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弥生出差将近一周,终于踏上了返程的路。
助理在前面任劳任怨地开车,傅总和杜超模坐在后座惬意地品红酒,余生趴在地毯上,懒洋洋的一动不动。
傅总一手摇晃着红酒杯一手搂着坐在腿上的杜念瑶,想起刚刚谈下的一笔九位数的合作,冷峻的脸上不自觉露了些许笑意。
美酒在手,美人在怀,还有花不完的钱,此生足矣。
“瑶瑶,等十一月傅白榆过生日,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
杜念瑶在看手机,闻言诧异地瞥他一眼,“你肯带傅白榆?”
“我说了要带他吗?”傅弥生摩挲着妻子的腰,虽然超模退圈快二十年了,但她一直注重保持身材,摸起来让他十分爱不释手,“找个理由好好放松一下而已。”
杜念瑶笑倒在他怀里。
她就知道。
傅白榆:难道不是我过生日?
余生被杜念瑶吵醒,伸了个懒腰,“喵呜”一声。
傅弥生的视线落在它身上,余生顿时不敢吱声了。
傅弥生想起这段时间余生总是在一些关键时刻发出声音破坏他的好事,偏偏他又不能像训傅白榆那样训它,否则他的亲亲老婆就要离他而去。
“对了,还有这只猫,”傅弥生不由得沉了嗓音,“既然是傅白榆带回来的就让傅白榆养,以后出门不准再带它。”
傅·大冤种·背锅侠·白榆:我真的谢。
“你一说儿子,我突然想起个事情,”杜念瑶拿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微抿一口,红酒的醇香在唇齿间炸开,“以前我吃的糖,现在还能从西班牙买回来吗?”
“什么糖?”
“就我以前做模特的时候常吃的那个,西班牙进口的,提神很有效果,”杜念瑶回忆一下,“你买给我的。”
杜念瑶做超模的时候,三天两头全世界乱飞,走秀和拍摄是常有的事,每飞一个地方时差都不一样,作息昼夜颠倒,常常提不起精神。
和傅弥生在一起后,他心疼她工作辛苦,却又不想她只能做一只庇护于他羽翼之下的金丝雀,四处托人从西班牙带回来这款糖果,缓解了她的工作压力。
而这款糖之所以价格昂贵,不仅因为它是进口的,更重要的是,它对人体没有任何负面影响。
不会像别的糖果那样让人发胖,更不会导致血糖升高。
不过杜念瑶退圈后,她就没再吃过了。
傅弥生用私人手机给西班牙的朋友打了通电话,两人用西班牙语交流了一会儿,挂断后他问:“怎么忽然想吃这个?”
“不是我想吃,是儿子,”杜念瑶给他看和傅白榆的聊天记录,“那天他突然问我这个糖哪里能买。”
傅白榆主动给她这个老母亲发消息,那多稀罕啊,毕竟自从给他买了手机,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给联系她。
以前都是她叽里呱啦一大堆,他就回一个“好”,要不就“嗯”。
当时傅白榆的语气隔着文字都能看出来着急,一开口就是问她糖果的品牌。
杜念瑶告诉他那糖是西班牙的,想吃的话得先傅弥生联系西班牙的朋友带回来,不过得等好几天,傅白榆不理会,直接问她国内哪里有卖。
杜念瑶愈发觉得古怪,猜测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需要吃糖提神清醒头脑,结果傅白榆四个字就把她打发了。
【笙笙需要。】
干闺女要吃糖杜念瑶哪里还会犹豫,马上按照记忆中曾经购买过的地址报给傅白榆,他回了个“好”,就再无音讯。
“笙笙要吃的话,家里得常备着,在国内买也不方便,”杜念瑶向来把干闺女看得比亲儿子重要,“上高中压力大正常。”
傅弥生一听她提起高中,就想到他们上学那会儿,她成天不学无术,最后被他强制性压着学习才勉强考上了一所二本院校,后来走了模特这条路。
至于是怎么强制性压的……
傅弥生不禁陷入了回忆。
“傅弥生,我跟你说话呢。”杜念瑶没听见他声音,有点不满。
傅弥生收起脑子里那些靡靡之音,示意杜念瑶看那则通话记录,“已经联系好了,过几天就会寄到家里。”
“生生你真好。”杜念瑶马上变了脸,搂住他的脖颈,朝他嘴唇上吧唧了一口。
一般情况下,杜念瑶都是叫他老傅,生气的时候,会叫他傅弥生,撒娇卖萌的时候,就叫他生生。
傅弥生虽然很享受这个称呼,但是……
“咱们家已经有个笙笙了,”傅弥生扶额,“瑶瑶,以后再这么叫我不合适。”
私下里叫他是没意见,就怕哪天她没忍住当着傅白榆的面叫了的话,那小子要炸开锅。
他儿子是什么德性,他最了解。
☆☆☆☆☆
陈籽言像往常一样打完饭回来,发现身边的座位居然是空的。
她的饭搭子呢?
“杜苏阳今天没来吗?”陈籽言表情疑惑。
道笙在啃糖醋排骨,陈籽言这么一问,她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难怪总觉得今天中午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话痨没来。
“哥哥,杜苏阳呢?”排骨有点大,筷子夹着不方便,道笙干脆上手抱着啃。
“他请假了。”傅白榆吃饭的动作都没停一下。
“生病了吗?”出于这么多年和杜苏阳的革命友谊,道笙担心地追问一句。
“嗯。”傅白榆轻描淡写。
“上周五不是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说病就病了,”陈籽言也跟着担忧起来,“不会是感冒了吧?”
傅白榆沉吟,“不是。”
“那他怎么啦?”道笙更疑惑了。
“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