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恬静、舒适、香气宜人的四星级酒店安顿下来后,美美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是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我蹑手蹑脚地起床了,来到窗户前,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欣赏着夕阳的余晖与华灯的璀璨交融下的高新区灿烂景象。
以往的这种时刻,只要我出门在外,总会特别地想家。今天,我没有丝毫想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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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地站在窗前欣赏一番后,我又悄悄地拉上窗帘,转身,看看还在熟睡中的悦宝和周扬,我满心欢喜。此刻的酒店就是我的家,我的家人在哪儿,那儿就是我的家。
我悄声地来到卫生间,关上门,洗漱。洗漱完,我又悄声地坐到工作台上,轻轻地拿出电脑,把昨天参加的市经信委全体工作会议的稿件写好,并发到报社总部的qa工作群里,请今天的当班编辑发布到报社的网上。现在我们报跟所有媒体一样,都是一报一网,外加新媒体中心。报社每个记者都身兼多职,即是记者,又是编辑;即是报纸采编记者,又是网络编辑,网络编辑跟报纸编辑一样,也是轮班值,今天是这个编辑,明天是那个编辑。我根据网络编辑排班安排表,今天是个女编辑,也是才入职两年的女大学生,很好说话,虽然我今天发稿有点晚,但是只要她当班,跟说一下,请她帮忙,她都会及时在网上发布稿件的。稿件在oa工作群里传给她,她没有并及接收。我又等了好一会儿,她还没有接收。于是我用手机发信息给她,一会儿,她回短信了,说她今天在外面采访,明天她的稿件要在报纸上刊登,所以今天她与别人调了个班,并叫我把稿件发给今天当班的编辑。我又请她帮忙,帮我给另一个编辑说一下,务必今天把稿件发到网上。她说,好的。
今天,两件重要的事——送悦宝到学校和发稿,我都完成了,现在身感轻松。
oa工作群里,看到我的稿件已被接收,随后,我就关上电脑。
也许是我工作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周扬和悦宝,也许,父女俩已然睡饱了。关上电脑,回头一看,父女俩已醒了,正躺在床上看手机呢。
我惊喜地说:“耶,你俩都醒啦,我还怕吵醒你俩,都不敢出声呢!”
悦宝答道:“我早就睡了,听到你上卫生间,然后又打开电脑……”
我来到床前,凑到悦宝的脸旁,摸着悦宝的头,说:
“是不是妈妈把你吵醒的呀?”
悦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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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已经睡饱了,自然醒的。”
我又对周扬说:
“我有吵着你没有啊?”
周扬说:
“没有,这一觉睡得舒服。”
我说:
“也是,你睡觉向来都是呼声震天,别人是吵不着你,只有你吵得到别人。”
“既然醒了,都起床吧,洗洗脸,我们要出门吃晚饭啦。”我催父女俩道。
“晚上吃什么,在哪里吃呢?”我问父女俩,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周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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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看,想吃什么,吃什么。”
一会儿,我们出房间了。这次我们没有走电梯,而是走酒店右边的s型楼梯。s型楼梯,是缓缓的、宽敞的大楼梯,很气派,一个偌大吊灯自楼上垂下来,柔和的,淡黄色的灯光散发着温暖人心的气息,更让客人有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此时,外面已是夜晚的景色,没有了夕阳的余晖,只有琉璃的灯光。来到一楼大厅,看着外面的夜景,竟然不想再迈出“酒店”这个暂时的家了。
我对周扬和悦宝说:
“我们不出去吃了吧,就在酒店里吃。”
周扬说:
“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了,这么晚了。”
我一看时间,都快7点半了。
我说:
“我们问一下前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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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前台一问,前台说:“应该还可以,你们到二楼餐厅去问问看。”
于是,我们又走s型楼梯来到二楼的餐厅,问了餐厅负责人,说现在可以的,并安排我们坐在餐厅的大厅。我们想要个小包间,餐厅服务员说,小包间没有了。于是,我们在大餐厅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不一会儿,服务员递上菜单。我们各自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菜,我自然是点的辣菜,点了个红烧猪手,服务员说这个菜辣。悦宝点了她爱吃的牛排还有甜品,周扬点了一个荤菜、一个蔬菜外加一个汤。我们三个人点了三荤一素一汤一甜品,另外,还给悦宝要了一盒鲜奶。服务员在旁边一直看我们点菜。点完,我怕份量少不够吃,对服务员说:“暂时就点这些,到时不够再点。”
服务员十分恳诚地对我们说:“这些足够了,不需要再点了,只多不少。”早就听说北方人,东州人实诚,没想到这么实诚。
约莫二三十分钟后,我们的菜陆陆续续上来了,看着一盘盘端上来的菜,惊得我们目瞪口呆,分量都是满满的,足足的,一大盆,尤其是最后一道菜——汤,简直颠覆了我对酒店的认知观,这哪里是一碗汤,分明是一大锅汤。我想即使我们啥也不点,就点这个汤,也足够我们三人吃了。对了,还有给悦宝点一盒鲜奶,也是老大的一盒。
周扬看了看这些菜,一声令下,“开吃”,并嘱咐我们说:
“多吃菜,少吃饭。”
悦宝坐在那儿,并没有动筷子,一直欣赏着这道道菜,看她爸爸要动筷子,赶紧叫停道:
“别动,我要拍照。”
悦宝站起来,从不同角度拍照了好几照片。
悦宝拍照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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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了。”并惊呼道:
“天啦,这么丰盛的菜。”
于是,我们真正地开吃了。本来,没有要啤酒,周扬看这么多菜,又要了两瓶啤酒,他说:
“不喝酒,这些菜吃不完。”
从下火车,在火车站随便吃了点东西,到现在已有八个多小时了,我们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了。
虽然周扬要我们多吃菜,少吃饭,可我不行,我饿了就要吃米饭,况且我点的猪手烧得特别地辣,我也特别地爱吃。猪手太辣,要就着米饭吃,不然会辣得受不了。这猪手烧得色香味俱全。我想这猪手的做法是,应该是先把猪手炖熟,接着又油炸,然后用新鲜的青红两种颜色的小米辣进行爆炒。
一番狂吃下来,我们点的一大份米饭,我一个人吃了五分之四。
悦宝把她自己点的牛排也一扫而光,但甜品只吃了一点点,也叫嚷道:“吃得太撑了,吃得太撑了。”米饭,悦宝一点也没有吃。
周扬慢悠悠地边喝着啤酒,边吃菜,最后,他几乎没吃什么饭。
吃饱喝足,我觉得自己像个企鹅,我对父女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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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补给她吧,没准儿这会儿,她下班了呢。”
悦宝一看我们不太愿意及时补钱,严厉地批准我们道:
“必需马上回去补给人家,要是你们的女儿在外打工少收了别人的钱,要自己陪钱,你是怎么想的?”
悦宝一严肃,我和周扬只好乖乖地转回到餐厅,把少收的钱补给了吧台的收银员,收银员一个劲地对我们说“谢谢!谢谢!”