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们想让我回延安,因为我是江北支队最后剩下的一个了,他们希望我过去,能把江北支队的情况说一下,另外接受下系统的教育,了解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工产主义。
但是我那时候放不下你。所以没答应。再说了,我过去一个人都不认识,搞不好还给人排挤了,还不如和你呆一起更开心。
不过看你现在,我暂时放心了,只要你不犯傻,按照我的思路走下去,最少可以保证到明年春天没大问题。
但是,我还是看不到太多的未来,我那死人老爹当初也不懂,没办法教我,所以,我决定去延安,去给你争个未来出来。所以我会带走些东西,我想不论对方是工产党也好,或是其他也好,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帮我们,总是要我们拿出点代价的。
我在新疆的时候听说华夏的工产党正在搞工业建设,所以我自作主张,把我们沿路抢到的那些机械设备啥的还有一些金子都打了包,准备运往延安,到时候在那里找他们换点火炮弹药还有医药啥的,那才是我们现在急需的东西。
而且,我在和你开始西进之前,就听那些老家伙说过,现在的华夏工产党今非昔比了,那些把苏联人打的抱头的日本人,在华夏工产党的面前也没啥脾气。所以如果有可能,能说动他们别把日本人逼得太紧,让日本人去抗苏联人会是更好的方式。”
说到这里二狗咽下了口中一直含着的牛肉,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的勋爵,随后悠悠的说道。
“我答应过盛奶奶,也答应过我爹,我更答应过小丫,我要让你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活的比我们都好。所以,我需要去找人帮你,你不会怪我现在离开你吧?”
年轻的勋爵,没有说话,只是俯身一把抱住了二狗,随后在他耳边说道。
“我不介意你是工产党,你只要不是苏联人就行,去了看看,不行就回来,我想,只要我们俩个努力,总能拼出个未来来的!”
说完,拍了拍二狗那副浑厚的背脊,年轻的勋爵坐直了身体,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的东方人。
“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等你回来的!”
话音刚落,金帐的帘子被撩开,金飘逸的娜莎端着餐盘一本正经的走了进来。随即,两人又开始了毫无营养的谈话并争夺起餐盆中的牛肉来。
第二天蒙蒙亮,营地中便驶出了十几辆卡车以及大群的马拉大车,在车队两侧,一个营的近卫军骑兵守卫着往东南方向远去,在车队中就那个传说中勋爵的面,长着一副东方人面孔的年轻人,也在其中。
而他们的出走,不单单是底层的战士们沸沸扬扬的哪来当做话题,就连那些老家伙们,同样心中狐疑,纷纷前往他们眼中的疯子,那个年轻的勋爵的帐子里询问起来。
“我派我的参谋去买武器去了,有问题吗?”
面对着一群老家伙的质问,年轻的勋爵一边老神在在的吃着葡萄一边翘着脚打量着眼前的这些老顽固。
“勋爵阁下,就算是买武器,完全可以和我们联系的那些英国盟友买,为什么你让你的人带着所有的金子和搜刮来的设备去东南方了。”
“当然是找日本人去买,找和你们穿一条裤子的英国人,你们难道以为我的脑子真的有病吗,那帮英国佬一个个死要钱,看看卖我们的那些垃圾,一把把膛线的磨平了的步枪竟然他妈的要我1oo美元一把。以为我是冤大头啊?不知道你到底拿了英国人多少的回扣啊!”
“你……”
“你什么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那些肮脏的小动作,以前用的不是我的钱,你们愿意怎么糟蹋,那是你们的事情,现在我辛辛苦苦枪来的金子,不会给你瞎折腾的。
还是日本人够义气,一把全新的步枪,人家半买半送,2o美元一把,还送5oo子弹和1o颗手榴弹,比你们靠谱多了,你们还好意思跑道我面前来质问我,真当你们是老大啊?看看你们的周围!”
说着,年轻的勋爵将手边的红酒杯随手扔在了地上,敲得粉碎。哗啦啦,帐外禁卫军的士兵荷枪实弹的冲了进来,将这些老家伙中的几个强势人物给控制了起来。随后也不理会这些人的高声呼喊和咒骂,不管不顾的将他们拽出了帐子。
时间不长,几声枪声过后,那持续不断的高喊和咒骂终于停了下来。年轻的勋爵笑呵呵的看着剩下的几人,随口问道。
“好了,你们还有事吗?”
