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眠看着楼下陆陆续续坐进来的人,好半晌才动了一下。
她的身子向云红那边歪了一些,低着头,声音懒懒的,“以前的我既抽烟,也喝酒,逛过窑子,还偷过钱袋子。”
说着,苏锦眠抬头将视线转向云红,看着他的眼睛,“我的过去其实并不光彩。”
苏锦眠刚来到这边的时候,过的并没有多舒服,穿越小说里买开局就高大上的体验,她一点也没有。
她在平民窟呆过一段时间,为了生计,她干过不少踩界的事情。
云红的脑袋空了一下,他没想到苏锦眠会和他说这些。
他眼眸垂着,声音很低沉,“哪家妓院,我帮嫂子烧了吧。”
苏锦眠伸手抵着唇,低低的笑了,“那你怕是没机会了,早就已经被我烧的连渣都不剩了。”
不一会儿,身后的包厢门被拍响,虎子推着一辆小车进来。
云红看了一眼,有一些茶点,还有奶茶。
虎子让人将茶点摆在苏锦眠面前,“阿姊尝尝,没放什么糖的。”
云红的眉头拧起,右手悄悄握紧,看了一眼虎子。
苏锦眠爱吃甜食,但她又说糖吃多了老的快,所以即便爱吃,她也很克制。
而且除了没啥糖的茶点,还有奶茶。
他们这边的人多爱喝纯茶,喜欢把奶和姜往茶里放的,他认识的人里面就只有苏锦眠。
如果刚刚的烟叶只能算是巧合,那现在这些呢。
拍卖会开始了,苏锦眠轻轻的敲了一下桌面,虎子便将茶点和茶放下,安静的坐到了一边。
因为虎子还在,云红没有多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苏锦眠有没有察觉。
苏锦眠单手支着下巴,双腿蜷起,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
他对拍卖会的兴致似乎不高,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手里的奶茶。
等了好一会儿,拍卖师宣布最后一件拍卖物品,八角玄冰草。
云红低声提示了一下,“眠姐。”
苏锦眠闻言稍稍坐直了身子,点点头。
她没想到云墨想要的是这个东西。
八角玄冰草,说珍贵也珍贵,他通常长在极寒的悬崖上面,只能靠人力吊着下去采摘。
能摘得到它一片叶子上来,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就不用愁了。
但是这个东西市面上通常都是晒干的状态。
这一棵不同,这是一株还带土着八角玄冰草,用秘法保存着,若是护理得当,其价值不可估量。
能作为压轴商品,竞争自然很激烈。下面的人一直在零零散散的出着价。
云红这边倒是不急,等价格上去了,竞争的人会越来越少,那时候才是他们喊价的时机。
虎子见苏锦眠似乎来了兴趣,也凑了过来,“阿姊这一次是为了八角玄冰草来的吗?”
苏锦眠点点头,“嗯。”
虎子愣了一下,“阿姊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八角玄冰草自带一种特殊的香气,即使在脱离本质后,香气仍旧能保持一年。
通常是已经走火入魔或者是修炼出了岔子的人才会需要的。
八角玄冰草的香味能凝神静气,可以抑制一些类似走火入魔的症状。
所以很多修士喜欢拿干的叶子做成香包随身放在身边。
虎子联想到上一回,苏锦眠来黑市是想买极寒灵芝,当时他问过醉仙翁,那是一种治疗走火入魔的药物。
他担心的看来一眼苏锦眠,为什么她会需要这样的药材。
苏锦眠是炼药师,他自然比虎子更清楚这两种药的药性。
但是他确实不知道云墨买这些是准备做什么。
所以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帮朋友买的。”
价格越涨越高,云红准备参与竞价了。
这边虎子很快的拦住了他。
“这位郎君别买。”
云红微微眯眼,看向虎子,“为什么阻止我”
虎子摇头,拿开了按住云红的手,“你是阿姊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害你。”
他明显感到了云红身上的戾气,但他并不在意。
苏锦眠看向云红,“听他说完。”
虎子看着苏瑾棉,咳了一声,“这个东西吧,其实就是个坑。因为这一株八角学林场,你们买回去根本养不活。”
云鸿指着拍卖台上的那一棵草,“可这不就好好的吗?”
那个草看着非常茂盛,并不像养不活的样子。
虎子笑了一下,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腿,“暂时的而已,如果这东西真那么好养,我们卖他干嘛,自己留着天天掰叶子卖,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为什么养不活?”
苏锦眠也有些好奇,其实他的签到奖励里也有一颗八角玄冰草,他很喜欢这一颗草的味道,所以把它养在自己床头,倒是非常的助眠。
那棵草现在还好好的活在她的山谷内。
那颗草想要养活每天必须消耗一整瓶寒灵泉的泉水水“”
“韩明泉水是什么?是应该知道吧,那可是比神农宗那口灵泉水更加珍贵的东西。”
“我不太清楚郎君买这个东西回去是做什么,那这个东西要真买回去了,每天得花费多少,想养他就跟养个祖宗似的。”
“我们也是发觉养不下去了,这才把它拿出来,想趁着他还新鲜,换点钱回来。”
听他说完,苏锦眠总算知道她得那一颗为甚么样的这么好了,她既有泉水,又有沃土,所以她养的那颗才能活下去。
虎子只说完,云虹这边陷入了沉思,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这个东西确实没有买的必要,每天百两金子这么养着,还不如直接买晒干的叶子。
我苏锦眠也想了一下,问云红,“这种草药你要的急吗?”
云红了摇头,这东西也不急,晒干的草也可以代替。
苏锦眠一点点,“那就先不买吧。”
那个草现在就还躺在他的叶落谷里面,只是现在系统没有了。他一时也没有办法回去。
就是不知道在系统消失的情况下。他山谷的姐姐还在不在?
若是不在了,里面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被人搬空?
这几天他只顾着谈恋爱,倒是把这一茬给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