本正趴在飞机舷窗处望眼欲穿的空姐们,刹那间全来了精神。
“来了来了!大小姐终于回来了!!”
“快快,看一下我帽子歪了没?”
“我呢我呢,我妆还要补吗?”
“别抢我镜子啊!你自己的呐??”
一阵手忙脚乱。
……
二十秒钟后,机舱门打开。
两排仪容完美的空姐齐刷刷站着楼梯口迎接。
从前“大小姐”时不时要坐飞机四处玩乐。
最近倒是都不来了。
时隔几个月没见。
他们的大小姐简直判若两人,越来越美了!
为首的那位半蹲在桌边为白染送上茶点,顺便挽起最甜美的笑容问候:
“欢迎大小姐回程,您说要去‘抚吉’的时候我们还挺吃惊,抚吉……好玩吗?”
面前的人语气里带着两分熟稔。
白染是第一次见她。
但她显然不是第一次见“白染”。
白染淡淡笑道:“抚吉的空气还不错。”
尤其大片的原野。
草木葱郁,枝叶肥美。
就是可惜后来染了血,那血腥气得好一阵才能消散。
空姐松了一口气吗,笑道:
“那就好,之前机场拉起了警报,出动了不少车。”
“我们听说有歹徒在附近打劫,还担心您没带保镖呢。”
白染云淡风轻道:
“放心吧,有我在,不需要保镖。”
空姐微微一愣,噗嗤一声抿唇笑起来:
“大小姐您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飞机很快落地。
白染安排完众人回家,回到房间,换下衣服。
从口袋里拿出手帕。
里面的数株紫雪藤已有些干枯脱水。
她迅速走进厨房,开始处理萃取药汁。
傅谨霄从阳台翻进来时,一眼看见厨房的灯亮着。
白染穿着一身柔软舒适的家居服。
正在忙活些什么。
他靠在门框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白染动作,好奇问道:
“在干嘛?”
白染用小火煎着药汁,二次过滤过后,青棕色的药汁顿时收得更浓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如你所见,处理一味药。”
傅谨霄饶有兴致:
“谁的药?”
竟能让她亲手来熬。
白染撩起眼皮侧目看过去,似笑非笑:
“也许,是你自己的呢?”
傅谨霄的眼底微微闪过诧异:
“这是……紫雪藤?”
“嗯,运气不错,碰巧遇上了。”
草药这东西,集天地之精华。
因此采集时期也十分关键。
原本在半个月后才是它的采摘时期,但今天,恰巧就碰上了。
“在抚吉镇?”
白染挑了挑眉:
“看来你对我的行程很清楚?”
傅谨霄默然一笑。
机场的消息在转到徐重那里之前,是先到的他那儿的。
可惜他当时离得太远。
过不来。
他唇角微扬:
“那你猜猜我今天去了哪里?”
白染侧身靠在料理台边,打量了傅谨霄一眼:
“出国了?”
否则傍晚来的应该就不是徐重了。
“为了你手里的东西。”
站在那儿好一会了,他的一只手却始终在背后藏着。
傅谨霄微微一愣,深邃的眼眸流露出赞叹的笑意:
“竟然……还真被你猜到了。”
他从背后将一个东西拿出。
这下,轮到白染微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