“勋爵阁下,你就不怕离心离德吗?苏联人已经在集结中,我们即将开始战斗,你现在杀掉了这些带兵的将领,怎么让下面骑士团的战士们服众?”
“我枪毙这些贪污分子才能让战士们服众,看看他们干的好事。”
说着,年轻的勋爵将手边的一支步枪扔了过去,丢在还在场的几人脚下。其中一人拾起了步枪摆弄了下。
这是一把英制李-恩菲尔德短步枪,但是,残破的枪托,锈蚀的枪械件以及斑驳的枪口都在诠释着一个事实,那就是很可能这把枪的年纪要比面前的这个年轻勋爵的年纪大多了。
“怎么,他们就买了这种垃圾回来,我枪毙他们,你说下面的战士是开心呢还是诅咒呢?”
随着他的话语,帐子外,一声声的乌拉声响彻在周围,很明显,这一次的枪毙是公开的,而且,为什么枪毙那些人的原因也是公开的,这样的枪毙不单单没有影响部队的士气,反而将士气提高了不少。
“阁下,那你想要怎么对付我们呢?”
“对付你们?这个我其实并不感兴趣,有这点空,我还不如去和我的娜莎玩玩游戏,你们只要手上是干净的,我不会动你们。
不过呢,如果你们动什么歪脑子,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到时候搞不好你们可以让我的骑士们的士气更旺盛一些,也说不住。”
说完这些,年轻的勋爵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站了起来,向帐外走去,走向了他的战士们,而将这些曾经以为自己掌控一切的人丢在了帐中,丢在了一群虎视眈眈的禁卫军战士的枪口下。
骑士团的风波就这么渐渐的平息了,那些失去了指挥官的部队也在新提拔的近卫军官的带领下,逐渐的稳定下来。而掌握了全权的斯威尼亚勋爵第一条命令就是让所有的部队,参考自己的参谋长留下的计划在新西伯利亚市的西面开始架设起防御阵地来。
对于骑士团来说,从塔城一路打来一直都是进攻,进攻,再进攻,但是,今天骑士团要开始打防御战了,这和勋爵在哈萨克斯坦南部的防御战不同,这是正儿八经的下马入战壕,打的就是机枪加大炮了。
“骑长,你说,我们挖这些排水沟到底有啥用啊。”
“啥用,保你一命知道不?”
此时,那些下了马的骑士们正在挥动着手中的铁锹、芦镐挖着自己的壕沟,而那刚刚加入了近卫军的小维奇则有些不情愿的鼓囊起来。而他的骑长,此时一边撩着袖子管的拼命挖着,一遍还不忘好好的调教他这个看的上眼的小家伙。
“听好喽,对面打机枪,你们就给我好好的在沟里趴着,别大呼小叫的冲出去送死,对面的机枪自然有我们的机枪对付。
听到炮哨响就给我蹲在沟底包头,炮哨不停,不许到处乱跑,也不许乱叫知道了不。”
“知道,骑长,你说了好几遍了。”
“我说的再多,你也要好好的记住,还有,如果被炮震的不行了,你就深呼吸,大喘气,但是千万不能动,一动小命没了。
如果我吹哨了,那么不管是打机枪还是大炮,你都必须站起来对对面的敌人进行射击。
记住了,先打带大帽子的,然后打拿手枪的,接下去就是打抗机枪的,最后才是打拿大枪的。记得了不?”
“记得了,骑长,反正打人少的那一类,我能分清楚。”
“娘的,等以后有空了要叫你读书,你这样浪费了你的好准头,赶快,再把你面前的射击堤夯夯实,别等下被机枪一打就散了。”
话音未落,此时,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啸叫声,骑长突然把手中的铁锹往沟里一扔,往四周大喊一声“炮击!”随即跳入壕沟抱住脑袋蹲在了靠近敌人方向的一边沟底处。
而此时,整条防御阵地上的战士纷纷犹如他那样的向壕沟内躲去,但是总有一些倒霉蛋动作慢了一步,瞬间被轰然爆开的火球给吞噬了进去,随即化为各色的身体零件随着冲击波洒落各处。
其中,一支残断的手臂携带着烟火狠狠的砸在了小维奇的肩膀上,把小微奇吓了一跳,他在烟尘中闭着眼睛往后一摸,现是只手,赶忙大叫。
“别闹,骑长说了打炮的时候不能乱跑。”
见对方没有反应,闭着眼睛的小微奇用力一扯却将这支残臂扯了下来,顿时觉得不对的他努力的在漫天的烟尘中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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